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料峭微風。
“孃親!”
一個嬌小的藍色身影橫衝直撞地衝入御風酒樓,準確地撲入一個女子的懷中。
女子一身雪白長衫,肩上是珍貴的白裘披肩。
聽到小男孩的喊叫,一張絕美的臉蛋瞬間扭曲了。
坐在女子身旁的俊俏男子很無語地抱起那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兒,點了點他的鼻尖,笑道:“這是義母,不是孃親。
千寒,你怎麼又叫錯了?”
冷千寒皺了皺小鼻子,不滿地說:“子親叔叔,薰凌義母她都沒有意見,你怎麼老是跟我強調這個啊?”
抱著小孩兒的夏子親:“……”當個好人咋的就這麼難?端著茶杯的冷薰凌:“……”我什麼時候沒抗議過?!剛剛跨入酒樓的孩子她親孃玄悅:“……”主子,童言無忌,你千萬莫生氣!“籲——”酒樓外一陣馬蹄聲喚回了眾人的思緒。
夏子親輕咳一聲,把手中的小千寒塞進玄悅的懷中,淡定地喝茶。
冷薰凌看著不知所措的玄悅,無奈扶額:“小悅,不是我說你……”玄悅一張小臉立刻垮了:“主子,我錯了。
我這就回家教訓這小兔崽子.”
“算了算了.”
冷薰凌被她的語氣給逗笑了,擺了擺手道,“小孩子嘛,別這麼苛刻。
多教導教導就好.”
“謝主子.”
玄悅鬆了一口氣,抱著小千寒就準備閃人。
然而小千寒也不是個省油的主兒,當即就哇哇大叫,朝著冷薰凌猛揮手:“孃親,孃親……”“噗……”夏子親笑噴了。
冷薰凌黑線了。
正準備進酒樓的男子愣住了,邁出的半條腿又收了回來,抿了抿嘴,最後頭也不回地牽馬離開了。
此刻玄悅正一巴掌打在小千寒肉嘟嘟的屁股上:“叫你亂喊!”
這下小千寒哭得更帶勁兒了,扯著嗓子就嚷嚷:“孃親,後孃她虐待我……”“你,你……”玄悅被氣得差點哭了。
自家兒子怎麼這麼……不要臉!惹火了主子,他們娘倆可吃不了兜著走!冷薰凌嘆了口氣,淡淡地說:“兩百個俯臥撐.”
“啊?”
小千寒的哭聲頓了頓,不可置信地看著冷薰凌,“娘……”“五百個.”
冷薰凌微笑地看著他。
眼神再明確不過了:還敢叫孃親?很好!俯臥撐的數量繼續增加!反正我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活兒,不怕累!小千寒立馬噤聲了。
跳下玄悅的懷抱就跑,一邊跑一邊喊:“義母真壞!千寒討厭你了!嗯,還是悅悅孃親最好了!孃親我愛你!”
冷薰凌手中的杯子咕嚕咕嚕地滾下了桌:“……”這孩子到底是誰教壞的!“咳咳——”夏子親掩嘴輕咳了幾聲收回笑意,“師父,你還不走?今天出來的目的不是來買字畫的麼?”
“那只是個藉口.”
冷薰凌很不屑地哼了一聲,“要不是四個長老又給我跑路了,我也不必被悶在玄凌教裡!人數太多也不是好事啊.”
夏子親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有沒有搞錯,到底誰才是教主?!“走吧,走吧。
我們先玩幾天.”
冷薰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字畫什麼的過幾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