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逸剛到殿內,柳玥兒便欣喜若狂的迎了上來。
“太子殿下,臣妾給您備了許多佳餚,還望殿下能坐下品嚐一番。”
柳玥兒向柳青青使了個眼色,柳青青上前盈盈一拜。
“妾身拜見太子殿下。”
蕭景逸眼皮都不抬,只是“嗯”了一聲便從身旁略過。
柳青青有些失神。
自已這容貌不說傾國傾城,也是秀雅絕俗。
怎的太子瞧都不瞧自已,便略過自已。
柳青青低下頭跟了過去,坐在柳玥兒身旁。
柳玥兒顯然也沒想到太子竟會如此忽視這二妹妹。
先前還在府裡的時候,父親就時常誇讚柳青青姿色過人,日後定能許個好人家。
那時自已還很是嫉妒,沒想到今日太子眼都不瞧,柳玥兒眸光暗了下來。
柳青青則是將面前的雪花糕推上前去,輕聲道:
\"太子殿下,這是妾身親手做的雪花糕。\"
終於,蕭景逸抬眼看了她。
柳青青見他看向自已,更是嬌嬌一笑。
“這雪花糕是妾身用蒸糯飯搗爛,再加上芝麻為方才做好。”
“妾身知道殿下不愛食甜,所以這雪花糕裡也並未放糖。”
看著雪白整齊的雪花糕平鋪在清透的瓷盤內。
蕭景逸忽的想到那日早已被踩成粉末狀的桃花糕。
深邃的目光頓時望了過來,冰涼的讓她感到了冷意。
“你就是剛入宮的奉儀吧?”
他隨意的詢問讓柳青青燃起了希望。
她點點頭:“妾身是,沒成想太子殿下竟記得妾身。”
蕭景逸拿起一塊雪花糕,口感綿密瞬間在嘴裡融化。
“你倒是有心了。”一道低沉又磁性的聲線傳入耳內。
蕭景逸思緒萬千,他忽然想到沈若嫣也甚是愛吃甜食。
不知這雪花糕,她可否喜歡?
看著對面男子的俊逸之色,柳青青低下了頭,心中悸動著。
柳玥兒也緊忙為蕭景逸添上酒,夾上幾道菜,熱情道:
“太子哥哥,快嚐嚐這壺新釀的葡萄酒。”
蕭景逸想著沈若嫣竟捨得將自已推給別的女人,胸口便不自覺的感到一陣沉悶。
隨後惆悵的心情讓他將警惕拋之腦後,多飲了幾杯。
片刻後,他突然感到頭昏腦漲。
渾身的血液紛紛湧上一處,眼前視線模糊不已,令他幾乎快要失去理智。
無錯書吧不好,自已這是被下藥了。
蕭景逸閉上眼,試圖抓住最後一絲清明。
見藥效已經發作,柳玥兒急忙使了個眼色,讓柳青青離去。
肅靜的殿內頓時只剩下兩道身影。
一個搖搖欲墜,一個心急如焚。
她褪去了外衫,雙手壓在了蕭景逸的肩上:“太子哥哥,今夜就讓玥兒服侍您吧。”
蕭景逸聽著一陣噁心。
他推開了柳玥兒的手,唇角露出一絲譏笑。
“呵,孤還真是小瞧了你,想不到......”
蕭景逸的藥效頓時發作的更為猛烈,讓他禁不住就要呼籲而出。
這時體內的慾望卻更加洶湧,好似洪水猛獸要將他撕裂開來,然後吞噬一般。
他的眸子變得通紅,太陽穴也因情緒激動而凸顯。
“想不到,你竟如此費盡心機算計我?”
“就為了讓孤跟你圓房?”
柳玥兒攥緊指尖:“太子哥哥,你都這麼難受了為何不讓玥兒幫您?”
蕭景逸扯著沙啞的聲音逼近對方:“孤,死都不會碰你!”
柳玥兒咬了咬牙,突然強硬吻上蕭景逸。
她今夜,就是要當太子哥哥的女人!
所以她不能失敗。
蕭景逸瞪大了雙眸,將她推出自已一丈遠。
“柳玥兒!你好大的膽子!”
“你若執意如此,休怪明日孤問你的罪!”他壓抑著體內的喧囂出了殿外。
柳玥兒看著那道毫不留情的身影,撕心裂肺地將盡數珍寶摔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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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到了子時,沈若嫣早已睡下。
朦朦朧朧中卻感到屋內一陣輕響,似有腳步聲。
那道腳步聲卻越逼越近,沈若嫣不自覺睜開了雙眼警惕著。
忽的感到唇畔上出現一陣涼意,昏暗中卻看到一名男子出現在床頭。
“登徒子!”
