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五四七章 你可真蠢

“放你孃的狗屁!”

吳四虎悶悶的說道。

徐雅勾了勾嘴角,同樣的話,語氣早已不同。

“沒錯!放你孃的狗屁!”

徐雅瞳孔猛的一縮,朝著門口看過去。

只見那門口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袍子,戴著面具的人,她的腰間,懸掛這一根黑色羽毛,在她的身側,一個又瘦又高的男子,忙端了個凳子,讓她坐了下來。

“黑毛,不是……謝三,你怎麼來了……你肚子那麼大,還戴著面具做什麼,哪個不曉得是你……”吳四虎雙腿一顫,看了看謝景衣的眼神,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只給我端椅子啊,沒瞧見劉太妃老胳膊老腿的,不給她拿一個,萬一一會兒癱在地上了,我還得彎腰撿,多累啊!吳四虎,我瞅你力氣比膽子還大,不如你來搬!也是,吃的飯光長力氣去了,沒有留給腦子.”

吳四虎嘴角抽了抽,卻是乖巧的端了椅子來,放在了劉太妃身邊,“你早就來了?都聽見了?”

謝景衣懶得看他,看了徐雅一眼,啪啪啪的鼓起了掌。

“徐夫人好手段,竟然在這陳宮之中,就敢做齷齪事兒,不顧官家的體面!也是,你就是這麼一個不體面的人,沒瞧見剛墮了胎,便把血糊得到處都是的人.”

“連門檻上都有,把人家劉太妃的鞋,都給弄髒了,你說是吧,劉太妃?”

劉太妃臉色不變,“我一片好心,不想造殺孽,謝統領何必得理不饒人.”

謝景衣笑了出聲,“你哪裡是好心,你好狠心啊!嘖嘖,連自己的孃家人都殺,可不是個狠心人兒麼?不過沒關係的,你的鞋子上沾了他的血,他日後可是要纏著自己的姑太祖母了.”

“對了,明兒個別忘記了,告訴我那可憐的孩子,是個小郎君,還是小娘子啊!”

劉太妃腳一抖,將那沾了血的鞋子,往裙子底下縮了縮。

“你混說什麼?那孩子分明是吳四虎同徐雅的孽種!”

謝景衣對著一頭霧水的吳四虎,翻了個白眼兒,“童子雞哪裡配有孽種,當然只有頭上長草,替人當爹的命了.”

吳四虎撓了撓頭,他怎麼覺得,謝景衣不是在幫他,是在罵他呢?“不服氣我罵你麼?蠢貨不被罵,還值得讚揚麼?你一邊站著去,等著被收拾吧。

一定讓你永生難忘.”

吳四虎打了個寒顫,縮著脖子站在了一旁。

謝景衣打了個呵欠,看向了徐雅,“我先前說道哪裡了?哦,對了,放你孃的狗屁!不就是陳念芳麼?你當我們黑羽衛,都是吃白飯的麼?手握禁軍,待在官家眼皮子底下的人,有什麼過去,是黑羽衛不知道的?”

“大約也就只有那種腦子被狗吃了的人,會相信了。

四虎啊,你看看啊,你們這一輩有五虎,徐雅都進宮多少年了,那麼多虎都不找,怎麼偏就找了你呢?”

無錯書吧

“讓我想想,大約只有你是連路上掉了只麻雀,都要救的傻缺吧.”

吳四虎瞳孔猛的一縮,捂住了自己的腦袋,“你怎麼知道我救過麻雀?”

謝景衣抽了抽嘴角,她怎麼知道?她又沒有讀心術,當然是隨口一說。

吳四虎應該是吳家幾兄弟裡,最喜歡憐憫弱小的人了。

謝景衣瞥了吳四虎一眼,吳四虎嚇了一條,往後退了一步。

謝景衣滿意的收回了視線,以後她叫吳四虎往東,這廝絕對不敢往西,甚至連在心裡罵她,都不敢了。

“陳念芳的確是遼人,但並不如徐雅說的那樣。

吳老將軍一早就知曉了,方才假意娶了陳念芳,從她身上套取了遼人的情報。

這事兒,先皇知曉得一清二楚.”

“不然的話,你以為吳老夫人那麼驚豔絕倫的人,為何嫁了當時平平無奇的吳老將軍?吳家又是為何,從那段時日開始,一躍而起?”

謝景衣垂了垂眸,吳老將軍一輩子光明磊落,就只做過這麼一樁不太好說出口的事,畢竟靠“美人計”來哄騙陳念芳,最後還把人給弄死了,作為一個武將而言,只要不真刀真槍的殺,都是不光彩的勝利。

吳四虎聽得張大了嘴,“那孩子呢?銅牌呢?”

謝景衣搖了搖頭,“你若是知曉你妻子是遼國奸細,你會同他生孩子麼?根本就沒有什麼孩子,一個銅牌而已,你想要,明兒個我送你十個八個的,輪流戴著玩兒.”

吳四虎愣了許久,方才苦笑道,“我可真蠢!”

謝景衣點了點頭,“是有蠻蠢!”

“啪啪啪!”

謝景衣拍了拍手,一個穿著侍衛袍子的男子,立馬被扔了進來。

他被五花大綁著,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球。

劉太妃一瞧,立馬站起了身,“竤兒。

謝景衣,怎麼著?官家要過河拆橋麼?後族五大家,滅了四家還不夠,連我們劉家,也容不下麼?”

“也不想想看,若不是我投誠,勝利的還不知道是誰?這麼快,你們就翻臉不認了麼?”

謝景衣笑出了聲,“得了吧,這裡誰是人,誰是鬼,除了吳四虎,咱們都心知肚明。

你既然同我打過交道,就知曉我這個人,沒有萬全的把握,便不會把事做絕.”

“我既然坐在這裡了,那麼只有一個解釋,便是你們要死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的,屋子裡卻是一下子都冷了下來。

之前太后謀逆,黑羽衛大開殺戒的事情,尚且歷歷在目。

“徐雅的孩子,是劉竤的。

哎哎呀呀,你要不要看看我的小冊子,回憶一下,你們是哪幾日做了苟且之事?劉太妃,你也不用嘴硬了,你孃家的侄孫子,可沒有你一半硬氣.”

“也是,你們劉家人啊,當牆頭草當慣了。

這人跪得多了,可就站不起來。

我不過是小小懲戒一二,他就交代得一清二楚的呢!”

“劉竤啊,怎麼辦呢,徐雅說那孩子不是你的,是吳四虎的呢!嘖嘖……到底是誰的呀!”

徐雅一瞧,眼眶頓時紅了,掙扎著撲了過來,“竤郎,竤郎,別聽她的,我真的有了孩子,孩子是你的,是你的.”

謝景衣攤了攤手,看向了劉太妃,“你是背叛了齊氏,另擇新主,只不過你們劉家選的那個效忠的物件,不是官家,而是吳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