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姜念念差點沒聽樂了。
她還什麼都沒說,已經這麼一大頂帽子扣下來了?
直接從諷刺她這個人就上升到了門內弟子之間的問題?
扣帽子要這麼直接嗎?!
她懶得忍了,直接上前對著她冷笑道:“我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罵不過我,直接就給我扣帽子?”
“挺好,我們蒼月閣的高人一等?!”
“我今兒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高人一等!”
“不然豈不是白費了你扣下來的這一頂帽子?!”
聽她這麼說,紫衣少女早就嚇得花容失色。
她做夢都沒想到,姜念念會這麼直接的把她的心思說出來,見她一步步對著自己逼近,她更是嚇得口不擇言,“你,你別過來!”
“蒼月閣的打人了!”
“噗呲!”
姜念念嗤笑一聲。
她都還沒走到她跟前呢,就已經開始嚷嚷起來了?!
她一把捏起少女的下巴,冷笑一聲。
“打你?”
“不配,我還嫌你髒了我的手呢!”
“張口閉口過不過腦子!”
“內個誰,門規呢,給這個誰解釋一下,在天羽門內無故汙衊同門師兄弟,是怎麼處罰來著?”
紫衣少女登時才明白過來,自己被她算計了,一張臉漲得通紅。
委屈巴巴地掉著眼淚,“我沒有,我哪裡敢汙衊你!”
“是嗎?”
“你當在場的人都跟你一樣嗎,又聾又瞎?!”
“下一次麻煩要找我的事兒,請帶點腦子來好嗎,還有想要接近阿九,你自己找他去呀,至於把我帶上嗎?!”
姜念念笑眯眯地開口,連珠炮一般把她說的一個字都還不了口。
像這種一點智商都不帶的,她都懶得教訓,容易襯得她很蠢!
紫衣少女又委屈又生氣,竟然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死死的憋著一口氣,最終竟然把自己活活氣暈了過去。
暈倒之前,她還聽到姜念念輕飄飄的一句話,“別以為暈過去了就不用受罰了,天羽門門規森嚴,你可得好好受著!”
這場面一出,那些圍在墨子離跟前的女弟子們,一個個都往後退了一大截。
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再跟他多說一句話,畢竟誰也沒想到,年僅六歲的姜念念竟然那麼兇悍,說話起來更是一套一套的,都怕一個不留神就被她套路了。
姜念念也沒有再搭理這些人的意思。
轉過頭來,拉著墨子離就往樓上走。
“嗯,挺兇的嘛!”
墨子離在無人的地方,微微低頭,湊近她的耳朵,來了這麼一句。
“以前怎麼不知道,念念竟然這麼伶牙俐齒,能說會道?”
姜念念氣得咬牙。
這是誇她呢,還是罵她呢?!
算了,她不跟他計較!
“哎,對了,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功法?”
功法?
墨子離停下腳步,他作為魔族少主,可不缺那個東西。
不過既然已經在天羽門了,那他說什麼也得做做樣子才行。
不過符合他屬性的功法,恐怕不一定能找到合適的。
“我隨意。”
“小師姐剛剛不還在外人面前誇下海口,說我的功法全都包給你麼?”
姜念念:……
算了算了,冷靜,她不能跟他計較。
於是笑了笑,說道:“好呀,不就是找本功法嘛!”
無錯書吧“我就不信這麼大個藏書閣內,還沒有一本你湊合能用的功法了!”
說起來,她好像還不知道墨子離適合什麼功法呢!
還沒等她問出口,墨子離已經問道:“你呢?”
“還打算用上一世的功法?”
她之前那本功法,他是知道的,發作的時候確實很嚇人。
每一次修煉的時候都跟走火入魔差不多。
特別是在魔界的時候,她那個功法愈發霸道,後來好幾次她都差點失去神智,不過他每每問起她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總是閉口不談。
姜念念也有些頭痛。
如果不繼續修煉那本功法的話,她現在上哪兒再去找一個跟自己契合的功法呢?
不過要再一次修煉那個功法,她內心也沒底。
想到這裡,她搖了搖頭,索性說道:“我也不知道,似乎除了那個功法之外,沒有適合我體制的功法了!”
不知道是不是半妖體質的鍋。
適合她的功法少之又少。
那本功法已經是三四本雞肋功法裡,比較強的一本了,只是有些過於霸道而已。
墨子離沉思一會兒。
然後問道:“你的體質還是那樣?”
“沒有一點變化?”
姜念念搖了搖頭。
沒有一點變化,木火體質,很難找到適合她的功法。
這種體質最適合像若竹師兄一樣,當個專心煉丹的煉丹師,只可惜,她對煉丹不感冒。
再加之她身上還揹負得有東西,所以……一直想要攻擊性強一點的功法。
“問題不大,反正現在有半妖之力,筋骨也算是被強化了一下。”
“再去修煉那本功法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墨子離卻直接出言制止。
“你個笨蛋,是沒有繼續往功法後面看嗎?”
“還是沒有看到那一行小字,遇強則強,你現在筋骨強化了之後,那本功法只會愈發霸道,屆時,或許你會比上一世還要難以抵擋它!”
姜念念也無奈了。
她不是沒看到那行小字,是她太需要力量了。
青衣人、銀龍族的秘密、父母親的死因,無一不在內心壓著她前進,那個青衣人實力可怖,她分明能夠感覺到那一天他只是因為她的半妖體質過於震驚而被她鑽了空子而已。
誰知道他會不會在什麼時候捲土從來,而她需要在他捲土從來之前,有絕對的實力去應付。
見她沉默不語,墨子離立馬懂了她在想什麼。
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認真道:“你為什麼,一直都不試著依靠我一下?”
“我堂堂一個魔族少主,你要什麼,沒有?”
姜念念卻不說話了。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想過要依靠他,倒也不是覺得他不夠愛她,只是見多了那些虛無縹緲的失敗感情之後,她就覺得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她不想把一切都賭在他一個人身上。
賭贏了,是萬般寵愛,賭輸了,就是粉身碎骨,她並不想去賭!
她只想要自己強大,只有她強大了,她才不怕輸,也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