沈若嫣才剛開口,卻被一雙溫熱的大手捂住了雙嘴。
“噓,是孤。”
男人的指尖悄然劃過她耳後,帶有酒氣的香味瞬間鑽入沈若嫣的鼻尖。
沈若嫣緩緩坐起,點開了燭光。
卻瞧見蕭景逸面色通紅、眼神迷離的望向自已。
平日裡那本就紅潤飽滿的嘴唇更是顯得誘人。
沈若嫣柔聲撫上蕭景逸的背後,卻感到一陣熱氣傳來。
“怎的這麼燙。”沈若嫣驚呼。
“你可知,孤今夜的清白差點就要失了。”
蕭景逸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孤要懲罰你。”
還未等沈若嫣開口,蕭景逸便托住她的後腦勺,強硬又溫柔的吻著。
突如其來的掠奪讓沈若嫣腦內一片空白。
只感到男子靈活的舌尖在自已身上游走,帶有葡萄的酒味也悉數傳到她的味蕾。
片刻,蕭景逸緊抿著唇看著她。
“旁人都想得到孤,唯獨你,竟讓孤去尋其他女子。”
“孤......很不高興。”
“所以,孤要懲罰你,讓你給孤生個小皇子。”
沈若嫣看著醉醺醺的蕭景逸心下明白了。
原來柳玥兒竟給蕭景逸下了藥。
但沒想到,暈頭昏腦的蕭景逸還是摸索著來到了此處。
沈若嫣的面上瑩白通紅,聞言嬌滴滴的拉過蕭景逸。
“妾身也不想殿下寵幸她人,只是日後殿下有了其他妃子,自然不會只顧著妾身的。”
蕭景逸一個轉身,便將她壓在身下。
“孤,只要你。”
“所以你,千萬別背叛孤。”
沈若嫣的腦海裡頓時劃過初時煜的面容,她怔怔出神。
蕭景逸見此,喉結一滾,撩開沈若嫣那薄如蟬翼的輕紗,便開始由上往下地親吻。
他要在她的身體留下每一個只屬於他的印記。
現在蕭景逸並不只滿足於她的人在自已身邊。
他更要她的心也在自已這。
若是有旁人,他就將他們悉數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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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蕭景逸便匆匆前去興師問罪。
柳玥兒才剛換好衣服,一旁的丫鬟唯唯諾諾上前提醒道:
“太子妃,太子殿下在門外。”
昨夜許多下人早已聽到柳玥兒的發作聲,所以今日行事也格外小心。
柳玥兒知道他為何而來。
沒等多久,倆人便面對面站在了一處。
蕭景逸緊繃著臉,迅速捏起她的下巴睥睨著。
“少對孤動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從今日起,你便待在鹹德殿內,沒有孤的准許便不準出去!”
“孤也不想再看見你。”
柳青青恰好來請安,便見到此情景,當即跪下。
“太子殿下,此事是賤妾主張,並非是姐姐的錯!”
柳玥兒看著平日自已最是瞧不起的庶妹為自已求情。
還將過錯都推到自已身上,目光閃過一絲訝異。
“太子殿下,求您原諒了姐姐吧,要罰就罰賤妾。”
“賤妾不該如此挑唆姐姐的。”
柳青青哭泣的樣子讓他想到了沈若嫣。
蕭景逸閉上了雙眼深深吸了口氣。
“你也不必將過錯攬到自已身上,孤自會分辨!”
“只是你這嫡姐,往日還是少接觸為妙。”
柳青青還是長跪不起,蕭景逸抬了抬手,張德順便將她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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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嫣左手捏開一簇花,右手輕剪,轉眼這幾盆花便被修剪的整整齊齊。
桃染早已將剛剛發生的訊息傳到了朝露殿。
“小姐,旁人都傳柳奉儀在府上時便老受到太子妃的刁難,可奴婢怎麼覺得這柳奉儀卻是個不簡單的。”
沈若嫣動作不停,面上卻是帶著笑。
“這本宮可不知,桃染,背後休要論人是非。”
只怕這東宮這等傳言,便是她柳青青親自放出去的。
為的就是得到太子殿下的垂憐。
正說著,卻看到一抹亮色的衣衫出現在視線內。
沈若嫣輕聲道:“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