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肖曉都沒見到賀錦陵回來,他心裡怪不好受的,但是他沒敢去問秦岑煊賀錦陵什麼時候回來,畢竟他們只是同學,連朋友都不算,肖曉有什麼理由去問。
他只能一天天的等著,每天踏入教室的第一眼就是看向賀錦陵的座位,希望能看到他的身影,可惜每次都只能失落的收回目光。
肖曉吃了一顆解憂糖,希望能讓自已開心點,吃完之後又開始在試卷上奮筆疾書。
現在時間就是金錢!他要爭分奪秒!查缺補漏!
肖曉不停地給自已催眠,試圖讓自已的注意力在正事上。
中午,肖曉和齊束吃飯時,他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嘴關於賀錦陵的事。
“你說賀錦陵啊?我聽秦岑煊那傢伙說好像是回他爸媽那邊了,暫時回不來,應該過段時間吧,而且他之前跟我說過賀錦陵是要出國留學的,高考對他來說不是很重要,所以他應該是不急著回來吧。”齊束一邊戳著碗裡的米飯一邊說道。
“出國?”
“是啊,賀錦陵他哥哥就是在國外上的大學,他爸媽肯定也是希望他去國外的。”
有些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雖然早已想過分離,但是在這一刻,肖曉還是有些難過。
“對了,肖曉,你想去哪個大學啊?”
“我嗎?我,我其實也沒想好,不過我希望能去別的城市看看。”
去哪個大學他確實沒想過,只要不是很差的,他其實都還可以。
“你呢?你想過嗎?”肖曉問道。
“我嘛,都行吧,只要不是和秦岑煊那個神經病一起就行了,小學初中高中都跟他同一所學校,我都要煩死了。大學我可不要再跟他同一所學校。”
“原來你們都認識這麼久了嗎?”
“是啊,我之前沒跟你說過嗎?”
肖曉搖了搖頭,好像齊束之前確實沒跟他說過,他還以為他們是上了高中認識的,沒想到小學就認識了。
“唉,反正他可煩了,說話又氣人,我可不想我大學四年都是跟神經病對罵。”
是他的錯覺嗎?肖曉反倒是覺得他們感情怪好得嘞。
那句話咋說來著不是冤家不聚頭,他們兩個應該就是這樣的吧。
肖曉剛說完,齊束就炸了,嘴裡不停地控訴著秦岑煊的罪行以及他反抗秦岑煊的英勇事蹟,包括但是不限於秦岑煊丟了他人生中收到的第一封情書,然後他假扮女生和秦岑煊網戀。
之後在他十六歲生日那天,秦岑煊掐著時間在0:00的時候翻窗進了他房間,嘴裡說著什麼要當第一個給他生日祝福的人,天曉得齊束那天睜開眼的瞬間差點就被嚇死在自已床上。
之後他故意告訴秦岑煊他要去另一所高中,就是不想和他一起去同所高中,沒想到老天爺還是瞎了眼,他們不僅同校還同班。
肖曉聽著齊束的講述,只覺得好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平時手機刷多了,越聽越覺得秦岑煊可能是喜歡齊束。
不過這個他真不敢說了,要是說出來,齊束怕是要變臉了。
……
“發什麼呆呢。”姚語伸出手在肖曉眼前晃了晃。
肖曉望向姚語,有些奇怪的問道:“門外那棵結香樹怎麼換了?”
明明前兩天都還在那,怎麼突然就換了。
之前每次來都能見到,現在突然換了一棵,肖曉還真有些不習慣呢。
“今天來了一個男的,說是很喜歡那棵結香樹,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竟然換走了之前那棵。”
還能這樣?難道那棵結香樹有什麼不一樣的嗎?非要那一棵?
肖曉大為不解,實在是不理解那個男人的行為。
回去的時候肖曉特意去了一趟賀錦陵住的四合院,他站在路邊,看著那道緊閉的大門,最後又一步步離去。
……
賀家。
“媽,我後天就回學校。”賀錦陵站在沈玉玲對面,語氣平靜的說道。
沈玉玲瞧了他一眼,又看著前方的電視,“理由。”
“我想回去。”
“呵,你敢保證你沒存什麼別的心思。”
“嗯。”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沈玉玲最先看到來人,面上的冷意在看到那人時瞬間散去。
沈玉玲站起身,走上前招呼那人坐下,“越杉,這次到得這麼快啊,快,先坐下。”
“還不快打電話催催你爸,這麼久還不到家。”沈玉玲轉頭催促道。
“姐,不用這麼急。”
“沒事,你姐夫閒得很,不用擔心。”
賀錦陵打完電話,轉身正好看到站在他身後的沈越杉。
沈越杉,沈玉玲的弟弟,今年二十九歲,長相硬朗,自已成立了一家公司,大部分時間都在B城,至今仍是單身,沈玉玲為此唸叨了許久,可惜他一直不為所動。
“舅舅。”賀錦陵朝他喊了一聲。
沈越杉點了點頭,“剛才和你媽吵架了?”
“沒有。”
沈越杉看了他一眼,“真的?”
“嗯。”
“舅舅,你一直都沒結婚,是因為那個人嗎?”賀錦陵忽然問道,他緊盯著沈越杉的雙眼,似乎是想看他會是什麼反應。
沈越杉自然知道他問得是誰,想起那人,他一瞬間有些恍惚,他們已經三年多沒見了呢,那人是不是已經把他忘了。
“有他的原因,也有我的原因。”
“你還在找他嗎?”
沈越杉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轉移了話題。
賀錦陵沒見過舅舅心裡的那個人,只知道那是個男人,他以前沒在意,現在是真的有些好奇了,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夠讓他這個理智的舅舅這麼念念不忘。
吃飯時,沈越杉告訴他們自已後天要去武城,賀錦陵聽此趕緊說自已要和沈越杉一起過去。
沈玉玲當然不願,但是礙於沈越杉在場,也不好發脾氣,不過也沒鬆口同意讓賀錦陵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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