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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吃醋

蕭景逸此話一出,皇后連忙擋在柳玥兒身前,狠聲訓道。

“本宮竟想不到你如此不懂禮數,當日本宮教於你的難道全都忘了?”

“過會便來鳳鸞殿領罰!”

見柳玥兒還是痴痴的望著,皇后頓時勃然大怒,聲音不自覺拔高了幾分。

“還不快跟本宮回宮!”

沈若嫣溫順低著頭,恭送著皇后與柳玥兒遠去。

但她心裡卻是明白,皇后這是在給柳玥兒臺階下。

若是蕭景逸動了真格,只怕柳玥兒的太子妃之位也坐不住了。

蕭景逸的目光在看到遠處站著的男子後,變得更為深沉。

他緩緩走向初時煜,才剛一碰面,氣氛瞬間變得逼仄。

初時煜微微低下頭,“太子殿下。”

蕭景逸鳳眸輕動,“眾客散去,初世子為何還在此處?”

“難道說,是在等什麼人?”

他的語氣極為輕佻,似是漫不經心,卻又意有所指。

初時煜:“微臣只是許久未曾回京.......”

沈若嫣看到此情此景加快了腳步。

生怕初時煜的表現過於明顯,而遭了蕭景逸的猜疑。

為了打消蕭景逸的疑慮,沈若嫣小跑過後,輕輕勾起他的胳膊,眸中含情脈脈。

“太子和初世子在說什麼?”

“可以讓嫣兒也聽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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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似小鹿般輕靈而悠揚,面上還帶著女子的天真。

初時煜卻是哽住了喉,默不作聲。

如今這等情形,想來嫣兒與太子殿下已是兩情相悅。

自已又有何資格與之一奪?

蕭景逸大手一攬,便將女子那盈盈細腰輕鬆托住。

曖昧的氣息盡數灑在她的頸處,“要聽什麼,孤回去跟你說。”

蕭景逸悠悠看向初時煜,眸中卻是赤裸裸的挑釁。

“即是嫣兒親自尋來,那孤便失陪了。”

蕭景逸拉過沈若嫣的手,隨後一前一後的身影消失在遠處。

初時煜怔怔地看了許久,心中五味雜陳。

-

沈若嫣的青蔥白指緩緩展開宣紙,欲要提筆之際,卻看到立於庭院的身影。

她的唇角不自覺勾起,軟聲道:“殿下怎麼來了?”

蕭景逸微微靠近,聲音有些不悅。

“難道孤還不能來到此處?”

“只是孤未曾想到,今日你倒是伶牙俐齒的,先前怎麼從未見過?”

面對蕭景逸的質問,沈若嫣研著墨,輕笑道。

“殿下此話是何意?”

她抬眸看向蕭景逸,面上卻是冷色。

“今日太子妃那般羞辱我,竟拿女子平日最在意的名節,在眾人面前給妾身難堪!”

“沒曾想,太子殿下回到宮中,也要質問妾身。”

她紅了眼便沒再說話,只是暗自垂淚著。

蕭景逸聽後頓時心生愧疚。

雖說他察覺到初時煜愛慕嫣兒,可嫣兒性子單純,想必也是不知情的。

自已千不該萬不該遷怒於她。

蕭景逸嘆了口氣,從背後環住她。

“是孤不好,不過孤並未給嫣兒難堪的意思。”

蕭景逸探過頭來安慰,沈若嫣卻是將頭撇到一側並不理會。

半晌,才委屈嘟囔著:“嫣兒明明就那麼喜歡太子殿下,為何太子殿下還要懷疑妾身!”

“更何況,妾身與初世子本就是少時玩伴,彼此都只當做兄妹一般,哪知今日竟遭人隨口汙衊,若不是妾身伶牙俐齒,只怕今日妾身的名譽就要毀於一旦!”

