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月閣內。
三人剛剛走進去,就看見了五大長老以及陸乘風都在裡面。
紫衣少女看見姜念念走進來後,眸中登時升起淚光,衝過去抓住她的手,“念念師妹,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心疼阿九師弟,就,就那麼被你欺負。”
“我,我沒想過要說念念師妹的,師妹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再罰我了好不好?”
姜念念:???
丫有病吧!
還沒等她開口,一旁站著的青衣婦人就滿面怒容地呵斥。
“門內弟子難免有發生口角的時候,你身為陸掌門的弟子,心胸如此狹窄,還想著要懲罰同門弟子,你安的什麼心?!”
“我倒是不知道,天羽門什麼時候成了你們蒼月閣的天羽門了!”
“哼,陸掌門,你今日最好給我個說法,否則,這長老位置我不做也罷!”
開口之人正是紫衣少女的師父,也是天羽門唯一一個女長老,名曰穆千雁。
姜念念差點沒拍手叫絕。
真不愧是師父和徒弟啊,看看這帽子扣的,這倒打一耙的言辭,這不要臉的行為,簡直一模一樣!
她算是長見識了,不要臉真的會傳染!
紫衣少女柔柔地抓住自家師父的手,哽咽著,“師父,芸兒沒事的,師父不要為了芸兒得罪了掌門,這樣芸兒會過意不去的。”
“既然念念師妹非要罰我,那就讓她罰吧!”
“師父,芸兒不想看著你為難,芸兒沒關係的,你就讓她罰我吧!”
穆千雁把她護在身後,冷著臉呵斥,“你放心吧,芸兒,為師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我倒要看看,這天羽門是不是就只是蒼月閣的天羽門!”
“陸掌門,還請你給我穆千雁一個說法!”
陸乘風對此一陣頭痛。
他不信念念是會做出那種事的人,但此刻,一大一小明顯是要鬧定了,這可該如何是好?
想了想,他還是準備先安撫一下,“周芸兒,你別哭哭啼啼的,有什麼委屈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如果真是我陸乘風的弟子的問題,我一定不會輕饒。”
“還有,穆長老,你都一把歲數了,何必跟兩個丫頭一起摻和呢?”
“都是小孩子,哪兒有什麼罰不罰的,穆長老多慮了!”
穆千雁根本不為所動,聞言後直接冷笑,“怎麼,陸掌門的意思,莫非是想要此事就這麼算了?”
“那我徒兒芸兒就平白受這個委屈?!”
姜念念一陣無語。
一大一小還真是一模一樣的不要臉,於是上前一步,笑著道:“周芸兒,我真沒想到,你們師徒倆的嘴臉竟然一模一樣!”
“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挺好!”
“藏書閣的事情,是你出言在先,現在在這裡裝什麼可憐,就因為不想受罰嗎?”
“可笑!”
無錯書吧周芸兒沒想到姜念念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連自己師父都一起罵上。
一下子眼淚又出來了,嗚咽著,“對不起,念念師妹對不起。”
“你有不爽快的地方,你衝著我來就行,我師父年紀大了,受不了那些話語的刺激,還望你不要再說我師父了!”
瞧瞧!
多麼可愛的一朵大白蓮外加綠茶。
裝起來還像模像樣的!
姜念念差點就原地鼓掌了,就這變臉的速度,不去演話本子豈不是可惜了!
穆千雁也是頭一次被個小輩指責。
當即就火冒三丈,“混賬!”
“你就是這麼跟長者說話的,陸乘風,你看看你教的什麼好徒兒!”
陸乘風現在更加頭疼了。
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面前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師兄齊刷刷走進來。
洛白手中把玩著藏書閣上面放置著的投影石,笑眯眯地上前,“我看看是誰要欺負我小師妹啊?”
“穆長老,你應該知道藏書閣有投影石的存在,但你非但不先去檢視投影石,反而聽信自己徒兒,就跑過來冤枉我小師妹,依我看,你這長老之位要不要都行!”
若竹也拿著丹藥上前,“想要知道真相很容易啊,我這可是剛研製出來的真言丹。”
“孰是孰非,直接吃了驗驗不就行了?”
屹川搖著玉骨扇入內,笑了笑,從身後提出來一直松鼠一樣的靈獸,“如果周芸兒師妹不願意吃真言丹的話,也無所謂,我這靈獸可是能夠辨別真假,不如你來我這靈獸面前,說兩句試試?”
蘇玉從外面直接拎了兩個弟子入內,溫和道:“穆長老和周師妹都想要一個解釋,很簡單。”
“這兩位可是把所有事情從頭到尾看了個一清二楚,不如我讓他們兩人複述一遍?”
周芸兒的臉剎那間雪白。
她咬了咬牙,知道自己這一次怕是真的要栽了!
本想著拉著最寵愛自己的師父來,憑藉自己三言兩語,就能把她拉下水,可她萬萬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人護著她!
“周師妹,你怎麼不說話了?”
幾個師兄齊刷刷地走到她面前。
周芸兒看著逼近的真言丹,嚇得臉色更加蒼白了,當即華麗麗地“暈”了過去。
穆千雁護徒心切,看到自己徒兒被嚇暈過去,怒了,“陸乘風,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就打算讓這麼多人欺負我徒兒一個是嗎?!”
姜念念:……
這人腦子是擺設嗎?
她從哪兒看出來他們幾個欺負周芸兒了,怎麼不想想她就是心虛地暈了過去呢?
想到這裡,她笑眯眯地拿著銀針上前,“穆長老,您可別著急啊,不就是暈了過去嗎?”
“我好歹也跟著八師兄學了一點岐黃之術,雖然做不到像他那樣生死人肉白骨,但是把暈了的人弄醒,還是很容易的!”
說完便拿著銀針往周芸兒的人中位置探去。
周芸兒一聽姜念念要把自己弄醒,又從眼縫中看到了那根長長的銀針,哪裡還裝得下去?
在她靠過來之前,立馬睜開眼,耳後一骨碌爬了起來,拉住自家師父的手,委屈道:“師父,他們,他們人多勢眾,我們還是走吧!”
“徒兒受點委屈真的不算什麼的!”
她哪裡還敢在這裡待下去?
待的時間越長,只會暴露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