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跟著玄明子回了執劍峰。
玄明子御劍,片刻就到,宋承書跟在後面。
落地的時候,雲錦從儲物袋拿出一些傷藥遞給宋承書:
“師兄,你的傷需要處理......”
宋承書愣了一下,並沒有接藥,越過雲錦回了自已的住處。
玄明子見狀,大罵:
“這臭小子!別搭理他!他不喜歡觸碰別人碰過的東西,臭毛病!”
“徒兒,你就住西邊的院子,你的其他幾個師兄師姐都外出做任務了。”
“有事你就叫你宋師兄,他不愛說話,你直接使喚就行。”
雲錦並沒有在意宋承書的態度,她點點頭:
“師尊可是要出去?”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宗主還沒露面,長老們肯定要聚在一起商議。
平日玄明子不管俗事,這次也是為了她。
玄明子含糊的說道:“總得商量出個說法,你放心,為師會護著你。”
雲錦心中淌過暖流:“謝謝師尊。”
玄明子踏上飛劍:“回吧!”
說完,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雲錦知道,玄明子收她為徒的事情肯定會被詬病。
他就是怕再出什麼意外,所以當著眾人的面宣佈收徒,明目張膽的護著她。
說不清什麼滋味,不管是原主還是她。
這麼被人護著還是頭一次。
她收回視線,想了想,還是去了宋承書居住的院落。
院中只有一樹,一桌,一椅。
空蕩蕩的,顯得格外冷清。
書中並沒有提及宋承書是怎麼成為反派的。
紫陽對她們出手的時候,宋承書毫不猶豫護在她們身前。
單從這裡,她就能肯定,宋承書不是什麼壞人。
既然成了她的師兄,她自該護著。
她將傷藥放在院外的石桌上,溫聲道:
“今晚謝謝師兄,這些傷藥都是沒用過的新的,不打擾師兄了。”
說罷,轉身回了自已的院子。
在她走後。
宋承書開啟了房門,走到石桌前。
“呵......”
盯著那些用小罐子裝著的傷藥,神色晦暗。
半晌之後,他冷哼一聲,小罐子直接炸個粉碎。
他轉身回了房間。
“砰”一聲。
房門再次被關上。
這一夜,凌雲宗的長老們徹夜未眠。
聚在一起商議後續事宜。
鶴羽長老皺著眉頭:“不管怎麼說,都得把宗主先找出來。”
戒律堂的靈澈長老道:“怎麼偏偏在這種時候不見了!還是想想怎麼安撫弟子吧!”
玄明子冷哼:
“我等相處幾百年,就別費心替他遮掩了!做出這等醜事,他還怕人說嗎?那院中殘留的靈力波動分明就是紫陽!”
“我先說好,不管你們怎麼處理怎麼圓,誰再把髒水往我徒弟身上潑,我就跟誰急!”
“她一個小姑娘,做錯了什麼?要被這樣對待!”
鶴羽的臉色並不好看,她打斷了玄明子的話:
“師兄慎言,不管怎麼說,也要聽聽他的說辭。”
鶴羽嘴上不說,實際連宗主都不願意叫了。
連自已的徒弟都能算計下黑手的人,如何能帶領宗門壯大?
玄明子脾氣暴,當即罵道:
“有什麼好說的,今晚要不是承書在,雲錦丫頭怕是已經身首異處了!”
眾人再次沉默。
靈澈長老一陣頭大:
“你平時都不管閒事,這次怎麼就為了個丫頭槓上了。”
“宗門榮辱不是一人之事,退一萬步講,宗主......算了, 可雲錦那丫頭,我看她一身反骨。”
“有什麼事情不能私下好好說,事情鬧的那麼大,外面都風言風語的,她做事前怎麼就不為宗門聲譽考慮考慮!”
玄明子怒了:
“放你 娘 的屁!都被人逼的命都快沒了,還考慮宗門聲譽,紫陽不幹這種腌臢事情,會這樣嗎?”
“對個小輩出手,他也不嫌丟人,我呸!”
“我這小徒弟性子灑脫,剛正不羈,做什麼也都是為了保命!換做是你,老子不信你能忍氣吞聲什麼事情都不幹。”
“忍氣吞聲的窩囊廢是空峒宗那些禿驢,劍修講究的快意恩仇,殺伐果決!你......”
眼看玄明子越罵越厲害,鶴羽趕緊打圓場:
“幾位師兄都少說幾句吧!雲錦丫頭是受委屈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玄明子噤了聲。
靈澈長老憋著氣,又不敢真的跟玄明子硬剛。
玄明子性子靜下來也只是這幾年的事情,以前跟瘋子一樣,惹急眼了,誰的面子都不給,提著劍就到處砍人。
奈何這個瘋子還沒人能打得過。
商議了一晚上,也沒個說法,最後只能不歡而散。
次日。
還是不見紫陽的蹤影,鶴羽只能對外宣稱,宗主在閉關。
邪修還在追捕中。
先前的事情,全是因為邪修在裡面攪和,致使誤會。
沒有明說細節,也算是為雲錦正名了。
幾個知道內情的核心弟子,心中對宗門多了幾分失望。
這麼含糊的說法,可不就是想保全宗主的顏面嗎?就因為他是一宗宗主,就可以胡作非為嗎?
還有沒有天理?
長老們禁止弟子們私下議論,事情被慢慢壓了下去。
紫陽回來是在三天後了。
身邊帶著靈慧夫人,說是去追夫人了,並不在宗內。
這個說法不知道多少人信了。
明面上沒人在說什麼,心裡怎麼想就不得而知了。
紫陽像是根本不介意玄明子收下雲錦為徒弟,只道:
“是本尊遭邪修矇蔽,冤枉了這丫頭,讓她受委屈了,她這性子,去執劍峰也好。”
這副大度愧疚的模樣,倒是挽回了不少弟子的心。
或許真的是邪修,宗主也是受害者......
雲錦聽聞,一笑置之。
玄明子並沒有急著傳授雲錦東西,像是要把她放養。
雲錦也不急。
她每天天不亮就去演武場揮劍、煉體。
按照前世的東西,做負重訓練,耐摔打訓練。
晚上在腦海中演練焱域九天的招式。
然後打坐,吸收靈氣。
宋承書每日都會躺在演武場附近的一棵樹上,位置隱蔽,至今無人發現。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剛好能把演武場看的一清二楚。
以前是躺著安靜的小憩,現在是看雲錦每天做些奇奇怪怪的醜動作,又蹦又跳的折騰自已。
有時候看到雲錦摔個狗啃泥,嘴角忍不住勾起,又被他壓了回去。
而這些雲錦並不知道。
雲錦自已練了幾天,明顯感覺體能增強了不少。
這幾天簽到,盲盒盡開出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什麼調料包,什麼小木馬, 什麼動植物圖鑑......
獎勵都是隨機的。
隨機的讓雲錦覺得多少有些隨便。
直到第十五天的時候,開出來的東西,讓雲錦險些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