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雲望辰還是在江舒月的堅持下決定遍邀各界。
屋內,雲望辰的雙手簡直快要廢了。
“我就不應該為彰顯誠意親自寫喜帖!”雲望辰揉著痠痛的手腕嘆息道,“寫可字比修煉累多了。”
【親,本系統早已提醒您直接使用靈力即可。】
江舒月也放下筆笑道:“自尋苦頭吃。”
“啊喂,這可是我們兩個人的婚禮,當然要親力親為。”
雲望辰瞪了江舒月一眼,卻見對方笑得更加開懷。
她冷哼一聲,扭頭看向桌上堆積如山的喜帖,心底不禁感慨萬分。
初雪揚與蘭竹清分別成為歸無宗和逍遙派的掌門。雲望辰原本還在糾結如何宣佈此事,誰料歸無宗的長老與蘭家人主動找上她們二人。
寒道閣新任掌門由宗內倍受尊敬的首席大弟子擔任。納蘭依跟紅綾則想繼續留在蓬萊谷幫助雲望辰研製新符文。
隨著神界消逝,劍尊之位自然不復存在,但云望辰相信,只要初雪揚繼續努力下去,遲早會成為天下第一劍修。
可以說所有人都實現了夢寐以求的目標,除卻林芝跟玄衣女子依舊不肯和好……這種事還是讓她們自已解決。
【親,用靈力寫吧。】
雲望辰搖了搖頭,重新拿起筆。
江舒月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而替其研墨,歲月靜好。
夜色漸濃,萬籟俱寂,月光透過窗戶灑落於書房裡,雲望辰終於寫完最後一份喜帖:“大功告成!明日讓弟子把它們送往各界,嘿嘿……”
江舒月從身後環住她的腰:“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雲望辰:?
大婚日期敲定,她精心挑選的良辰吉日,又特意避開各界重大慶典等。
谷內的弟子們也早已將大婚所需物品籌備妥當,從婚服到婚房,無一不精心準備。
雲望辰一臉茫然:“除了咱父母沒法出席,應該沒有遺漏的?”
江舒月父母對於這門婚事的態度可想而。再者,江舒月自已也曾明確表示過,她並不希望父母在場。
“婚書。”
雲望辰猛拍腦袋:“哎呀,我忘了!”
江舒月收回環繞於對方腰間的胳膊:“阿辰,你怎能忘記婚書?”語氣雖儘量保持平靜,但那微微顫抖的聲線還是透露了她內心的不快。
雲望辰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在生氣?”
江舒月聲音極悶:“嗯。”
“你瞧,這是什麼?很多年前我便準備好了,怎敢忘記?”雲望辰笑著從袖中取出一張紅紙,遞至江舒月面前。
那張紅紙在燭火的照映下顯得格外鮮豔,上面用金色墨跡書寫著大段文字。
“這是……”江舒月愣住了,隨即伸手奪過婚書,情不自禁地念出聲,“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雲望辰不好意思地捂住對方的嘴,小聲制止:“別唸了,怪難為情的。”
“怎麼,你寫的時候那麼大膽,現在我不過念念而已,反倒讓你臉紅?”
雲望辰用胳膊輕碰了她一下:“行了,快寫下自已的名字。”
見江舒月依言拿起筆,雲望辰如釋重負:“呼,這下總算齊全了。”
江舒月眼裡全是對未來的憧憬:“我們的大婚將成為整個修仙界最隆重的慶典。”
雲望辰握住她的手深情回應:“於我而言婚禮的隆重與否並不重要,只要能與你攜手相伴,便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無錯書吧大婚之日,蓬萊谷張燈結綵,四處瀰漫著喜氣洋洋的氛圍。
各界賓客紛紛前來祝賀,蛟龍在雲間盤旋,各派掌門共乘飛舟抵達山門,妖鬼兩族放下往日恩怨談笑風生,連凡界各國也送上了豐厚的賀禮。
自天帝死後,那些倍受萬眾矚目的仙人們紛紛隱匿,一些對天帝統治心存不滿的自願支援雲望辰,如今也攜帶禮物前來祝福。
悠揚的鼓樂聲中,雲望辰頭戴鳳冠,身披霞帔,走至轎前掀開珠簾。
轎內,江舒月端坐其中,同樣一襲紅裝,含羞帶笑牽住雲望辰的手,兩人並肩走向主殿。
司儀高聲宣讀:“一拜天地,感謝天地賜予良緣。”
拜天地不過是走個流程,雲望辰始終堅信她們的姻緣並非天地牽線。
司儀洪亮的聲音再次響起:“新人對拜,從今往後百年好合。”
雲望辰與江舒月相對而立,在眾人的見證下彼此對拜。她們的動作同步,彷彿演練了無數遍。
無論風雨飄搖,無論山高水遠,她們的心始終相連。
拜堂儀式結束,雲望辰與江舒月一同走向賓客敬酒致謝。賓客們紛紛舉杯祝願兩位新人幸福美滿。
初雪揚興奮地戳了戳身側人的胳膊:“啊啊啊啊,她們終於在一起了!”
蘭竹清也露出欣慰的笑容:“是啊,這場大婚來之不易。”
納蘭依跟紅綾眼眶溼潤,甚至開始抹眼淚。玄衣女子見狀,無奈地搖頭:“的確令人羨慕。”
林芝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在滿天煙花綻放的夜空下,兩人攜手走進洞房。
紅燭搖曳,雲望辰反倒緊張起來:“舒月,我們睡吧。”
“?”江舒月哭笑不得,“你害怕了?”
雲望辰不由自主地往後挪動身體:“有點。”
“阿辰,別怕。”
江舒月放下床簾,緩緩貼上雲望辰的唇,那吻時而如綿綿細雨般溫柔,時而如同狂風驟雨般激烈,溫情脈脈而又隱含渴望。
雲望辰的雙手不自覺地搭在對方肩頭,呼吸逐漸加重,心跳如鼓。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滯。她們的吻既熱烈又剋制,既深沉又細膩。直到最後才依依不捨地分開,雙目相對,眸中滿是對彼此的纏綿與眷戀。
江舒月突然問道:“你想回原來的世界嗎?”
雲望辰還惦記著替對方報復造謠者一事,脫口而出:“當然,我想回去看望父母。如果你願意,留在小說裡生活也不錯。”
開什麼玩笑,她才不想變回大學生,將來做朝九晚五的社畜。留在小說裡當她的蓬萊谷谷主不香嗎?
“那我們繼續?”
雲望辰羞澀地點頭:“嗯。”
……
雲望辰不清楚自已是何時醒來的,只覺頭暈目眩,身體沉重,幾乎無法動彈。
“舒月?”她發出的聲音異常嘶啞,喊了半天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