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兩下,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她的孩子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池粟沒再說,化作一聲冷笑。
兩人的第一次對峙以失敗告終。
……
池粟孕吐到了住院的地步,薄宴說給她三天的時間考慮。
但不管她怎麼拒絕結局都是註定了的,她肚子裡的孩子留不住。
她徹底的拒絕了心理醫生的治療,每天活的恍恍惚惚。
薄宴臉色也沒有好看的時候,最後還是岑漾過來陪的池粟。
把薄宴趕到公司去了讓他晚上再來。
“粟粟!”
岑漾看著她,也心疼的緊。
本應該是活的肆意瀟灑的大小姐,怎麼被折騰成這樣子。
“中午想吃什麼,我過去買。”
岑漾在,池粟的心情好了一點。
“想吃菠蘿還有草莓。”
“好,我去買!”
岑漾替她掖好被子,匆匆下樓去醫院去旁邊的水果店。
池粟起身,走廊上有幾個新手媽媽抱著自已懷裡的寶寶笑的一臉溫柔。
“你也懷孕啦,幾個月了?”
說話的人這幾天池粟和她打過幾個照面,住她隔壁病房。
她已經有九個月了,下個月預產期。
聽說這個孩子她是好不容易才要上的。
“我……第三個月!”
池粟摸著自已的肚子,眼眶陣陣發酸。
可這個孩子等不到出生了。
他的爸爸不要他了,而他的媽媽也沒有能力再留住他。
“你老公呢,就是長的特別帥的那個,今天沒來陪你?”
池粟知道她說的是誰。
“他忙去了!”
“他對你很好呀,你很幸福。”
女人的語氣透著幾分羨慕。
池粟扯扯唇。
“池粟!”
聽到有人叫她,池粟回頭,是顧靈薇。
她的肚子看樣子得有六七個月了。
“方便嗎?我有話跟你說!”
“說吧。”
剛剛說話的女人估摸著她倆認識非常識趣的回到自已房間關上門。
兩個人站在樓梯間,顧靈薇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語氣透著幾分得意。
“你知道薄宴為什麼選擇讓你打掉孩子嗎?”
池粟撩起眼皮,淡淡看她。
“因為我這個孩子是他的,所以他不可能讓你的孩子再出生,你忘記了你爸是害死他父母的兇手,他怎麼可能允許仇人的女兒生下他的孩子呢?”
手背上青筋隱隱凸起,池粟閉上眼睛。
“你閉嘴,顧靈薇,我管你這個孩子是誰的?是哪個地痞流氓的都跟我沒關係?”
顧靈薇神色一僵,觀察著她的神色,顯然她是在意上了。
突然湊到她耳邊,薄薄冷笑。
“不過我發現,這個孩子似乎還有更大的作用。”
顧靈薇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已身上推,池粟一驚眸子瞪大,身子被帶著前傾,堪堪扶住旁邊的樓梯扶手才穩住。
側目只看到顧靈薇的身子往一邊歪,腦袋裡的一根絃斷了。
下意識就要伸手去拉她,但只能聽到顧靈薇一聲淒厲的尖叫。
“啊!”
池粟心頭一驚,失了血色。
顧靈薇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身下溢位一灘血,顯然意識已經不清醒了。
無錯書吧護士聞聲趕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顧靈薇抬起沾滿鮮血的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她,撕心裂肺。
“池……池粟,你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
池粟腳步踉蹌的退了幾步,還沒從這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神色茫然。
“粟粟,怎麼了?”
岑漾剛買完水果回來就看到池粟站在那裡匆忙跑過來。
看到臺階之下的顧靈薇驚呼一聲捂住了嘴。
“她……”
幾個護士匆忙招來高大的醫生把顧靈薇抬到搶救室,看到那一灘的血池粟身子晃了晃。
這麼多血,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顧靈薇可真是狠,為了陷害她不惜犧牲自已的孩子。
“怎麼回事,她怎麼……”
岑漾回過神來。
“我……我不知道,是她自已摔下去的!”
池粟突然捂著腦袋,情緒崩潰。
“粟粟!”
岑漾被嚇了一跳,第一時間去聯絡薄宴讓他趕快過來。
她對抑鬱症並不瞭解,但知道很多人是因為抑鬱症自殺的,也不敢貿然做什麼。
小護士從顧靈薇嘴裡得到薄宴的號碼,連忙打的過去。
“薄先生,顧小姐出了意外,我們現在要給他做清宮手術。”
十幾分鍾後,薄宴趕了過來。
池粟神色恍惚,表情不安的坐在椅子上,身邊是不斷哄著她的岑漾,餘光瞥見他鬆了口氣。
“粟粟……她情況好像不太對勁。”
“薄先生您來了,顧小姐剛剛從樓梯上摔下來了,打電話給她家屬她就給了我們你的號碼。”
護士是顧靈薇的粉絲,想到自家女神的悽慘經歷和剛剛看到的把矛頭指向池粟。
“就是這個女人把顧小姐從樓梯上推下去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
薄宴眼底都是戾氣,冷喝一聲。
小護士被嚇得一抖,僵著脖子解釋。
“我……我沒有騙人,和我同事都看到了,待會等顧小姐醒來你問問就是了。”
那邊的幾個小護士面面相覷,顯然是不敢惹禍上身,各自忙各自的事。
薄宴但身份不是她們能得罪得起的。
岑漾忍不了了,冷著臉把她拉開,威脅再胡說八道就給她寄律師函
“我沒有推她!”
池粟聲音很輕的開口,也不在乎薄宴不信,只是開口為自已辯解。
“我知道不是你。”
池粟是什麼人沒人比他更清楚。
顧靈薇這次傷到了子宮,以後估計懷孕很困難了。
岑漾也愣住了,顯然沒想到情況會這麼嚴重。
以顧顧靈薇的性子不管是不是池粟做的她醒來之後肯定都會把矛頭指向她。
果不其然,醒來之後就瘋了般的尖叫著。
看著站在門口處的男人,歇斯底里,紅著一雙眼。
“池粟呢,把池粟叫來啊,我要她為我的孩子償命。”
薄宴緊繃著一張臉,冷眼看她。
“是不是她做的你自已心裡應該更清楚。”
顧靈薇笑,笑的眼淚都掉出來了。
“你護著她,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她。”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但在這之前你別想冤枉任何人。”
顧靈薇哭聲停住,眼底一片淒涼。
薄宴去了池粟的病房,女人突然開口。
“我同意了,安排明天的手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