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屹川師兄,這件事你怎麼看?”
姜念念夾起一塊酥酪,吃得分外開心。
奶香奶香的,一口咬下去,整個人就像泡進牛奶中一樣。
屹川見她吃得開心,於是又給她夾了一塊,這才放下快子開始分析,“所有人得到的訊息都一樣,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覺得我們也不用太著急,晚上,我們去探一探城主府,說不定會有一些收穫。”
姜念念點點頭。
不愧是屹川師兄呀,想得都跟她想到一塊去了,至於去找清逸師兄的事情,看來是不用太急了,幕後之人可比他們急多了!
墨子離看著兩人說話,默默吃著東西,見她碗裡的東西少了以後,就夾起來給她添上。
添到最後,惹來她的白眼,抱怨著,“阿九,我不要了,吃不下了。”
墨子離這才收手。
見兩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問道:“那現在做什麼,不如去雲山城裡逛逛?”
這個提議讓姜念念差點蹦起來,開心極了,“好呀,我們去逛逛嘛,那個,城主家的千金不是要比武招親嗎?”
“我們現在就去唄,說不定還能看到比武呢!”
活了兩世的她,還沒見過比武招親呢,很想去親自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
說起來,她上一世還蠻遺憾的。
一心只想著要找到父母親去世的原因,所以一生都在埋頭修行,很少有下山走走的機會,即便是下山,也是直奔目的地,絕不拖泥帶水。
重活一世,她倒是對山下的事情格外感興趣。
……
雲山城最大的酒樓正在舉辦比武招親。
酒樓外面搭建了一個高臺,高臺上鋪著紅毯子,放著擂鼓,擂鼓兩邊站著兩個壯漢。
此刻,外面的街道上已經被圍了個水洩不通。
三人到了這裡的時候,已經只能遠遠地站在後面看了。
酒樓二樓,木窗開著,城主一家就在那看著底下餓得比武臺。
城主千金一襲紅裙,丹鳳眸脈脈含情,眼波流轉間說不出的惹人憐愛,不過她的臉被面紗遮住,只露出了那雙眼睛。
看樣子她似乎對於底下的高臺並不感冒。
只是靠在窗前,眼神有些空洞。
姜念念又看了一眼,這才對兩人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千金似乎有點奇怪?”
屹川和墨子離掃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於是,墨子離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臉,“小師姐,她沒什麼不對勁的。”
“如果非要說她有什麼不對勁的,大概是……被狐妖攝魂了吧!”
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貼在她耳朵上說的。
姜念念聞言,揉了一把發紅的耳朵,往後退了退。
被狐妖攝魂?
那……難道說九玄狐妖的事情,是真的?
如果真的是真的,那也難怪引得那麼多修仙者爭搶,不過,這樣的話,這個比武招親就沒意思了!
她還以為,會看到嬌滴滴的姑娘,為自己心儀的男子丟下繡球呢!
果然,比武招親開時後。
千金的眼睛就從來沒有停留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過。
這倒是把老城主氣得夠嗆。
明顯能夠看到,他指著千金罵了幾句什麼,然後叫停了比武招親。
姜念念沒看到想要看到的場景,不由有些悶悶不樂的。
無錯書吧惹得屹川和墨子離情緒也不高。
三人回到客棧裡。
不曾想,此時,客棧正在吵架。
“你們五毒門要作死嗎?!”
“九玄狐妖明明是我們先發現的,你們憑什麼過來插一腳?”
“區區玄渺閣而已,我五毒門還不至於怕!”
“是麼,那要是加上我們麒麟軒呢!”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
……
夜很快來臨。
三人都帶上隱匿符走出房門,往城主府去。
很快,到了城主府外面。
令人驚訝的是,不只是他們,其餘門派眾人也到了城主府外蹲守。
怕被眾人察覺,三人並沒有靠得太近,選擇了一座遠一些的屋頂待著。
就在姜念念都快睡著的時候,那邊終於有了動靜。
城主府的後門開了。
千金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中提著什麼東西,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慘白一片。
她就像個提線木偶一樣在街道上走著,鼻子微微聳動,似乎在嗅著什麼東西。
她出來以後,等著的修仙者們也開始跟上。
三人連忙在最後跟著。
千金一路上都沒有停頓,她不時拿出銅鏡,對著自己慘白的臉上塗抹起來,鮮紅似血的口脂,黛青色的眉,一邊走一邊畫。
她走出了城,又走進了林子裡。
直到站在一座府邸前,她才滿意地停了下來。
“郎君,我來了!”
“郎君,你快開開門啊!”
“郎君,你是不要我了嗎?”
她焦急地敲門,嘴裡急切地念叨著,一行眼淚順著她的眼睛流下,很快花了妝。
可門裡,竟然沒有一絲動靜。
也不說話,也不開門。
姜念念覺得奇怪,被狐妖攝魂之後,不是應該很快就被吸食精氣麼?
哪兒有這樣讓一個姑娘家在門口敲門不開的。
倒像是……倒像是被迫的一樣。
在場覺得奇怪的不只是她一個人,屹川和墨子離都默默提高了警惕心。
門還是沒開。
千金很是傷心,不斷哭訴著,哭訴聲愈發淒涼滲人。
就在這個時候,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原本正在哭泣的千金,忽然直起身子,雙手放在耳後,竟然一把把自己的臉皮撕了下來!
沒了臉皮之後。
她恢復了醜陋的樣子,原本光滑如玉的肌膚變得坑坑窪窪的,像是枯萎的樹皮一樣,皺巴巴的。
她憤怒地把臉皮扔到了門口,大罵起來,“為什麼,明明是一樣的!”
“為什麼她就可以,而我卻不行……”
“我陪了你那麼多年,我就只是想要得到你的愛而已,為什麼你什麼都不肯給我?”
“幾百年了,你的心什麼時候能夠融化?”
她憤怒到極點,對著臉皮狠狠地踩去。
不過還沒有踩到,就被一股力量掀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滾!”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更不配用她的臉!”
“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