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後。
伍墨城中,冬日天氣開始驟降,一覺覺醒來伍墨城中早已經鋪滿了了皚皚白雪。
因為少年推開房門,陣陣的寒風貫入房門使少年不得已的發抖。
“夢灀,快把門關上,外面這麼冷就別出去了。”一位30多歲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從霧中傳出。
“門口全是積雪,我出去清理一下。”不等父親回答吳夢灀拿起口袋牆邊的鏟子走出門去,賣力的清理起門口的積雪。
“這孩子……”父親低聲說道。
“吳斌!!快上來!!”因為女人尖銳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來了來了!”吳斌穿匆忙回應向二跑去,像離弦的箭一樣飛快的跑上樓梯。
“夜玫,怎麼了?”吳斌問道。
夜玫也已經三十多歲了,但歲月似乎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跡。她的肌膚依舊白皙如瓷器般細膩,宛如新生嬰兒一般嬌嫩,她的五官精緻如畫,高挑的個子讓她顯得格外修長優雅,彷彿從畫卷中走出的仙女,苗條的腰身與豐滿的胸部相得益彰,散發出一種迷人的魅力和韻味,這種獨特的氣質讓人無法忽視,甚至會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發生什麼事了。”吳斌疑惑地問道。
“有關夢灀的終身大事。”夜玫原本不太正經的俏臉,此刻罕見地露出了無比嚴肅的神色。
“什麼?”在夜玫的影響下吳斌也嚴肅了起來。
“血脈覺醒。”夜玫一字一頓的開口。
“唉,終究是我拖累了兒子的前程。”吳斌嘆了一口氣有些悲哀的說道。
所謂血脈覺醒,就是將潛藏在人體內的神獸或兇獸血脈,以一些特殊條件激發出來使人類可以駕馭血脈的力量,從而開始修煉。成功覺醒可以修煉的血脈之後可以成為一個光榮的職業——獸法師。
雖然血脈的覺醒有一定的隨機性但一般都是按照父母雙方的血脈或者修為來決定的,然而吳斌血脈不過是一條青蛇細如拇指的青蛇。
“不要這麼悲觀。萬一夢灀他運氣好呢。”夜玫走上前,安慰道:“你不是以前總說你的祖上出過一位空前絕後的強者,修煉的是一種什麼功法?”
吳斌聽後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次嘆一口氣走下樓去。
已到中午,樓下。
冬日的暖陽照耀在吳夢灀頭髮之上,使原本烏黑的頭髮顯得更加精氣神十足,清風吹拂過吳夢灀的臉頰。
吳夢灀雖然只有十二歲,但他年紀雖小卻已初顯崢嶸。他尚未完全長開,但卻已經稜角分明,五官端正且略帶幾分少年的青澀與稚嫩。此外,由於從小就開始勞作鍛鍊,他的身體比同齡人更為強壯結實,渾身散發出一種強烈的陽剛氣息。並且醞釀出了一份獨特的氣質。
從樓上走下來的吳斌走入廚房。開始點柴做飯一陣陣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從廚房中傳出。
從吳夢灀記事起做飯這個重大的任務都是父親承擔的。
樓頂的煙囪中冒出一縷縷青煙,伴隨著飯菜的香氣。令正在門口剷雪的吳夢灀心裡無比的踏實。
“開飯嘍。”隨著吳斌的一聲,夜玫和吳夢灀都紋身走到了飯廳坐在了放置這幾道美味佳餚的飯桌前。
幹了半天活的吳夢灀十分的飢餓二話沒說就拿起筷子不斷的往碗裡夾菜。
“慢一點吃,別嗆著了。”夜玫看著吳夢灀說道,眼神複雜。
吳夢灀注意到了母親的情緒變化便開口詢問道:“有什麼事嗎,母親。”
夜玫猶豫了一會兒,便將血脈覺醒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吳夢灀。
吳夢灀一邊聽一邊埋頭吃著飯相比於夜玫夫婦的緊張與擔心,吳夢灀心中更多的是激動與期待。
“夢灀,你想好了嗎。”吳斌放下筷子,一臉鄭重的問道。
“這還用想嗎老爹。”吳夢霜也放下筷子,對上了吳兵鄭重其事的眼神:“血脈覺醒,我要成為獸法師,走您沒走完的路。”
吳冰愣了半晌,走到吳夢霜的身旁,拍了拍肩膀,開口:“真不愧是我的兒子,有你老爹年輕時候的風範。”
夜玫原本緊繃的表情也放鬆下來,但是似乎又想到什麼再次皺起了眉,又為了不被二人發現極力舒展開來。
這時窗外下起的雪,雪花在空中盤旋著,時而輕盈地飛舞,時而急促地墜落,宛如一場盛大的舞蹈,不久之後地面就鋪上了一層潔白的薄雪。
吃完飯的吳夢灀推開門,踏著凝結在地上的白霜向前行走,迎面而來的是飄飄灑灑的雪花,在烏黑的頭髮之上留下點點潔白。
伍墨城是一座獸法大陸沿海的一座小城,並不算十分發達的,也並不落後,各種設施還算齊全。
吳夢灀踩在薄霜上,發出吱吱的響聲,但是遠處正在當空的旭日,輕鬆的爬上假山,坐在一塊巨石之上,抬頭仰望,絲毫不掩飾眼中的期待與興奮。
按照律法規定,每個人只有到十二週歲就可以參加血脈覺醒,而一年一度的血脈覺醒儀式也將在一個月後舉行。
一個月時間足夠他好好準備了。
雪越下越大,如鵝毛般在寒風的吹動下,天地間看上去白茫茫一片。吳夢灀準備回家。
在茫茫雪霧之中,甚至吳夢灀自已都沒有注意道,前額一個奇異的標識正在發出點點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