蔣敦豪拿著手機在門口轉悠,李昊一臉八卦不斷詢問:
“鷺卓被你刷下去了呀?”
“他不行啊?”他笑起來的露出牙齦,可愛極了。
蔣敦豪:“我們用了半個小時,把它從那個視窗挪到這兒來。”
鬱黎腦袋縮在外套裡面,笑的自然又清媚。
忍不住的感慨二哥這是什麼技術,給一向安靜穩重的大哥都整的張嘴吐槽了。
李昊:“就是到現在還沒出發唄,整半天。”
車子緩慢行駛著在院子裡,趙小童跟鬱黎站在後面看,蔣敦豪站在前面使勁招手。
“科目二了現在。”
趙小童笑著打趣,惹得鬱黎又彎起了眼睛,她好像自從來到這裡笑的次數是直線上升。
趙小童自然的靠近了鬱黎幾分,何浩楠穿著一件白色棉服加黑色衛衣雙手插兜就走了出來。
眉毛一挑語氣不經意之間透露著幾分嘚瑟。
“不就開個車嗎?”他說著超車走步手指一勾。
“下車。”
這模樣倒真是有幾分瀟灑。
他開啟車門鑽了進去,動作流暢一氣呵成。
然後車起步又停了。
………
蔣敦豪立馬回話:“哎,行了行了,快下來。”
這時李耕耘看不下去了,他伸出骨骼分明的手調整反光鏡,漫不經心又撩人的緊。
鬱黎見他一臉淡然的樣子便覺得他會開車。
幾人目光灼灼的注視著李耕耘,蔣敦豪一臉笑意滿滿。
“耕耘一看就會開車!”
李耕耘面無表情的時候看著總是有幾分肅穆冷然的。他眼睫微垂,手指自然的調整了後視鏡。流利的就發動了機器。
絲滑起步就開了出去,眼神注視著前方下頜線鋒利。
他又將車開了回來,收到了大哥的極力稱讚。
他手指戳戳耕耘的胳膊,“高速還是你開吧,”李耕耘點點頭,寬大的肩膀側對著鬱黎,看上去沒有什麼情緒。
鷺卓慘遭撤職。“他們負責開到每個岔路口,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會有兩到三個駕駛員。”蔣敦豪笑著安排,也是為了減輕李耕耘的強度。
畢竟一直開車也很累。
鷺卓坐上了駕駛位,蔣敦豪坐在副駕駛,鬱黎就自然而然坐到了後面。
她手裡還拿著一塊小蛋糕,是剛剛小童給的,說什麼自已不愛吃。
鬱黎坐著就見何浩楠穿著一件格子襯衫過來,開啟車門坐在了她的旁邊。
眼瞳黝黑,眼尾下垂,靠近時身上若有若無的傳來一陣好聞的香味。是一款國外小眾品牌的香。
價格不菲。
鬱黎不自然的往旁邊移動了一點,就見李耕耘俯身上車,眼睛略微一抬帶著天然的侵略性。
鬱黎:“………”
她又往旁邊移動了一點,何浩楠眉眼彎彎,張嘴就是梗。
“你冷啊?”他笑著盯著鬱黎,眼神有多無辜,就有多氣人。
他這話一出就引得旁邊的人看向鬱黎。他戴著帽子看不清神色,只看得見銳利的下頜線。他上下掃視,就發現鬱黎離自已挺遠的,倒是跟何浩楠貼得很近。
他突然有些不悅,也沒有說什麼,手一抬就將帽子拉得更低,遮住了整張臉。靠在車背上就開始閉目養神。
鬱黎怎麼能察覺不到,他不會以為自已對他有意見吧?
她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悄無聲息間把手伸到了何浩楠的胳膊上,使勁一擰。
“啊!”
何浩楠頓時發出一聲短暫而又高昂的聲音。
他眉毛擰在一起,下垂的狗狗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你掐我幹嘛?”通常口齒不太清楚的,他如今也清晰地說出了幾個字,一下子引得大哥轉身向後看去。
“怎麼了這是。”他語氣帶著笑意。
“我不小心的,我以為是自已胳膊呢。”鬱黎這話說得太牽強,惹來何浩楠不滿又委屈的眼神。
何浩楠直勾勾的看著她,彷彿他犯下了什麼滔天大罪。
大哥聞言更是彎了唇角,兩個小孩打鬧而已,沒事的。
趙一博一出門發現家裡少了一大半的人,“為什麼所有人都走了他們是要去把那個化肥廠給買下來了嘛。”
大雪紛飛,很快地在屋頂上草地上凝結了一層雪白色的霜。趙一博在家也閒不下來。
開始找活幹:“不能讓時間溜走。”
他找到了,門口放著的幾個壞了的板凳,拿到手裡上下觀看就想著把它修一下。
李昊:“正好,你們宿舍也沒啥椅子。”
趙一博拿著椅子拍一拍上面就下來了一層土,椅子是一把鐵質的,很多地方都已經損壞了,他仔細觀察了一下,便決定修理。
他一手拿著防護面罩,一手拿著電焊,坐在一個小椅子上,長腿屈在身前。
第一次沒有成功,第二次調整了一下,成功的開始了修理。
椅子上火花四濺,照的整個房間都暖融融了幾分。不出一會兒他就成功焊在了一起。他開心地拿下面具,精緻漂亮的臉上便浮動出笑意。
他裁剪出乾淨的布跟海綿把椅子包裹。
頓時椅子煥然一新。
他開心的向趙小童展示,獲得誇讚之後,兩人又開始了打掃房間。兩個人打算把空下的會議室給收拾出來,將工具歸位。
趙小童更是自已打造了一個鞋架,衣架一體的支架。
房間頓時比以前好了很多。
天空逐漸變暗,王一珩抱著紅包正在電腦上放著歌。好聽的女聲從電腦中傳出,伴隨著音樂輕輕吟唱。
潮溼的空氣悶痛的聲音
溫和的語氣執拗的心意
我一直在聽……
驚慌心悸 掉的眼淚悄無聲息
緊縮於黑底周圍只有我自已
寶貝呀 去看看天際 那裡是否萬里無雲
寶貝啊 閉眼做自已 高大陰霾遮住了你
The suffled sound of humid air
I've been listening.
Gentle tone and stubbornness
Panic and palpitations, tears are silent
Tighten around the black background as long as I am myself.
女聲溫和慵懶,卻輕易的抓緊了人的耳朵,彷彿攥著人跑到一處荒涼又寂靜的無人之地,指著一塊石碑說那是自已的心臟。
王一珩跟著哼唱著,聲線酥麻。
“一珩你也喜歡月季嗎?”卓沅推開門面上帶著驚喜。
兩個喜歡音樂的人自然是有共同話題的。
“我喜歡啊!我喜歡她很久了,他發行第一首歌的時候,我就很喜歡那個風格。就是可惜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王一珩抱著紅包語氣興奮。
卓沅:“我覺得她年紀應該不小,他的歌每次都太抓人的心了。”
此刻年紀不小的鬱黎幾人趕在天黑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