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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殿下有令

“唉……殿下什麼時候能原諒君上啊……”

“君上也真是的,那麼好的殿下怎麼忍心惹他生氣傷心的,殿下脾氣這麼好都這樣生氣,該是件什麼大事呀……”

“我看你們真是活夠了,居然也敢妄議君上和殿下。”

穆南正和白芝悄悄譴責著墨曄,被穆北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騰地一下站起來,“哥、”

“穆北,你、你怎麼走路沒聲音的!”白芝見來人是穆北,並且也沒有真的生氣,立馬倒打一耙。

穆南見白芝這樣,也放鬆下來,“哥你嚇死我了。都通知完了?”

“嗯。”穆北到桌邊坐下,伸手準備倒杯茶水,卻被穆南搶了去。

穆南將茶盞放到穆北跟前,“烏侍衛也同意?”

“為何不同意?”穆北抿了一口茶,“這茶是何時的?味道都變了還不換?”

“馬上換!馬上換!”穆南說著,一把抓住茶壺就往外走去。

白芝見穆南出去了,接著他的話問下去:“烏侍衛對君上那麼忠心,怎的會接受這和君上對著幹的命令?”

“這樣說來,你們接受是因為對君上不忠心?”

白芝聽到這反問,眼睛頓時睜大,驚恐地連連擺手:“我沒有、我不是,你可別汙衊我!!!”

“這不是想著烏侍衛是君上派過來保護殿下的,我以為他需要聽從君上的差遣。”

正說著,穆南提著新泡好的茶進來,“欸哥,方才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殿下說要預防君上直接進房間,所以讓我在小樓外設個禁制,讓君上即使使用法術最多也只能到小樓前,但這禁制憑我一人之力還攔不住君上,便和烏侍衛一起佈置了一會兒。”

“啊……殿下這回是真鐵了心不原諒君上了?”

“行了,君上和殿下的事情也容不得我們置喙,我們現在是殿下的人,服侍好殿下就行了。”穆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不早了,殿下也該休息了,今夜該誰去值守?”

穆南答道,“我去。”說完不等穆北催他就自覺地往外走去。

墨曄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兩三天後了。

他記得那晚他捱了一巴掌後,看著陳冬那副誓死不從的樣子,保持著最後一絲清明剋制住怒氣離開了那座小樓,他怕再多留一會兒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他回到清涼殿後直接化身原型爬上了那些粗大的樹幹倒頭就睡。

許是太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即使後來酒意散去也沒有變回人形,維持著原狀又睡了兩日。

對妖怪來說,原形是讓他們最舒適最放鬆的一個狀態,當然也是最容易被找出弱點的時候,因此大部分時候妖怪們都會幻化為人形,不禁方便交流交往,也能更方便隱藏自已。

完全醒來後的墨曄慢騰騰爬下大樹,又爬進寢殿,然後進入寢殿後面那個大水池內,在溫泉的浸泡中變化成人類的模樣。

浴池裡煙霧繚繞,水珠從男人的下巴尖滴落,落到健碩的胸上,又順著弧度滑落水中。墨如夜色的頭髮披散在寬闊的脊背上,即使將那雙凌厲的雙眸擋住,僅憑周身壯碩的體格也能清晰的認識到這個男人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

在水中又養了會兒神,墨曄穿戴好後也正好是用晚膳的時間。

他拿著腰間掛著的香囊,心中琢磨著等會兒吃完飯後怎樣小別勝新婚。

他把玩著香囊,從這香囊掛上他的腰,時不時把玩把玩已經成了他的一個新習慣。

“君上。”藏冬閣外站著的侍從一起行禮問好。

墨曄點頭後直奔臺階而去。

“君上!”外面守著的小風看到墨曄要上臺階立馬喊住了他。墨曄停下看向她,被打斷的不快讓他的聲音更加低沉,“何事?”

小風被這兩字裡含帶的威壓嚇得忘記了回話,等反應過來時墨曄已經抬腳上完了臺階。正當她不知道如何攔下這尊大佛時,看到穆北開啟門從裡面走了出來。

“君上。”穆北出來行完禮後直挺挺地站在大門中間,墨曄這時才發現事情都不對勁,接連被打斷的不悅讓他周身的威壓不再刻意壓制,他沉聲道:“解釋。”

就這兩個字,此時站在門外的除了穆北,其餘幾個侍從都已經開始手腳發軟,不過誰也不敢表現出來,生怕自已被注意到之後被遷怒。

“君上恕罪,殿下有令,沒有殿下的準允,您不能再進入小樓。”

“殿下有令?”墨曄的視線越過穆北的肩膀,看向屋內正在用膳的少年。

陳冬好像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一樣,自顧自的吃著碗裡的飯,即使這門口離飯桌也才不到十步。

“若奴等將您放進去,殿下該責怪奴了。”即使穆北也摸不清墨曄會有怎樣的反應,他依然在這壓迫十足的目光中將話說完。

“若本君非要進去,你當如何?”

“奴自知攔不住您,但奴等也會竭盡全力守住殿下的命令。”

奴等?

就在墨曄暗自思索這“等”包括哪些人時,阿烏默不作聲地出現在穆北身邊,並向他行了一禮。

“好、”墨曄看著他們堅定的樣子,又越過兩人看向依舊泰然自若的陳冬,冷嗤一聲,不怒反笑道:“好好好!好得很!!”

說完,利落地轉身,衣袍翻飛間消失在他們眼前。

墨曄即使已經離去,殘留下的威壓讓在場的人也不敢過度放鬆。阿烏再度隱去身形,穆北又站了片刻才轉身進屋內向陳冬覆命。

“君上已經離去,不過奴看君上那模樣……應當是氣極了。”話剛說口,穆北就知道自已說錯了話,潛意識裡還以為自已面對的是之前那個溫和的少年,忘記了這幾日陳冬不想聽到見到關於墨曄一切事情。

陳冬喝著最後的湯,喝完後接過帕子擦拭嘴角,又漱了口,而後才淡淡地說道:“他生氣關我何事?還是說你想去勸勸他?”

果然。

穆北趕緊認錯,“殿下恕罪,是奴失言。”

“我最後再說一次,不要再跟我說任何關於墨曄的事情,若做不到就哪裡來的回哪裡去吧。”

陳冬說完,從桌前起身就上了樓,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反應。

“是。”

大廳內陷入沉寂,除了收拾碗碟發出的碰撞聲音,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不敢多說一句話。

他們不知道墨曄和陳冬之間發生了怎樣的事情,從那日墨曄離開之後陳冬就一改往日溫和的模樣變得冷漠了不少,有幾次甚至因為一些小事訓斥了服侍的人。

往日氛圍最輕鬆活躍的藏冬閣如今個個都緊閉嘴巴,能少說話就少說話,專注做著自已的差事,生怕一個沒注意說到什麼讓陳冬不喜的事情遭到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