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早晨,囷的手機似乎被萊打爆了,在撥了很多個未接電話後,終於接通了。
一通話就傳來了對方責備,帶著些許的哽咽的聲音。
“鴁囷之!今天是爾婭的葬禮!難道你忙得連葬禮都不來了嗎!”
對方也是因為過於生氣,才喊出了她的全名。
囷接起了許久,並沒有馬上做出回應,抬頭看了一眼時間是八點鐘,不知不覺又開始失眠做噩夢了,噩夢總讓自己沒辦法深度睡著,時不時要被夢裡的內容驚醒。
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輕聲問道。
“抱歉。
萊。
大概幾點.”
對方聽到回答停頓了一會兒,再次降低聲調回答。
“在之前的那個墓園,十點左右吧。
大家的情緒都不太好.”
“嗯,我知道了.”
對方沒有馬上結束通話電話,而是再次小聲的詢問著。
“囷,我們是不是又要經歷那場大戰一樣,又要不斷失去他們了......囷,我...”“萊。
不會的。
我會保護好你們的。
等我過去.”
囷說完便掛了電話,她知道如果再說下去,又會想到那些難過的事情,緩緩地開啟相簿翻看著與他的合照,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稍微思考要怎麼去做。
(如果你不想去的話,可以不去的。
)不知何時,夢娩已經站在一旁許久了。
自從上次之後,便一直維持著男性的裝扮,可能是不想給囷增添麻煩吧。
“我是要去的,夢……阿娩,幫我個忙吧.”
囷鎖了屏,抬起疲憊的目光看去,即使到現在,夢娩也沒有質問她為什麼自己要把她送走,獨自去面對暴怒與鄔距。
“如你所見,契約師是一份很危險的工作,我的不謹慎,導致了爾婭死去,暴怒消散……阿娩,我不想你牽扯進來,你還有安晨,還要幫他把媽媽一起找回來。
而我……”夢娩沒有直接接受對方的請求,而是站在原地,抬著那雙灰瞳望著對方。
(你還有他們。
小之,你能告訴我。
我,現在算是你的家人嗎?)囷沒有立馬答覆,而是沉默了很久,垂下暗紫瞳思考著。
過了許久,微皺眉頭嘆了口氣說道。
“朋友。
我們。
只是朋友.”
(……我會幫你的。
)夢娩收起目光,沒有再問些什麼,轉身便離開了。
外面的天灰濛濛的,墓園裡的人都穿著黑白服飾的衣物,榮和萊兩人站在爾婭的墓碑前,其他的隊員站在身後,眾人紛紛將右手搭在左胸口前,低下頭一同默哀了十分鐘。
“抱歉爾婭,身居副隊長的我,還是沒有保護好你……”萊的雙瞳腫得很厲害,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抹淚。
榮只是站在其身旁,不過沒有說些什麼,只是黑色的雙瞳一直看著墓碑上的照片。
原本整齊的隊員自行讓出了一條道,聽到動靜的萊和榮轉頭看去,只見一米六五的囷穿著黑色的短袖方領連衣及膝裙,配著一雙黑色的靴子,臉上帶著白色的上半邊面具,一頭原本過肩的短髮也早已變成長髮了,左側的頭髮上戴著一個黑色的蝴蝶髮夾。
雙手捧著一束白玫瑰花,暗紫色的雙瞳只是停留在了墓碑上。
榮和萊回神相視一眼,同步地分開讓出一條道。
囷緩緩地走上前去,俯下身將手上的那束白花放在墓碑前,仔細看會發現白花裡有一顆顯眼的紫色水晶。
她站直了身子後退一步,右手搭在左胸口前,垂下身子微微鞠了一躬,嘴裡呢喃著。
“爾婭。
一路順風吧。
願下世還能再遇到你.”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