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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他這……是哭了嗎

顧時寂面冷如雪,將潘如畫她們甩在身後,四分鐘不到爬完二十層樓。

哐啷一聲巨響,門被大力踹開。

有人來了。

姜寧擊打的動作一僵,一雙漂亮眸子亮了亮,計上心來。

她可是一個好人,手無縛雞之力。

王豬頭可不是她打的,好人先告狀應該沒事吧。

細白手腕悄悄一轉,把手裡的棒球棍扔下。

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沒發出什麼聲音。

手臂上的青筋凸起,白皙的小臉因運動泛起潮紅。

掃了一眼地上狼狽的豬頭,粉嫩的嘴唇揚起滿意的弧度。

她自如的轉過身,還來不及開口。

便陷入了一個火熱的懷抱。

顧時寂擁抱的力氣很大,堅實的雙臂緊緊抱著懷中的姜寧。

像是終於在沙漠中找到了一杯水。

他找到她了。

她還好好的,真好。

顧時寂低頭埋在姜寧頸間,感受著她鮮活的脈搏,猶如天鵝交頸。

她整個人被緊緊箍在他懷裡,像是要把她融入骨血一樣。

他劇烈的心跳聲咚咚作響,在兩人耳邊震耳欲聾。

“咚、咚、咚咚……”

姜寧的雙臂被鎖在顧時寂懷裡,“你……放開我。”

完美的體型差讓兩人十分契合。

她被按在他懷裡,能感受到他身上結實的肌肉和力量。

他滾燙的體溫順著擁抱傳給了她。

前所未有的親密接觸,讓姜寧有些羞惱,秀手握拳捶了捶顧時寂。

沒想到這人的懷抱還越縮越緊,讓她快喘不過氣。

高挺的鼻尖滴下一顆汗珠,砸在雪白的細頸上,順著肌膚滾落到精緻的鎖骨。

敏感的頸部突然一涼,灼熱的氣息還不停噴灑在她脖間。

姜寧身子一僵,“嘶,你誰啊,快放開我!”

來的人是王豬頭的幫手?

一上來就鎖住她,算怎麼回事?

早知道就不丟棒球棒了,不過這人速度也太快了。

氣死她了。

姜寧漂亮的眸子劃過憤怒,全力掙扎著,“放開我!”

“不。”

顧時寂又緊了緊懷抱,眷戀的抱住他的唯一的月亮。

“不放。” 他死也不要放手。

顧時寂聲音低啞,還殘留著一絲冷硬。

顧時寂一開口,身上的雪松木香濃郁起來,強勢蓋過房內的酒味,竄進姜寧的秀鼻裡。

“姜寧,我不放手。” 日出雪融。

白嫩的脖頸又接下一顆水珠。

不似之前的溫度。

是微熱的,彷彿還帶著體溫。

他這……是哭了嗎?

姜寧掙扎的動作一滯,濃密的睫毛茫然的撲閃著。

深吸了一抹雪松木香,還混雜著他身上淡淡的汗味,不難聞。

“顧時寂?你怎麼回來了?”

“嗯,我回來晚了,對不起。”

還好她沒事,不然他永遠都不會原諒他自已。

“姜寧。”

懷抱很緊密,她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

姜寧艱難的吸了口氣:“我在呢。”

胸前的綿軟也被他擠到了,她羞澀的轉了轉身子,想要拉開一點距離。

但他懷抱太緊,沒能成功。

一張白皙的小臉,因氣憤而泛紅的未消,又羞惱的通紅。

雙臂只好從他腰間環上,爭取一點空隙。

顧時寂閉上眼,貪婪的吸著姜寧身上的香氣,一張俊臉埋在她頸間,薄唇貼在嫩白的肌膚上。

“姜寧。”

薄唇帶著微涼的溫度,輕吻在她頸間。

沒聽到回答,一雙黑眸猝然睜開,眼中流轉著緊張和惶恐。

“姜寧?”

