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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暮凌至暗

看著一步一步向自已逼近的禹王,作為一個沒什麼修為的普通人,星燁親王心中自然是慌的一批,額頭上冒出絲絲的冷汗,儘管自已有應對的辦法。

禹王上下嘴唇一張一閉,聲音依舊是瀕死的那種微弱:“虧我之前那麼信任你,我對身邊的很多人都起過疑心,唯獨你沒有,堂叔。”

星燁親王並沒有搭話,禹王則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我一直將你看成我的左膀右臂,我甚至想好了,等我登上皇位,應該給你什麼封賞。”他的聲音微弱而充滿平靜。

“好了,你別他孃的跟老子放屁了,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知道我為什麼一直跟著你嗎?因為我知道按照你的手段和城府,別說那個傻逼吳王,就算是那老皇帝也不一定可以扭的過你。”星燁親王粗暴的打斷了禹王的發言:“你以為我不清楚嗎,那老皇帝還是個王爺的時候,瀟灑自在,不學無術,你覺得他可以一手策劃一場宮變?你跟鬼說,鬼都認為你在說鬼話,十五年前,那場宮變是你策劃的,對不對?”

禹王死死的盯著眼前的星燁親王,心中頓時有一股被看穿的憤怒,雖然身體十分虛弱,但是依然毫不掩飾他的怒火。

聽到了星燁親王說出的話,兩人身後的姬郝表情微變。

此時的天空已經暗了下來,只有一輪,並不是很圓的明月在深藍色的夜幕之上,但發著些許的光輝。

“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你生氣也沒有什麼用,因為我已經贏了。”隨後,星燁親王從自已的腰間取下一塊令牌。

“你以為擁有【凌暮閣】的令牌就可以操控他們嗎?”禹王死死的盯著星燁親王,開口說道。

星燁親王並沒有答話,但嘴角上揚到一個無比詭異的角度,在暗夜的襯托下,令人頭皮發麻,他輕輕轉動手中的令牌,背後的一個旋鈕,隨後用著十分詭異的身影唸叨:“暮凌至暗。”這是他自已取的名字。

頓時,在場的所有凌暮閣成員皆頭痛欲裂,忽然像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雙眼通紅似血,似乎忘掉身上的所有傷勢,提起劍就向吳夢灀等人砍去。

吳夢灀手握雙劍,卻已經被強大的力量給挑翻,如今,他獸師一階在面對眾多【凌暮閣】中顯得無比孱弱,和他一起從學府中走來的其他人也同樣如此。

巨大的陰陽雙翼展現在眼前,姬郝的修為沒有絲毫掩飾的釋放,周圍的地面都裂開了幾條紋路,發出響聲。

一柄細長的黃金槍握在手中,一槍刺入眼前的人,他們絲毫沒有痛覺一般,極深的傷口對他們來說似乎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樣,依舊如同一個殺戮機器一般。

在他們不顧死活的攻擊下,姬郝一開始還是十分從容,越到後來,越顯出疲態,畢竟之前也是經歷過高強度的戰鬥,消耗並不小,而現在他們似乎全都失去了痛覺,眼中只剩下殺戮,似乎也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因此,他們的攻擊顯得雜亂無章。

吳夢灀十分想要上前去幫忙,但似乎卻無能為力,他緊緊握著手中的劍,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語的失落。

連他自已都分不清,是對姬郝的擔心?是否無法在戰局中起到什麼作用的自責?也可能……全都有。

剛血脈覺醒結束時,他被許多人譽為天才,也得到過許多人羨慕的目光,一開始他並不適應這種榮譽,但他日後的發展卻摧枯拉朽一般的順利,他也逐漸接受了這份榮譽,你可以正面的回應、接受來自他人羨慕的目光。

而如今,看著眼前焦灼的戰局,他卻顯得如此……無計可施。

他就像一個被拋棄在戰場上的孤兒,心中充滿了無助和迷茫。他的力量似乎在這一刻變得如此渺小,無法與眼前的戰局相抗衡。他的自責像一把鋒利的刀,無情地刺痛著他的心。

這時,一個聲音從他的世海中響起,語氣中略帶著疾風怒意:“竟然在這個時代還會存在這種東西。”

“什麼東西?”吳夢灀有些詫異的問道。

“可以封禁人的所有思想,無限放大人的血性和殺意,從而變成只會殺戮的畜牲。”吳老論語氣逐漸歸於原本的平靜:“這是一種類似於契約的功法,印刻在人的靈魂中,想要將這個東西拋棄,就必須自廢所有的修為,並且需要斬去靈魂的一角,極容易變成痴呆,甚至直接生死,而且是觸發這個功法,是給他們種下這個功法的人決定的,因為這個東西使得天怒人怨,所以至今都沒有一個名字。”

吳夢灀瞬間明白了,但一切明瞭之後,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怒意。

這時,一名明晃晃的長劍直接刺入了姬郝的體內,隨著一聲痛吼,一縷鮮血灑入空氣中,隨後落在了殘破的地面上,幾乎是同時封祁寒、陳燚、紀墨、甚至是跟人間蒸發差不多的霍原彬。

吳夢灀看到了這一幕,徹底愣立在了原地,隨後,無與倫比的自責感湧上心頭。

他們四個人聯手,都不大可能對付的來其中一人,事實的確如此,姬郝捂著還在向外面湧著鮮血的傷口,大聲怒斥道:“全給我滾回來!!”隨後,提起地上的那杆染著鮮血的金槍,順手提起身形,化作金色和黑色交錯的流光,呼的一聲,刺穿了其中一人的脖頸,隨後一躍而起,一腳踢在那把槍的末端,金色流光閃過,那個人的頭顱直接碎開,漫天猩紅灑了一地,槍再次回到了姬郝的手中。

就在這時,其中一位凌暮閣成員猶如離弦之箭一般向吳夢灀的方向衝來,吳夢灀下意識的從腰間抽出青冥刃,鑲嵌在刀間的青色蛇丹發出瘮人的光芒,青芒一閃,瞬間抵住了來者的攻擊,隨後一腳踢在了他的胸膛,然而,他的身體卻沒有被撼動半分,反而刀芒一閃,胸口被劃出一條巨大的傷口,大量的鮮血從傷口中湧出,瞬間將衣服泡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