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長澤光秀的恐嚇還是起到了作用,山口美砂從起先的使勁掙扎變成了半推半就。
事實上,他說的也都是些子虛烏有的事,他手上壓根就沒有對方的把柄。
起先他是覺得有的,期間悄悄潛回去仔細查詢過,又變著法子從其他同事那旁敲側擊,最後得出結論,壓根就沒有錄影帶。
簡簡單單的幾句毫無根據的恐嚇就讓他迅速判定面前的這個大雷的女人真的很好拿捏。
“長澤君,不要,請不要走到那一步。”
山口美砂的呼吸漸漸沉重起來,雙手不斷拍打著對方的衣領.
“我求求您高抬貴手,長澤君真的不能這樣,我……我以後都聽你的還不成麼……”
“這就對了嘛,我就是一個被降職的失敗者,而你不一樣,你是你們家族的驕傲,上面有人做事不慌,何必非要和我鬥個魚死網破呢。”
“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咱們就能實現雙贏的目標,你依然去做那個受人尊敬的幹練女警,而我則為你保駕護航。”
光秀在對方身上使勁剜了一眼,手上力道又重了三分。
“請別……”對方明顯有些纏鬥。
“你說啊,我說的是這種感覺。”
長澤光秀突然將腦袋往後撤了十來公分,騰出手朝著報紙上那個英姿颯爽的女警官用力一指,“你以為我問的是什麼?”
呀,山口美砂俏臉更紅了,立刻將頭扭了過去。
這個傢伙真壞,這個時候竟然還捉弄人家。
長澤光秀是深諳兵法的,在一番敲打之後還是適時的給出了一些甜棗,畢竟要不能逼太緊。
“長澤君,這裡是辦公室,不要,這裡是辦公室。”
山口美砂本能地扭動著腰身,但這卻平添了長澤光秀的興致。
他更加亢奮了,就在山口美砂閉目準備接受命運的懲罰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美好的事情就這麼戛然而止。
自古都是隔靴撓癢癢更癢!
老話說的好啊,女人都是水做的。
這話一點不假,古人誠不我欺!
看似波瀾不驚,實則雞蕩澎湃!
這傢伙就這樣放過自已了?
山口美砂癱軟在對方的懷中,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失落之感。
就在幾分鐘之前,她真怕對方會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弄出大大的動靜。
她猶豫過,絕望過,甚至悲愴過。
但現在這些情緒都隨風而去,因為對方真的開啟了她。
她確實很享受那種高高在上,萬人敬仰的感覺。
即便做一隻小白兔又如何?
只要隨時有大胡蘿蔔,你管遞來又粗又壯的胡蘿蔔的是狐狸還是狗獾?
“警部大人,最近我的手頭就像你剛剛你那裡一樣緊,能幫幫我這個你最得力的下屬麼?”
“什麼?”
山口美砂還沉浸在之前的情緒中,尚未完全平靜下來,被對方這麼冷不丁的一問還真有點摸不著頭腦。
“長澤君您今天來辦公室找我就為了這個事?”
“當然啦,不然還能為什麼,難不成真要去舉報警部大人啊。”
長澤光秀突然將對方從自已的身上移開,同時快步走到桌前理了理散落的衣服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
山口美砂心中暗忖道,“這傢伙做了這麼多事,最後就為了敲一筆?幹嘛費這麼大勁。”
她的神情變化都被對面的長澤光秀敏銳地捕捉到了。
來這還真是為了錢,但方才之事也確實是“順手”的事兒!
上下級之間嘛,總是要深入交流的嘛。
所謂交流,沒有交,何來流?
“那你想要多少呢?”
“哎哎哎,警部大人,咱們是公職人員,怎麼能用要呢?”
長澤光秀再次恢復之前的形態,繞著桌子轉了一圈再次將對方摟了過來,用力在她的臉上蹭了一下,
“是借,算我向您借的。”
“日後再還哦……”
後半句他說的異常用力,山口美砂甚至能感知對方在耳邊撥出的熱氣。
“好,但是請你說出一個數目,請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去準備。”
她再次掙脫對方的束縛,用力捂住自已的胸口。
“我暫時有個兩千萬日元的缺口,你看行嗎?”
“嗨!”
山口美砂用力點了點頭,徑自走到了門前,輕輕扭動門把手,並且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這傢伙只要提了要求,那起碼就好對付了。
至少是錢,在她的認知中,錢從來就不是問題。
或者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從來都不是問題。
“你看看,你看看,這才過了多久啊,這就急著趕人了?真是個無情的女人啊,不過我喜歡。”
長澤光秀也不糾纏,從對方身邊經過的時候還不忘掐一把上司那渾圓的翹臀兒。
山口美砂瞬間覺得櫻島中有無數螞蟻在爬,倍覺反胃可又不敢發作,憋屈的滿臉通紅,粉拳緊握怔在原地。
長澤光秀出門前竟然還朝著對方豎起了自已的右手,
“下班回家我都捨不得洗手了呢,希望山口小姐也能像我想你這樣想我。”
“你……”
怎麼可以這樣無恥!
這傢伙也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呢。
她這才意識到為什麼有那麼一會有那種強烈的撕裂之痛呢。
真是個粗魯的傢伙。
可惡,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的麼?
怎麼不去死啊,無禮的野蠻人。
那一瞬間她將能想到的各式詞語全都招呼在了對方的身上。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她現在只能先答應對方的條件,後面再想辦法擺脫對方的束縛吧。
“長澤君,可算找到您了,我都跑了好幾層樓了。”
就在長澤光秀倚在樓梯口翻閱報刊的時候,迎面來了一個氣喘吁吁的傢伙通知道,“署長正找您了,趕緊過去吧。”
“嗨,我就這過去,真是麻煩前輩通知了。”
他快速鞠躬致謝,快步朝著署長的辦公室奔去,心中滿是疑惑。
這個時候署長找自已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