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要放她進來嗎?”
桓王搖頭道:“告訴她先回去。”
嶽輕霧在門口慌張的等著,而一條街之隔的馬車上,封玄從轎簾處看的清楚,封鈺道:“二哥,太子妃為何會來找大哥?”
封玄只等著嶽輕霧進入王府,好進去捉姦。
可王府門開啟,管家說:“貴人,我們王爺不方便見您,您請回吧。”
嶽輕霧腿下一軟,隨著王府門哐關上,心沉到谷底,他連見她一面都不敢。
跌跌撞撞上了馬車,感覺天塌了。
“走吧。”封玄知桓王狡猾,一次不成就等下次,總能抓住他們苟且的把柄。
翌日,嶽府裡,小翠偷偷跑來到後院找席氏。
“夫人,快。”
“怎麼,張氏偷情呢?”
“是啊,正在前院西屋裡呢!”
席氏一看天色,離嶽百川回府還有好幾個時辰,等也等不及,張氏就是趁著嶽百川不在的時候幹這事。
“不等了,你悄悄的把全府上下的人都帶到前院西屋外。”
“是,夫人。”
席氏準備了一下去了前院,家丁們已經到齊了,這裡面不乏有些是張氏的人。
“本夫人給你們一個機會,若是此時跟我進去,日後就是我的人,否則明日就發賣出府。”
張氏向來對下人苛刻,早就怨聲載道,下人們都跪下向席氏表忠心。
“好,既如此,咱們就衝進去。”
西屋裡,兩個人正旁若無人的苟且,忽然門被踢開,席氏帶著人進來,看到床上張氏一絲不掛,管家跳下床要跑,被席氏讓人抓住。
“把這兩個姦夫淫婦綁起來,等老爺回來發落。”
張氏吼道:“你們敢,我可是太子妃的親孃!”
“你可消停點吧,光彩啊!”
衣裳都沒給穿,五花大綁在床架子上,嘴裡塞上布,管家被綁在桌子旁跪著。
席氏搬了個椅子在門口守著,等嶽百川回府。
可這日嶽百川天黑了還沒回來,席氏守的困頓,剛起身,忽然門開了,管家衝出來拿椅子將她砸暈。
張氏在後面喊,“快,救我!”
管家顧不了那麼多,他得趁嶽百川沒回來前趕緊跑路。
結果剛跑出西院,就被下人們堵住,嶽百川剛回府,急忙喊道:“快把他抓起來!”
幾個身強體壯的家丁將管家制住,嶽百川到西院一看,席氏暈倒在地。
“阮娘?快醒醒!”
席氏被敲暈,此時昏昏沉沉醒來,“百川,你回來了。”
扶起她坐下,見張氏被綁在床上,嶽百川摸頭唏噓道:“你個賤人,真是丟人現眼!”
席氏知道他為了自已頭上烏紗帽的聲譽著想不會把這二人扭送到官府去。
果然嶽百川說:“阮娘,她畢竟是輕霧和澤辰的母親,不然就把她關在柴房裡?”
席氏冷笑一聲,“嶽百川,你可真窩囊,當年趕我和雲泥出門的怎麼那麼狠心?今日卻狠不下心了?我可告訴你,你若是今日不趕張氏出門,我就回燕雲巷去!”
嶽百川剛沒了張氏,怎麼肯再沒了席氏,這兩個女人生的女兒都在東宮,不能一夕之間全都脫手了,衡量之下,還是雲泥更有可能上位。
“阮娘,別生氣。”
“來人,把這個賤人趕出府去,把管家以偷銀票為由押送官府去!”
府裡兩個下人給張氏找來兩個破布衣裳穿上,小翠在旁狠狠踢她兩腳,都不足以報這幾年捱打捱餓的仇。
張氏被架著往外走,哭喊道:“老爺,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這麼絕情!”
跟一張破席子一起扔出府,席氏在門口居高臨下,咬牙切齒道:“張氏,你當年就該想到今日的報應。”
張氏爬起來,罵罵咧咧道:“你們等著,我這就去找輕霧。”
她往太子府去,嶽百川惶恐道:“這不會出事吧?被太子知道可就太丟臉了。”
席氏瞪他,若不是因為雲泥在朝中需要人支援,她恨不得把嶽百川也拉下馬,對他的恨一點也不比對張氏少。
輕撫頭,“哎呦, 我頭疼。”
“是不是剛才被管家砸的?來人,趕緊去請大夫來給夫人瞧瞧。”
“是,大人。”
把張氏趕出府,報了當日之仇,席氏走進府裡都覺得神清氣爽,若不是因為嶽澤辰從前幫過她和雲泥,她能對張氏更狠,罷了,就當積德了。
入夜,太子府邸門口,張氏上前,“我是太子妃的母親,快給她通傳一聲讓我進去。”
侍衛一看這衣衫襤褸的女人,蓬頭垢面,怎麼可能是太子妃的母親。
也還是幫她去煙雲閣說了一聲。
嶽輕霧一聽,慌忙起身,要出門,卻又癱坐下。
從櫃子裡拿出錢袋子去了大門口,張氏一下子撲上來,“輕霧,輕霧,快讓母親進去,天兒太冷了。”
嶽輕霧攔住她,塞給她錢袋子,“母親,我沒法帶你進去,這些銀子給你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你親孃啊!你不能不管我!”
嶽輕霧壓低聲音,憤恨道:“你自已鬥輸了怪誰?想當初你趾高氣昂的辱罵我,現在又如何?”
無錯書吧張氏拉著她哭訴道:“輕霧,你爹他是一時糊塗,你讓我先在身邊,再好好規勸你爹,你可是太子妃,日後的皇后,難道連這點主都做不了嗎?”
嶽輕霧推開她,眼眶通紅,控訴道:“當初你非要我選妃,是為的什麼?為的給父親和哥哥鋪路,可你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嗎?生不如死的日子!”
府中的下人偷偷探腦袋,嶽輕霧扔下一句,“你走吧,日後你我再也不是母女關係!”
她跑進了府,張氏匍匐在地,吼叫道:“嶽輕霧,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娘我今日就是你明日的下場!你可是我十月懷胎生的女兒啊!”
侍衛上前,趕她走,張氏只能拉起席子步履蹣跚的離開。
走了一會兒,忽然拍腦門道:“對了,我可以去洛州找澤辰,他絕對不會不管我!”
夜裡路邊只有野狗和乞丐,張氏剛放下席子,就被幾個乞丐驅趕,“這是俺們的地盤,滾!”
“我可是太子妃的親孃,你們敢!”
“又來一個瘋子!”
嶽輕霧回到煙雲閣,哭的泣不成聲,“母親,我幫不了你,我自身難保。”
忽然泛起一陣噁心,嘔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