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眼底一片欲色,重重的舒了口氣。
雙手撐在她旁邊,很輕柔的吻落在她額頭
“你去洗澡吧,晚安。”
池粟是要把他趕走的,這男人就跟牛皮糖一樣粘住了她。
直接在她隔壁開了間房,似乎怕她再離開一般。
第二天早上八點,薄宴準時過來敲門。
清夢被擾,整個人鑽進被子裡並不理會。
門外的敲門聲停住,十分鐘後是鑰匙開門的聲音。
池粟一下子甩開被子,惱怒看她。
“你哪裡來的鑰匙?”
薄宴勾唇,晃了晃手中的鑰匙。
“服務生給我的,我說你是我老婆他就給我了。”
池粟被氣到了,拿起旁邊的枕頭,直直的朝他砸過去。
薄宴眼疾手快的接住,順勢放到沙發上。
“起床吃早餐。”
“你是不是一天天沒事幹?”
“嗯。”
“……”
……
“安姐,找我是什麼事?”
顧靈薇今天休假,一大早就接到了經紀人安姐的電話,要她現在馬上到公司。
安姐把手裡的檔案放到她面前,顧靈薇納悶,隨手翻了下,臉色大變。
“怎麼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沒有啊!”
雖然她在劇組耍大牌是常事,但那些小演員哪敢拿她怎麼樣。
“你和那幾個老總的事,他們老婆不知道吧!”
顧靈薇神色一僵,臉上劃過一絲難堪。
“不知道。”
安姐也煩,顧靈薇這幾年表面風風光光,但她背地裡並不順遂。
那些角色哪個不是她付出點代價才得到的。
她那個時候掉了孩子,還被送到精神病醫院幾個月去治療,等情況漸漸穩定下來才出來。
娛樂圈的更新速度太快了,年輕漂亮的層出不窮。
幾個月不露臉,立馬就有新人取代你。
顧靈薇那段時間也是四處碰壁,她向來看不上這個圈子裡的潛規則。
不過當時事業已經陷入了低谷,便也走上了這條路。
現在背後有好幾個金主,每一個都要低眉順眼的伺候的服服帖帖,不然她那些大熱IP的角色在哪來。
“這個不是已經簽了合同嗎?”
“人家違約金都已經打過來了,你實話告訴我,你真沒得罪什麼人。”
安姐也是為她操碎了心,不過顧靈薇太不省心了。
一紅就飄了,她就跟在後面收拾爛攤子,久而久之她也不想管了。
她的合約還有兩個月到期,到期了也就沒必要再續。
“沒有!我打個電話問問王總。”
安姐頭疼的擺了擺手,隨她去了。
顧靈薇撥了個電話出去,聲音立馬甜了起來,又透著一股委屈巴巴的味道。
“王總,我是靈薇,上次你給我的生日禮物,那個女主角人家投資方要找我解約呢?”
也不知道那邊的人說了什麼,顧靈薇神色微變,聽著電話裡被結束通話的嘟嘟聲風中凌亂了。
這是什麼情況?
“王總怎麼說!”
“他直接掛了我電話。”
她最近把王總伺候的服服帖帖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三年前,薄宴不顧她的阻攔執意把她送到精神病醫院治療,幾個月後,她矇混過關順利出院
不過這幾年的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比如說現在。
薄宴現在是完全不管她了,哪怕她是死了都不見得他過來燒一炷香。
這幾年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找池粟身上。
明明當年她是為了救他才被人注射了那些導致神經錯亂的藥物,反過來他現在徹底不管她了。
但那又怎麼樣,只要池粟沒回來,她就有機會。
就算他不跟她在一起,她也不允許他跟其他人在一起。
要孤獨,他們兩個也應該一起孤獨,誰都別想好過。
其實這個片子投資方最先看重的並不是顧靈薇,而是彌嬈。
當年小城舊事的女主角,因為這個角色一炮而紅。
本來以為她會繼續在這個圈子裡大紅大紫,不過她演了這部戲拿了片酬之後就徹底銷聲匿跡了,悄悄進圈又悄悄退圈。
池粟和薄宴達成協議,他在圈子裡把顧靈薇趕盡殺絕,她搬到城南公館去。
起初池粟並不想過去,畢竟她每天晚上都要和兒子影片。
要是被他看到靳池衍或者是靳司珩,那她這完美的計劃芭比Q了。
最後,薄宴退了一步,她搬回去。
池粟住主臥,他住在次臥。
陳媽看到池粟回來激動的哭了,一直在說薄宴這幾天有多麼多麼不容易,找她多麼多麼辛苦。
薄樾得到訊息也過來了,他這幾年一直沒有回英國,反而是在江城發展了自已的事業。
不過這次來他身邊還帶了個女人。
無錯書吧很漂亮,明媚嬌軟,摟著女人的腰,大大方方的介紹。
“這我老婆,彌嬈!”
池粟嘴角一抽,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幾年不見他連老婆都有了,這麼一對比起來薄宴就顯得可憐的多。
畢竟她現在也有兒子有老公。
孤家寡人也就他一個人了。
“唉,你是不是那個小城舊事的女主角。”
這部劇是喻閱的那部小說改編的,池粟自然也看過。
當年這個劇一出來女主角頓時被送上了流量和話題的巔峰 ,家喻戶曉,但後來就徹底在圈子裡銷聲匿跡了。
“怎麼樣,我老婆演技不錯吧。”
薄樾特得意,彷彿女主角是他自已一樣。
彌嬈無奈,伸手拍了拍薄樾的手。
池粟對彌嬈的印象很不錯,她人很好,比她要成熟很多。
“什麼時候結的婚。”
書房裡,薄宴輕輕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給自已倒茶的男人。
“上個星期領的證。”
“你不怕老爺子找上門?”
“怕什麼,他這兩年身體不行了,求著我回去都來不及。”
不過就他當年對彌嬈和他做的那些事,在他死之前起碼他沒有回去的打算。
老爺子最看重薄樾這個孫子,但同時也最忌憚,防的最狠。
聽薄樾這口氣老爺子應該不止一次託人打電話過來了。
老爺子沒多少日子了,醫生說也就幾個月時間。
這時候。
該他們兩個人出場了。
“我想到一個很好玩的遊戲。”
薄樾幽幽開口,聲音透著一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