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再說話，手中的紫笛劍掉落在地上。

墨凰想上前說些什麼，但又咽了回去。

牆內的鬼魂吱吱呀呀不知說著什麼，將自己從牆上猛地前仰脫離牆體，牆上的碎石掉落，鬼魂手捂著其心臟部位，散發出亮紅色光芒。

胡黎眼邊閃過幾絲紅光，立馬起身並且拽起九璃，絲毫沒有給她們兩個人反應的時間，就甩出手中的鐵鏈繞在墨凰腰上，然後另一條鐵鏈扎進對面的某一處陽臺，使力甩動送墨凰先過去。

然後自己一手摟著九璃的腰，另一隻手緊拽著一條鐵鏈跟著滑過去，滑到一半時那屋內的紅光已經亮的滲人。

“不好，來不及了！對方自爆鬼核了.”

亮紅光代表著死亡，胡黎知道。

隨著爆炸聲響，屋內炸出無數的碎片，固定鐵鏈的另一條隨著裂開的牆體一同掉落，墨凰站穩腳跟後，連忙甩出幾條白綢，但下降的速度遠超出了技能釋放的速度，白綢滑過胡黎的手，降落的時間迫使她們兩人抓不住了。

胡黎死死地將她護在懷裡，身後的鐵鏈加速出現，試圖將她們兩個人裹成個球。

“啪-”在鐵鏈包裹一半時，她們兩個人已經重重落到了地面上，地面被砸出了一個坑，鐵鏈球慢慢展開變回鐵鏈，縮回胡黎的身後，九璃眼睛緩緩地睜開，只看見對方吐出了幾口血，然後伸起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確認她安然無恙後勉強地說著。

“咳……你……沒……事，就好……了”胡黎看著對方已經安全，就咬碎嘴裡了藏著的毒藥，嘴角再次流出了黑血。

九璃看到這一幕，快速從對方身上爬到側邊，想為對方治療，被再次被對方抓住了手，對方明白契約所此規則的嚴重性，吞吞吐吐地用著最後的力氣說著。

“如果……要贖罪……請……都推在……我……”身上……胡黎未說完這些話，就鬆開了抓著她的手，無力地垂落下去，微笑地閉上了雙眼。

九璃回憶著前幾日胡黎來找她的時候，對方每天顯得很活躍，時不時總愛開她幾句玩笑，還總是與墨凰打鬥，那一切是多麼真真實實。

可對方現在已經躺在自己面前，失去了血色。

好像胡黎一切都是為了她，若不是要殺了仇人，或許胡黎就不會死。

九璃自責般地抱著胡黎失聲痛哭。

從陽臺上下來的墨凰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愣住了，默默地跪在胡黎的身旁，低著頭落著淚水，雖然對方平時愛與自己打架，可是心中早已認可了這個“情敵”。

她們誰都不知道，原本說說笑笑的日子，就是這麼快便會成為過去。

九璃披著胡黎的黑斗篷坐在契約所的審訊室門口的長椅上，目光呆滯地看著地面，墨凰也跟著坐在一側。

當她看見匆匆趕來的囷似乎看到了希望，起身拉住對方的手，哭腫的雙眼期待奇蹟般地看著對方。

“進去。

你只能說。

客人是胡黎殺的.”

囷的眉頭緊鎖，一字一句地強調著。

殺害客人這個規則對於契約所的任何人來說，是死罪，是會受法律追究的。

看著對方的模樣，囷也有些心疼卻無能為力。

但是胡黎對於九璃的心意，是看在眼中的。

如果招供全過程，九璃就要受罰，就要死去。

胡黎多半也是想到這一點，胡黎才會咬碎嘴裡的毒藥，以自己的死為九璃頂罪。

九璃聽了囷的話，愣著鬆開了手，沒有再回答。

過了很久，審訊室裡傳出帶九璃兩人進去時，囷看著她們兩人沉重的腳步，默默有上前去拉著九璃的手，小聲地再次提醒。

“如果，你不想讓她白死，就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