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內陸到偏遠,開車的話非常慢。但是可以避免很多問題。那兩個人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出什麼事,君見微找了個加油站,把油灌滿。順便儲存了一些吃的。
陳茶茶他們來的時候帶的有營養液之類的,餓不到他們。
他們待的位置是真的很偏遠,高鐵都沒修到那裡。還要轉巴士。在兩座山脈的旮旯裡,吹的是海風。
“那個,君見微啊。這邊下雪了。”
越走天氣越冷,直到走到草都荒了的地方,就開始飄起了雪花,落在臉上涼涼的。
“好。”
君見微給小風鈴輸入指令,從國道下去,趕往最近的高鐵站,規劃最好的路線。
最近的地方沒有飛機場,高鐵也很快。
“我們之前待的地方可能有溫泉,系統檢測我們越走外面越冷。所以我們準備返回。”
谷曄攔住了企圖還要胡亂叭叭陳茶茶。說出了自已的打算。
“好。一天之後我才能到,你們自已注意安全。隨時保持聯絡。”
車子停在了停車位裡,最近的車是在一個小時後。
君見微用虛擬號碼給警察打了電話,讓警察把車還給失主。當然,那輛車已經被撞的很慘了。君見微出於人道主義,給失主了一筆錢。直接打入賬戶。
“你說,她是不是溫和了好多?”
通話結束通話之後,陳茶茶踢了踢路邊的石子,語氣有點悶悶不樂。
明明在印象裡,她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在關於愛國的事情上,她永遠有一股衝勁,但是又是冷靜的。跟誰的關係好像都不是很親近。
但是,現在的君見微變得很溫和,甚至有耐心聽她講廢話了。明明之前都是說略過廢話,直接講重點的。
雖然這樣也很好,但是有一種時間真的過了好久的感覺。
“嗯。她脾氣確實好了很多,但是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會變的。”
谷歌大步的走在前面,陳茶茶在後面跟著。
“走錯路了,就這一個路口,我們一路走過來,沒拐彎。”
陳茶茶藉著昏暗的光源,看著前面亂走的人,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撲了過去,給他的腦袋來了一下。
“你輕點。我的腦袋可金貴了,打壞了,你賠嗎?”
“滾。”
夜空中綴著繁星,底下的光線依舊昏暗,只有那兩點燈光,照亮腳底下寸許。
一路輾轉,下了高鐵又坐出租,大巴。
最後租了一輛車,沿著路一路疾馳,在晨曦終於趕到了地方。
一路過來,白雪皚皚,幾乎沒有行人,離溫泉近的地方才有一些青草。
“上來吧。先帶你們找個地方休息。”
車子不是人駕駛的,小風鈴駕駛的,安全效能比較高。君見微下了車之後直接把門給開啟了。
她身上穿的是羽絨服,還是很怕冷的。那兩個看著穿的單薄,但是恆溫。
“像個小盒子似的。跟歷史書上照片差不多。”
陳茶茶圍著車子略帶好奇的看了一圈,這才鑽了進去。
“往裡頭一坐,像是被關起來了。啊,我是一隻被關起來的小貓。喵喵喵喵喵。”
陳茶茶快樂的發著癲,還企圖去招惹日漸溫和的君見微。從後座伸著身子,企圖往副駕扒拉。
人坐齊了,君見微把門關好,窗戶關緊。順便把陳茶茶伸過來的手輕輕的拍了下去。
“你們先換上厚的衣服吧,穿這麼單薄,會嚇到人。”
她過來的時候買了厚衣服,估量著買的。羽絨服看著一大坨,兩個人抱著衣服的時候,都感覺摟的有點虛,就是那種攬不到實處的感覺。
衣服套在身上,整個人都像是膨脹了起來。衣服又比較輕飄飄。陳茶茶把袖子口摁了下去,鬆開手之後立刻回彈。
“不開恆溫,真的好冷。穿的衣服也不行。”
陳茶茶忍不住吐槽,寒風真的刺骨。跟她之前去某一個星球執行任務時的感覺一樣,那個地方的風同樣冷。
那一次她的恆溫裝置還壞了,如果不是被救回來的及時,她就要凍死在外頭了。
“很快就會暖和了。車裡還開了暖氣。”
君見微從副駕的櫃子裡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吃的,還有水。
“陳茶茶,甜味的。”
她從零食裡挑出了甜口的餅乾和糖果。她特意買的手工的糖,會爆漿那種。據說很好吃,論克賣的糖,十幾塊錢十克。
“謝謝我的寶兒。”
陳茶茶感覺自已快要感動的眼淚嘩嘩了,她真好,還記得她愛吃甜食。
“這個是給你的。”
谷曄對於吃的沒什麼特殊的偏好,給什麼吃什麼,所以她就每樣拿了一點。
“也是吃上君副手的軟飯了。”
谷曄調侃了一句,接過了餅乾,餅乾很脆。咬在嘴裡嘎吱嘎吱。
“人家走的時候已經被封為將軍了,好吧?比你的官職高的多。忘了,你們醫生沒有官職。”
糖果很甜,但是不是工業糖精的甜,也不是擬合而成的味道。不是她所熟知的任何一種甜味植物。
“這個是什麼味道?”
陳茶茶又從袋子裡摳出一顆紫色的凹凸不平的糖。軟軟的。
“葡萄。這裡的水果還挺好吃的,沒有奇怪的味道,果肉也很豐富。”
這算是苦中作樂了,比如這裡的食物來源很豐富,味道也很豐富。食物很好吃。君見微買的時候淺嘗過這些糖,味道跟新鮮的水果相差不多。
“我好喜歡。”
陳茶茶又往嘴裡扔了一顆糖,是一種全新的味道,讓她的眼睛更加亮了。
“我們都相認了,那就聊一聊接下來的行動什麼的。要不你先說一下在這邊經歷了什麼,和做了什麼,好進行接下來的計劃推進?”
谷曄看向君見微。
君見微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這兩個人跟她的關係很好,從另一種層面來說,好的像是一家人的朋友。
太陽緩緩升起,金色的陽光照在雪上,紅豔豔的一片,像是雪都在燃燒。隨著太陽昇高又泛著金色,像是漫山的金子。
“那個霍知是誰呀?感覺你提到她了好多次,所有計劃都是圍繞著她一樣。”
陳茶茶耳朵都快聽得起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