姜寧雙手拍了拍顧時寂的後背,氣息飄忽,“你抱得太……緊,我喘……不上氣了。”

顧時寂匆忙拉開一掌距離,骨節分明的手握住姜寧的肩頭。

“咳咳,我……好多了。” 姜寧咳嗽了兩聲,終於喘過氣來。

細白的手掌有些潮溼,她在他的衣襬上擦了擦。

姜寧撇撇嘴有些嫌棄,顧時寂怎麼出了一身的汗。

這都降溫了快入冬了,天絲絲涼。

他做了什麼,出這麼多汗。

顧時寂低頭垂眸在姜寧臉上,溫柔的目光自上而下,一寸一寸掠過她的臉龐。

光潔細膩的臉上,左臉頰上的一道劃傷尤為刺眼。

一厘米長,傷口不深,只淡淡的滲著血絲。

“你受傷了?”

骨節分明的手小心翼翼的撫上她的臉龐,“對不起。”

低沉的嗓音透著心疼,還有惱怒和自責。

蜷縮在地上的王豬頭不是、王鼎方捂著襠部,見棍棒好一會沒落到身上,鼓起勇氣喊道:

“我受傷了!救命啊!救命啊!”

“來人啊來人啊,這裡有個瘋子!”

殺豬一般的嚎叫聲,帶著聲嘶力竭的虛。

潘如畫拽著張姍剛上來,就聽到這殺豬聲。

很好。

這聲音她們都聽到了。

顧時寂劍眉一皺,黑眸斂起,看向發出這聲音的豬頭。

光禿禿的頭頂,肥頭大耳又鼻青臉腫。

難得從這張……豬頭臉上看出痛色。

圓滾滾凸出的肚子,像已經懷胎八月了。

整個人側臥在地板上,雙手捂著襠部,痛苦的翻滾著,渾身的肥肉一顫一顫的。

上身穿著一條黑色皮草,撐得滂圓。

蓬鬆的皮草沾上了淡黃色的酒液,變得一縷一縷的。

王豬頭周邊是一地破碎的酒瓶酒杯。

張姍驚呼一聲,這面目全非的人是 “王總?”

王鼎方順著聲音,努力睜開腫脹的眼皮一看,“張姍救我!姜寧她瘋了啊!”

“她把我打成這樣,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顧時寂黑眸涼涼的掃過,彷彿在看一個死物。

這個豬頭在……也出現過。

冤有頭債有主,地獄無門,豬頭自已闖進來。

當他顧時寂是空氣嗎?

骨節分明的手緊緊牽住細白的手,十指緊扣,再不可分割。

顧時寂沉聲道:“你們……” 是活夠了嗎?

顧時寂剛出聲,一隻柔若無骨的手一伸,抱住了他的手臂,還拽了拽。

顧時寂偏頭看向姜寧,如花似玉的小臉上委屈巴巴的,故意仰著受傷的左臉給他瞧。

“老公,這豬頭說謊。” 姜寧嬌聲嬌氣的告狀。

“明明是他腳滑摔倒了,還絆摔了這麼多酒,圓滾滾的像野豬一樣,起不來還賴在地上打滾!”

“人家還好心幫他拿了棒球棒當柺杖,只是一不小心手滑,砸在了他身上,他竟然這麼汙衊人家,嗚嗚嗚。”

姜寧小臉埋在顧時寂懷裡,漂亮的眸子得意的看著王豬頭,嘴角微微勾起。

細白的手拽著骨節分明的手,一下一下的晃,勾著顧時寂的注意力。

姜寧指了指地上的王豬頭、門口的張姍,可憐巴巴道:

“老公,他們兩個欺負我,你快幫我出氣。”

顧時寂被姜寧的一聲聲 “老公” 叫得心快化了,寵溺的看著她,“好。”

王豬頭被這一番顛倒黑白氣成球,短粗的手指顫抖的指著姜寧:“你……你……”

姜寧傲嬌的揚了揚小臉:“我有老公撐腰,你們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