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成功了!!!!三江未子撲進夏油傑的懷中,臉上綻放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她根本沒有發現夏油傑的不同。
開啟領域讓她疲憊不堪,初醒來的她處於一種鈍感,起碼她現在想起問夏油傑。
她現在在哪裡?
三江未子的下巴幾乎沒有肉,下巴尖尖,唯有一雙精緻的桃花眼圓潤有精神地看著他,她的瞳仁已然灰白,不再是使用咒力的時候才會變色,望著她這模樣,夏油傑卻自個兒生出一種恐懼,她真的只是受五條悟的委託這般賣命地救他回來,她是兩面宿儺的下屬,擁有最高的話事權,她就算無視了五條悟,咒術界也無人敢逼迫她。
她站在兩面宿儺旁邊,無人敢懈怠,誠然,如她要為源氏一族一個公道,現在的高層又能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
夏油傑在她不在的十年裡,不斷地想她為什麼突然出現在他的生命裡,為什麼會應下五條悟的委託?
這兩個問題如同一個地雷一直埋伏在他的心裡。
一旦不小心觸到,轟然爆炸。
他的心口汩汩發出冷氣,薄唇輕啟,“在我的一棟別墅裡,這裡安靜,能夠讓你好好修養。”
他去接她的時候,已經看過了醫生留下來的注意事項,準備充足。
啊?
三江未子盯著他,他的目光很溫和,看不出一點說謊的痕跡,“你見過小葵啦?她沒有說什麼吧?”
那位很圓潤的侍女?他去的時候她在客廳裡,夏油傑並沒有和她打招呼,“她忙得很,沒有來得及說上話。”
三江未子怎麼都聽不懂夏油傑說的話,她鬱悶了一會,霎時低垂著小腦袋,悶悶的話從他的肩膀傳來,“傑,我餓了…”
餓到四肢無力,再不給飯她吃,她就要雙眼一黑。
粗糲的指腹劃過她細嫩的手指,擦過她的一點遮掩都沒有的脖頸,讓她升起難以言狀的顫慄。
“坐在這裡等我一下?粥已經好了,我端出來給你。”他的嗓音很醇厚,三江未子現在面對的是一個已經成年的男人。
她坐在沙發上擰著小眉頭,扭著腦袋滿是疑惑盯著廚房的位置。
不到兩分鐘,夏油傑端著粥出來放在她的面前。
三江未子,“我們不去餐桌那裡吃嗎?”
“你走不動。”
“…”三江未子有些無語,“那你抱我唄。”又不是第一次抱了,三江未子說起這個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似乎對夏油傑僅僅是一個工具人一樣。
“不行。”他幾乎想都沒有想,乾脆利落吐出兩個字,“我們是什麼關係呀,能隨便作出摟摟抱抱的動作嗎?”
“朋友關係啊。”三江未子無話可說,乾巴巴吐出一句話。
三江未子看著夏油傑無端升起一陣煩悶,剛才人還抱著他不放,現在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灰白的眼珠子轉動,三江未子目光驟然落在夏油傑上,“我累了,不想動,難道你不餵我嗎?”
就在三江未子以為夏油傑會拒絕的時候,他拿起碗上的湯勺,坐到她旁邊。
夏油傑狹長的眼眸彎彎,薄唇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端著碗的手指很好看,每一根手指的指甲修剪圓潤,剛好到遊離線。
“這棟別墅,我沒有請傭人,只能我自已親自上手。”
三江未子一愣,後知後覺才知道夏油傑原來是表示自已有多無奈。
她升起怒火,小聲道,“不用你,我自已來,省得你為難。”
夏油傑躲過三江未子搶奪的動作,笑,“不怕麻煩,舉手之勞。”
“….”三江未子無語。
她覺得自已的食慾突然下降,食不言寢不語,兩人就在這種奇怪的氛圍,把一碗白粥幹掉。
“飽了嗎?”
“嗯。”三江未子點頭,她嘗試自已站起身,夏油傑在一旁沒有搭把手,她抬起腳,步伐很輕,她只能依靠腳尖的力度使自已移動。
三江未子覺得自已走路的動作很是怪異,但是被夏油傑陰陽了兩句,她實在是不想依賴他。
她在心裡嘀咕,‘哼,我才不需要你幫。’
艱難走了兩步,第三步要落地之時她的身體朝前傾,一雙大掌攬住她的腰。
三江未子怒火從心裡升起,掙扎著想要把夏油傑推開,她此時像極了一隻呲牙的兇獸,“放開我,不要你管,夏油傑,你就是一個混蛋!偽君子,大笨蛋!”
她幾乎把自已一生之中知道的髒話全部說出來。
夏油傑目光劃過一抹詭異的色彩,片刻後回神,攬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的大掌力氣加重,他只穿著一件很服帖的簡易恤衫,胸口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隱約露出。
三江未子在他的桎梏下力氣很快消散,在夏油傑的胸懷前大喘著氣息。
小嘴微啟,唇瓣因為掙扎越發的紅潤,似引人採擷。
被他摟住柔軟的肚子,三江未子覺得有些不安,她不習慣別人觸碰她的肚子,一抬眼,夏油傑那張如佛子一般的臉緩緩靠近,三江未子當即一愣,突然反應過來現在的夏油傑並不是那個能聽她的話夏油傑。
她艱難地吞嚥了一下唾沫,對呀,現在整座別墅只有她和夏油傑。
一個已經成年有了自已判斷的夏油傑。
10年前他就是特級咒術師,10年後的他除了沒跟兩面宿儺一決高下之外,或許和五條悟並肩的強存在。
狹長的狐狸眼緩緩湊近,三江未子能夠清楚看到眸中怒氣,薄唇微啟,“我只想要一個身份,你寧願自已站起來,都不願給我一個身份嗎?”
三江未子下意識點頭,而後又搖頭。
夏油傑唇角微勾,眼眸之中浮現著無奈的委屈,“我等了你這麼久,你連一個答覆都不給我嗎?”
三江未子扭頭,“答覆?”
“做我女朋友。”他又將臉湊了來一點,聲音被他壓得很低,好像這樣就不會被她聽到一絲的懼意。
三江未子沉默,她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她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是讓夏油傑放她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