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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賞花之約

雲望辰自從知曉江舒月的心意後,明白她偏愛藍衣以及注重打扮的原因,今日特意換了身秋波藍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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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肯定像往常那樣穿藍衣,正好能給她個驚喜。”

鏡中的雲望辰眼含笑意,靨輔承權,仔細打量自已這一身精心挑選的裙子,顏色柔和似晨曦天幕或夕照湖水,裙襬處更是繡有淡雅碎花,盡顯溫婉之態。

窗外晨光熹微,透過薄霧灑在盛開的桃花上,為之染上一抹金輝。輕風徐來,花枝搖曳,花影婆娑,露珠點綴其間,晶瑩如珠,閃爍著清澈的光華。

雲望辰興奮地跑到涼亭邊,身影輕盈如蝴蝶翩翩而至:“舒月,我來啦!”

亭中人一襲初荷紅裙,眉如遠山含翠,眼若秋水凝碧。四周桃花正豔,人面桃花相映紅,江舒月彷彿畫中人兒,美得讓雲望辰不忍移目。

四目相對之際,兩人皆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雲望辰面色驟變,欲言又止:“你怎麼……”

江舒月也相當震驚,目光久久停留在對方的藍色衣裙上:“我本想著粉色與桃花更能相映成趣。”

雲望辰的視線突然被江舒月髮髻間的一支白玉簪吸引,那簪子純白無瑕且溫潤如脂,她心底不由一顫:“這……這是我送給流霜的?!”

江舒月的指尖輕碰那支玉簪:“嗯。”

長久以來給她送飯菜和筆記,並與她透過書信交流的是江舒月!

那些寂寞的夜晚,是江舒月的書信陪伴著她;而那些艱難的時刻,又是江舒月的鼓勵在支援她。她曾有過懷疑,卻堅持說服自已絕無可能,事到如今才敢相信。

雲望辰眼底泛起點點淚光,哽咽道:“傻瓜,何必如此呢?我根本不值得你這般做。”

“阿辰,別哭。”江舒月抬手撫上雲望辰的臉龐,“你值得世間一切美好,你遠比這些小小心意珍貴,是我對這塵世的唯一眷戀。”

原來的世界裡,父母爭吵不休,親戚冷眼相待,同學惡意中傷,一次又一次刺傷她看似堅強實則脆弱的心靈。

即便是在小說構建的虛構世界中,她也難以逃脫被手下背叛的命運,心早已千瘡百孔,佈滿痛苦的烙印。

就在江舒月瀕臨絕望時,童話故事裡命中註定的救星出現了。

雲望辰搬到江舒月外婆家的隔壁,像穿透烏雲的陽光,照亮她原本黑暗的世界,又如春日細雨,悄然無聲滋潤江舒月那顆受傷的心靈。

雲望辰不僅聆聽她的傾訴,更以實際行動來證明友情:在江舒月最需要扶持的時刻,雲望辰總是不離不棄,時刻給予她勇氣。

江舒月開始重新相信,在這紛繁複雜大千世界的某個角落,真誠與溫暖依然存在。

她們同享歡樂,共渡難關,可以說是雲望辰陪伴江舒月度過童年歲月,讓她的心靈逐漸癒合,讓她學會微笑和信任,更是教會了她如何去愛,如何去珍惜。

即便後來成為死對頭,雲望辰依舊願意幫助她,就是總喜歡口是心非,不肯坦白承認。

“我還想說,你穿粉裙也非常好看!”雲望辰回握住江舒月的手,“以後多嘗試其他顏色的衣服吧,別再侷限於藍色。”

“我答應你。”江舒月將她擁入懷中,桃花隨風飄落,灑在她們的髮梢和衣襟上。

雲望辰緊閉雙眼,感受著來自江舒月的溫度,兩人的心跳在此刻同步。

初雪揚正和蘭竹清並肩而立,沉浸在絢爛的花海中。

“我要多摘些回去,做成雲師姐所說的標本。”初雪揚忽然發覺亭內不顧滿身落英相擁在一起的兩人,“啊,她們……”

蘭竹清順著初雪揚的目光望去,笑道:“這回你滿意了?”

初雪揚欣慰地點頭:“滿意了。”

當年她初臨人世,便被爹孃無情地遺棄在冰天雪地中。一位善良的阿奶發現了凍得渾身通紅的她,心生憐憫,決定將其撫養成人。

阿奶姓初,並不擅起名,於是把她抱到巷裡的算命先生面前。

老者長嘆一聲道:“此女命運多舛,卻註定不甘平凡,就叫雪揚吧。”

後來阿奶因病過世,初雪揚再無依靠,直到被雲望辰帶回蓬萊谷。從那時起,她發誓要讓雲師姐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人之一,男人之類的都無關緊要。

而江舒月一直默默關注雲望辰,或許她能守護雲師姐的幸福與安寧吧?

某天黃昏,初雪揚發現一道行跡鬼祟的身影,將食盒與書信放在雲望辰的屋外,隨即匆匆離去。此人莫非是雲師姐經常掛在嘴邊的流霜?

初雪揚正打算上前探查食盒,身後清冷的嗓音響起:“是你。”

“江師姐,別來無恙。”

次日,初雪揚沒有揭穿此事。

蘭竹清聽完,感慨萬千:“若能保持現狀該多好,修仙界恐怕不會承認這段感情。畢竟在那夥人眼裡……”

初雪揚聞言折斷身旁的花枝遞給她:“誰在乎呢。我們的人生,何需由他們來定義?”

蘭竹清接過初雪揚手中的花枝,心中有所觸動。世間最可貴的,就是找到那個能與自已攜手同行,共面風雨之人。

而修仙界有太多束縛與壓迫,但只要她們心中有愛,任何外界的非議和質疑都無法動搖這段感情。

【你不會後悔嗎?哪怕如今的美好會付出代價?】

江舒月無視了系統面板,她唯願心上人永遠無憂無慮,成為六界第一強者。

“舒月,我們去賞花吧。”雲望辰從江舒月懷抱裡抬起頭。

“好。”

兩人挽手走出涼亭,徜徉在花海里。

谷主在樓頂目睹了一切,罵罵咧咧地說:“還有心情擱這散步呢!”

妖界,狐族領地。

南宮皓仰躺在樹枝上,百無聊賴地啃著果子:“唉,鷹族再度侵犯,奪去我們不少地盤,日子愈發艱難了。”

“區區鷹族,何足畏懼?”

南宮皓聞言一躍而起,警覺地坐直身子掃視四周:“誰口氣這般大?有本事去鷹族領地說!”

“我還真敢。”對方摘下兜帽,露出狠厲的眼神,“想做個交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