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一點一點地攀上東方,晨曦如一層金色的薄紗,輕輕地籠罩著繁華的龍基城。
吳夢灀三人住在趙傅父親準備的住宅中已經三日了。
吳夢灀打了一個哈欠,瞥了一眼還在酣睡的趙傅,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出了臥室。紀墨早已起床,正在洗漱。
“這麼早啊!”看見紀墨正在洗漱,吳夢灀便先在外等候。
“嗯,哦對了,之前說好了,和你比試一下,就在覺醒完回來後吧。”紀墨一邊洗漱,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隨時恭候。”吳夢灀靠著牆,面帶微笑地回答。
“那傢伙醒了嗎?”
“沒,把他弄起來?”
“不用,我去。”紀墨放下梳子和毛巾,隨手拿起一柄掃帚,向吳夢灀和趙傅的臥室走去。
吳夢灀沒有多說什麼,靜靜地走進洗漱間。
“啊!!!”一聲慘叫聲從臥室中傳出,吳夢灀低頭嘆了口氣,繼續手中的動作
一個時辰以後。
“能活著出來可真不容易啊!”趙傅一邊向前走一邊伸著懶腰。
“血脈覺醒的地方是哪裡?”吳夢灀問道。
“皇宮。”趙傅慵懶的開口:“準確來說是皇宮的外圍,我那裡有一座覺醒殿,所有的人都在那裡血脈覺醒,選出天賦好的血脈,會被挑走到【承天學府】中培養。
除了【承天學府】還會有一方勢力來邀請天賦好的人加入,那就是【元邪】。”
“【元邪】是指數萬年以前,與【獸法】碰撞的那個天體嗎?”
“嗯,【元邪】在獸法大陸之上經過了數萬年的演變,已經變成了類似於一方勢力或者一個幫派,他們所修煉的功法倒也是個好東西。”趙傅說這些話時,語氣中透露著一種別樣的感覺。
不久之後三人就走到了宮殿之前,兩位左右侍衛攔住了三人:“請出示相關證件,然後到一旁登記簽名。”
三人向兩位侍衛,出示了身份之後便到一旁登記年齡出生,等各種資訊。
三人在兩位帶刀侍衛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宮殿之前,比起宮中其他的宮殿,這一座宮殿要比其他的宮殿大上數倍甚至數十倍但是裝潢卻極其簡單毫不奢華。
“有血腥味。”吳夢灀嗅了嗅,眉頭輕輕皺起,用只有自已聽得見聲音說著。
在侍衛的指示之下,三人坐在殿外的座位上。殿外的椅子上,看著一個個和自已一樣大的少年從大殿中走出,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失望,彷彿錯過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又等了大約小半個時辰三個人一同走入了宮殿之中。
投入宮殿之後便是一條又長又暗的長廊如果不是遠處有光芒照入,甚至有人會認為永遠都走不到出口。
忽然周圍傳來了鬼哭狼嚎般的嘶吼聲,和鞭子等揮落的聲響,吳夢灀三人皺起了眉。
一位與他們一同進入的侍衛,面色平靜地開口解釋道:“這座宮殿緊挨著旁邊的,是宮裡面的刑場,而設定這樣子的一個長廊,是為了考驗你們的心性。這一條長廊長達千米,沒有一根蠟燭,沒有一盞燈,有的只是犯人們受皮肉之苦時的慘叫聲,不少像你們這樣的孩子,還沒有走出去,就已經身心俱疲了。”
“長達數百米。也就是說這個宮殿並不是什麼所謂的覺醒大殿,這裡只是一座刑場,刑場中間有一條長廊通道,通向進行血脈覺醒的地方。”吳夢灀強忍著心悸開口。
“不錯。”侍衛帶著讚賞的口吻開口。
趙傅雖然不太正經,但畢竟從小經歷過腥風血雨,紀墨雖然也多少經歷過,但這些鬼哭狼嚎,激起了紀墨兒時的一些不堪的回憶,身體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你沒事吧。”趙傅走到了紀墨的身邊,輕聲的問道,手似乎想摟住她,但又沒有碰到她的身體。
“我……我沒事。”紀墨聲音有些也跟著身體顫抖著。
趙傅輕輕扶住紀墨的手臂,儘量的加快腳步,將她帶出這漆黑如窖的長廊……帶她走出兒時勿入的漆黑長廊。
吳夢灀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走在兩人前面。
吳夢灀也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他心思被這些慘叫聲弄得心煩意亂,總有一股奇異的力量使他的內心在此平靜下來,之後這股力量消失,任由慘叫聲侵擾,直到再次快要受不住時再次使他平靜下來,同時,吳夢灀也發現著股力量出現的間隔逐漸變長了。
終於,一千米三個人幾乎走了一刻鐘。
他們幾乎在同一時間跨出最後一步。
紀墨站直了身體,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已平靜下來,趙傅看見也放下了心,緩緩鬆開了她的手。
三人穿過長廊便來到了室外,眼前豁然開朗,這是一個巨大的空曠場地,大概是怕血脈覺醒時的動靜太大,損壞了周圍的宮殿,從空中往下俯視整個皇宮,就會看見,一大群宮殿群中,有一塊空地。
這時,斷斷續續又有四個人透過了鑲嵌在刑場裡的千米長廊,但這四個人都直接癱倒在了地上,不斷的喘著粗氣,雙眼空洞無神。
這時,一位身披著淡灰色短袍的男人,從刑場屋頂上一躍而下站在七個人中間,周身環繞著微弱但令人不安的戾氣,雙目快速掃過癱倒在地上的四個人,最後目光定在了吳夢灀三人身上,向三人投過去讚賞的目光。
這個男人轉過身,胸前有幾個十分清晰的小字——【承天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