蕭景逸聽著心都要揪起。

女子的名譽本就重要,今日柳玥兒怕是故意為之。

想著蕭景逸對柳玥兒的厭惡更甚

他拭去沈若嫣臉上的淚,將她抱在懷內。

蕭景逸的衣領處瞬間被浸溼,只聽得到女子細細的嗚咽。

“從今往後,孤不會讓嫣兒受到一絲委屈。”

“哪怕,與全天下為敵。”

他的嗓音帶著點嘶啞,眸處卻異常堅定。

他知道,此刻他不想再讓她受到一絲委屈。

不過這個初時煜對他來說,卻是最大的威脅。

他不是不相信嫣兒的話,只是,直覺告訴他沒這麼簡單。

沈若嫣聽到這話卻轉過身來,將他的右手放置心口處。

“只要這裡還在跳動,嫣兒的心就永遠都是殿下的。”

聽著沈若嫣輕靈悅耳的聲音,蕭景逸冷戾的目光頓時緩和。

“那嫣兒你可知,初時煜對你的感情?”

蕭景逸假裝隨意,目光卻是緊緊盯著。

沈若嫣搖搖頭,用那雙澄澈的目光看著他。

“初世子自然當嫣兒是妹妹的,從前是,以後也是。”

“不過,日後妾身也不會和初世子接觸。”

蕭景逸心生激動,面上不顯。

他玩弄著手上的玉扳指,輕聲道:“為何?”

沈若嫣調皮一笑,“如今嫣兒早就是殿下的人,若還和外男接觸,豈不落人把柄。”

“況且,嫣兒已經尋得如意郎君,只盼初世子也趕緊尋一個才好呢。”

她說出的話是那樣的天真爛漫。

看來,他還是不要告訴她實話的好。

蕭景逸攀附在她的頸處,眼中晦澀不明。

“孤自會為他尋一門好親事。”只希望他莫要不識抬舉。

雖說初時煜傾慕嫣兒,不過好在嫣兒的心裡只有他。

這對於他來說,便足夠了。

-

張德順在殿外便迎了上去。

卻看到蕭景逸胸口處竟然溼了一大塊,心中頓覺詫異。

平日裡只太子殿下剛接觸了外人,就要立馬換下衣物。

沒想到今日臉色卻如此好,並未有半點煩躁。

張德順試探性開口:“太子殿下,您這衣物都髒了,要不奴才命人給您換洗。”

蕭景逸冰冷的目光轉向了他,“多嘴。”

張德順小跑著跟上,“那太子殿下今日是因為側妃才心情好的嗎?”

蕭景逸淡淡“嗯”了一聲。

望向自已衣領處的溼潤笑意直達眼底。

這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說幾句就哭。

-

鳳鸞殿內,柳宗如甚是氣憤的踱步著。

與此同時,柳玥兒卻是跪在一旁,頭上的簪子都落在地上一支,頭髮也散亂開來。

皇后早已遣散了眾人,留下了彼此三人。

“孽畜!老夫怎會生出你這麼個女兒!”

柳宗如的聲音盤旋在殿內,刺的人耳膜發疼。

“今日你可知老夫那些同僚,是如何看待老夫的,他們看向老夫的眼神裡都帶著嘲笑!”

“你可知,要不是皇后將你帶回殿內,只怕你此刻早已被太子廢掉!”

柳宗如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拍大腿。

柳玥兒凌亂的髮絲下,那雙眼睛卻藏著怒恨。

“呵,父親的眼裡只怕從來沒有我這個女兒。”

她自嘲般開口,“對於您來說,您在乎的不就只是那權勢滔天?今日又來裝什麼父慈子孝的戲碼?”

柳玥兒自小便不得寵。

唯一的轉變還是在那日,她被冊封為太子妃後。

柳宗如難得的將她喊到身邊,告誡她做為太子妃所要做的。

無非就是為父親為柳家的仕途鋪路。

柳宗如聽到這句話後瞪大了雙眼,霎時間,柳玥兒的臉上出現了個巴掌印。

她捂住熱辣的雙頰,不可置信的看向這名義上的父親。

皇后突然出現在身後,聲音悲憫而又痛心。

“哥哥,你這又是何苦!”

“本宮不過片刻不在,你們這父女竟鬧得如此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