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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縣太爺聞聽,倒也頗覺得這番話說的在理,遂頓時有種被人戲弄了的感覺,於是他拿起手中的驚堂木一拍,說道:大膽刁民,本官險些上了你們這對母子的惡當,本官要不是念在你這老婦人年紀老邁,受不了酷刑的份上,否則定治你們一個誣告反坐之罪,三班衙役聽令,速將這對母子給我轟出大堂去。就在這時,戚寶山卻突然站起身,取出腰間的御賜令牌說道:我乃當今皇上欽點的金科武狀元,我看你們誰敢動我?見到令牌,頓時嚇得那縣太爺是屁滾尿流,遂連忙跑下大堂,伏首叩拜道:下官不知是狀元郎駕到,還祈恕罪!嗯!算你這昏官倒還挺識相,先起來吧,本官恕你無罪便是。戚寶山冷冷說道。謝大人!縣太爺如臨大赦,戰戰兢兢的站起身說道。還不快給我娘賜座。戚寶山又將老母親給扶起說道。縣太爺聞言,遂連忙吩咐下人去取來把椅子請老太太坐下。什麼?戚寶山他竟是個狀元郎?跪在一旁的趙員外,臉上也頓時一副驚訝的表情。大膽,你怎敢直呼戚大人名諱?還不給我掌嘴!縣太爺見風使舵,立馬偏袒起了戚寶山這一邊來,遂指著趙員外厲聲怒斥。且慢!像這種為富不仁,橫行鄉里的紳士,本官暫不與他計較便是,就請縣太爺秉公執法,繼續開始審案吧!戚寶山做了個請的姿勢,臉上微微一笑說道。下官豈敢!既然戚大人已經開口,那下官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縣太爺說完,遂舉步走上大堂,正襟危坐在公案前又開始繼續審理此案。戚老夫人,請你好好再回憶一下,當日在案發現場,除了你親眼所見趙員外縱奴行兇,毆打死了你丈夫,那還有別的什麼目擊證人沒有?譬如說路過的街坊鄰居之類?那縣太爺一改往日他高高在上的說話口氣,遂和顏悅色的提示起戚老太太說道。老太太沉思良久,緩緩說道:記得當時天空飄著鵝毛大雪,又正值除夕之夜,我跟我家老頭子正在屋裡麵包餃子,突然趙員外帶著三名家丁便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並且他還揚言道,今晚若是還不上錢,便要了我家老頭子的命,萬般無奈之下,我跟老伴只好跪地苦苦哀求,求他高抬貴手,能否再寬限幾日,那趙員外不肯,一怒之下便指使家丁將我老伴給活活打死在院中,對了,好像村東頭的程阿貴正巧路過,他應該是目睹了此事的經過。嗯!傳證人程阿貴上堂。縣太爺下令。須臾,程阿貴被傳上大堂。程阿貴,本官且問你,當年戚老丈被害一事,你可曾親眼目睹此事的經過?你一定要據實回答本官的問話,知道了嗎?縣太爺問道。是,大老爺。記得那年是除夕之夜,天上還下著雪,我從如意賭坊回來在經過戚老丈家門口時,忽然聽到院子裡傳出一片廝打哀嚎的聲音,於是我感到好奇便駐足觀看,可這一看不要緊,只見趙員外家的三名家丁正手持棍棒,狠狠的毆打戚老丈,而趙員外則站在一旁冷眼觀看,戚老丈足足被他們打了半個鐘頭,直到遍體鱗傷,渾身是血,他們才漸漸停手,當時我唯恐被他們給發現,也會遭受這魚池之秧,於是我便悄無聲息的急匆匆離去,也就是在除夕之夜的第二天,村裡便傳出了戚老丈慘死的噩耗!程阿貴回憶說道。他,他胡說,戚老漢明明是在爭吵中不小心被積雪給滑倒撞石跌死的,他一定是在作偽證。直到這時,那趙員外仍矢口抵賴說道。大膽,看來本官若是對你不用刑,你是絕難招供的了,來人哪!給我重責二十大板。縣太爺說完,站在兩旁的衙役們於是便將趙員外給強行摁倒,手持棍棒朝他身上招呼起來,公堂之上,頓時響起一片殺豬般的慘叫。怎麼樣?你招是不招?縣太爺又問。草民冤枉!草民冤枉!趙員外忍著屁股上的疼痛,繼續抵賴。給我再加二十大板。聞聽此言,縣太爺頓時氣急敗壞的說道。且慢動手!像他這種欺善怕惡,貪生怕死之徒,你就算再加二十大板,我看他也未必肯招供,本官倒是有個法子,能讓他原形畢露,敗的心服口服。這時,戚寶山突然開口說道。噢,不知戚大人有何高見?縣太爺詢問。實不相瞞,本官曾在峨眉山修煉,略懂一些玄門法術,只要你命人取過一盆清水來,不消半個時辰,我便能讓當年的行兇現場在水盆裡情景再現。戚寶山說道。什麼?竟會有這等奇事?那下官倒真想見識見識!縣太爺說完,遂半信半疑的命衙役們取來一盆清水,放到了地上。大家隨戚寶山一起湊到盆前,只見他盤膝在地先是默默的念動了一番咒語,然後伸手在水面上輕輕一拂,果然水面上奇蹟般浮現出當年戚老丈被趙員外的家丁們給活活打死的慘烈景象,而整個過程竟與程阿貴描述的情景是一般無二。妖術,這絕對是妖術。見此情景,頓時嚇得趙員外是直冒冷汗,一屁股坐在地上顫抖著嘴唇說道。哼!如今證據確鑿,已不容你抵賴,來人哪,將這大膽刁民給我拖出去砍了。縣太爺啪的一拍驚堂木說道。慢著,你不能殺我。這時,趙員外突然大喝一聲說道。怎麼,死到臨頭難道你還想抵賴不成?縣太爺聞聽,遂冷冷的問。草民承認,那戚老漢即便是我殺的又怎麼樣!這劉秉忠劉大人你總應該聽說過吧,他可是草民的一位遠房親戚,今天你若是把我給殺了,你頭上那頂烏紗帽能不能保住倒還是小事,只怕明年的今日也便是你我的祭日。抬出劉秉忠劉大人,趙員外頓時又開始變得囂張跋扈起來。聞聽此言,縣太爺也不禁心頭一凜,暗忖說道:昔日也曾聽說那趙員外在京城裡有門遠房親戚,但沒想到,那親戚竟是位高權重的劉秉忠劉大人?這一頭是金科武狀元,而另一頭又是劉大人的遠房親戚,想我一個七品縣令,芝麻綠豆丁點兒的小官,無論得罪哪一頭都會惹來殺身之禍,既然殺不了趙員外,也只好將他重罪輕判,也算是給那戚寶山有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