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郊外梅花某戶院落髮現五具男屍,南城知府衙門經審查,五人乃是被殺身亡,現場有兇手的血跡,估計是江湖仇殺。
知府衙門全城搜捕,到處抓身上有傷之人。
餘秋雪聽到這個訊息,暗自好笑,就憑這群豬腦子的人,這輩子,他們是別想找出兇手了!那事之後,連了好幾日,慕復容、顧銘他們都不讓餘秋雪出門。
儘管柳盈芊的傷寒已經好了,她也不讓餘秋雪出門。
這幾日晚上都沒有了簫聲,餘秋雪的心裡十分的煩躁,似乎只有那幽幽的簫聲能讓她的心情平靜下來。
徐飛文最近基本上每天都要來她處報個道,他看她的眼神再無隱藏,是個人都能明白他那洋溢著熱情的目光代表了什麼。
這人是個正人君子,沒有以王爺的身份強壓,而且在她神智迷糊的時候也沒有趁人之危,還救了她,所以怎麼說她都不可能將人家拒之門外。
可是看著那張俊臉,餘秋雪就情不自禁地想到那天纏綿悱惻的吻,幸好徐飛文最後把持住了,否則他們倆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意亂情迷之際,她曾以為在她身邊的是徐孤然,要不是他及時封住了她的穴道,她差點就叫出了徐孤然的名字。
這一天,徐飛文來接餘秋雪,柳盈芊自然是跟著去了。
餘秋雪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去哪,既然不說,她也不想問,就靜靜的靠在柳盈芊的肩膀上休息著。
待馬車停了,餘秋雪一邊揭開車簾子,一邊問道:“到了?”
當餘秋雪看清楚馬車停的位置時,心裡驚了一下,這不是五王爺府嗎?“不知道六王爺到我來此處為何?”
餘秋雪問道。
徐孤然又還沒有回來,她去府上幹什麼?看那個人的臉色?她才不要。
徐飛文笑了笑說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完就領著餘秋雪進了王府。
未到前廳就聽到一陣歡聲笑語,餘秋雪愣了愣,徐飛文對她眨著眼睛笑道:“今日是五哥的生辰,正好他剛剛回來,九弟也偷偷的趕來了,就連寒墨和天涯也來了,他們和你平日裡就處得來,聽說你也在南城,都要你來!”
進去一看,九王爺、葉孤寒墨、余天涯和素玉心、徐孤然圍席而坐。
餘秋雪不禁鬱悶,經過那事之後,素玉心也算是處得來嗎?她巴不得離她越遠越好,徐飛文將她拉到席中坐在他的身邊。
無錯書吧餘秋雪規規矩矩地坐在徐飛文的身邊,他問一句,她答一句,目不斜視,可是我們是坐成一圈的,她能感覺到有幾道火辣辣的眼光不時射在她身上,心下暗歎,這目光若能殺人,只怕她已經全身都是窟窿了倒地而死了!九王爺是豪爽之人,一高興,讓下人燙了幾壺酒上來,與其他的人喝得個天昏地暗。
不想徐飛文也是好酒之人,自己喝還不說,還讓下人一杯杯地給餘秋雪倒上,說是今兒要喝個痛快。
喝了好幾杯下肚後,莫名地有些心煩意亂,餘秋雪藉口不勝酒力,向各位告了個假出來透透氣。
又到冬天了,為了迎新年,王府十步一燈,長長的走廊上掛滿了各色的燈籠,很是好看。
“你不用管我了,先下去吧,我在這裡休息一會兒便進去.”
餘秋雪對那領路的丫環說道。
見餘秋雪離得也不是太遠,她便依言告退,剩她獨自靠在臨水的欄杆上,看著池中朦朧的倒影發呆。
“來南城為何不告知我?”
徐孤然來到了餘秋雪身邊,他的眼睛比這夜色還深沉,她以為裡面會有怨,不曾想卻是清明而熱烈,眸子深處似乎燃燒著熊熊大火。
“你怕我嗎?”
見餘秋雪不說話,徐孤然問道,身體靠她更近了些,呼吸輕輕地掠過她耳邊,她聞到一股酒香,一陣酥癢。
她待要後退,身後卻是欄杆,他已經搶先一步,整個身體靠在她的肩上,手也順勢摟住了她。
天啊!!她這樣算不算是被人非禮了??可是為什麼她不尖叫呢?“你……”徐孤然的臉貼在餘秋雪頭上蹭了蹭。
他是喝醉了麼?這語氣怎麼與往日有些不同?而且感覺好象也不對?她想推開他,手卻被他按在了胸前,感受到他的心在她的掌下有力地跳動。
“別動!我還沒說完呢,你又要逃了?”
徐孤然抬起頭看著餘秋雪,另一隻手幫她撫了撫鬢髮,說道:“我告訴你,只是要你明白……”徐孤然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見咳嗽聲傳來,餘秋雪順著聲音望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忌諱她跟徐孤然在一起的素玉心,她驚得立刻甩開了徐孤然的手。
“王爺,是不是喝多了?這比較冷,我們進去吧!”
說完,就走了過來扶著徐孤然進了屋。
看到他們三個同時回來,九王爺倒沒有什麼,六王爺和葉孤寒墨、余天涯卻都疑惑地看著他們,眼神晦澀難懂。
餘秋雪心下暗歎,今日這頓飯怎麼那麼像是鴻門宴!“雲宮瑜鳳,你們三個一前一後緊跟著出去,現在才回來,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開了,可是要罰酒哦!哈哈哈!”
九王爺調侃地笑道。
餘秋雪和徐孤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瞟向素玉心,再在空中碰撞一下,各自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