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煙花城的一眾喜歡看八卦的百姓和參加收徒大典的報名者。
齊齊向城中心煙花衛駐地的校場位置湧去。
此時,嚴白安站在校場前的點將臺。
她身邊站著曹遇安等人。
和他們一起的還有煙花城其他家族的成員。
大家齊齊盯著煙花湖的湖中心的天空上方。
除了陸泰清和陸鴻軒不時的盯著曹遇安和嚴白安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隨著一陣光芒閃耀。
一座大陣緩緩展現。
無數流光從大陣中射出。
向著這邊飄來。
落在了校場的點將臺上。
“宗主,諸位長老……”
嚴白安帶著點將臺上的眾人,對飛來的煙花宗一眾大佬一一行禮。
在場的大佬家屬在經過最開始的禮數後,紛紛去到自家老祖面前開始了寒暄。
曹遇安有幸被逮到了嚴白安那名執法堂老祖嚴冷菱面前。
“拜見老祖。”在嚴白安的帶領下,兩人對嚴冷菱行了一禮。
帶著一頂白色絲絹斗笠的嚴冷菱上下打量了曹遇安幾眼。
“不錯,乾的不錯,大會結束後跟我回宗門,以後你就是我執法堂的一員。”
嚴冷菱還記得答應過曹遇安,做自已內門弟子的事。
“謝老祖。”曹遇安抱拳行了一禮。
這時聞志行過來,把曹遇安帶到了聞家的幾個老祖面前。
他們是丹藥堂的副堂主和執事。
這次煙花宗的大佬們全都出動了。
在志行的介紹和引薦下,曹遇安恭敬的對眾人行禮,打了個招呼,混了個眼緣。
見眾人寒暄的差不多後。
領頭的煙花宗,宗主慕念真微微一揮手。
“白安做的不錯,開始吧。”
“宗主弟子有事稟告。”一個面容冷俊的男人站了出來。
是劍修堂的堂主司康伯,如今未羊境的高手。
他和執法堂的嚴冷菱有些恩怨。
兩百年前,他因為家族子弟犯了些錯誤,被擼掉了執法堂堂主的位置,家族的弟子還因此被逐出了師門,為此他一直耿耿於懷。
“何事?”
司康伯對一旁的陸二十三示意了一下:“二十三,你有什麼委屈,還不快向宗主稟告。”
“是,”陸二十三向司康伯行了一禮後,雙手捧著一本冊子,對慕念真一拱手:“宗主有人拿弟子的清譽來開玩笑,還請宗主過目。”
慕念真沒有任何動作,那本冊子直直飛到了她的面前。
《葵花寶典之辟邪劍譜——成為劍仙的第一步》?
慕念真看清了名字,沒什麼問題。
微微帶著疑惑。
書冊無風自動,開始一頁頁飛快翻動。
很快。
只是幾秒的時間,便從頭翻到了尾。
“是誰?”
慕念真微微皺眉,轉頭看向嚴冷菱,能讓陸二十三找自已告狀的,肯定在宗門也有些地位。
“回宗主,是師妹弟子曹遇安,這事我知道,開始他並不知道,有陸師侄這麼一個人,為了整治城裡的武林眾人這才隨意亂編了一個人物出來,卻沒想到會那麼湊巧,剛好有陸師侄這麼個人。”
慕念真微微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早幾天,嚴冷菱便把準備收曹遇安為弟子的事,在宗門宣佈出去。
一聽慕念真準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司康伯忙對陸二十三使了一個眼色。
這次他可不想輕易的放過曹遇安。
他要看看嚴冷菱準備怎麼維護曹遇安。
陸二十三連忙繼續說道:“弟子並不是很認同師伯的話,曹遇安和弟子重孫一家有一些小摩擦,要說不知道,怕是有些牽強。”
“何況……前幾天在煙花城外發生了一件事,我重孫手下的兩人,突然從天地之中消失,用他們的生辰八字都無法找到他們的魂跡,弟子懷疑有人是邪修,練的是吞噬人靈魂的功法,甚至還是邪修一脈。”
“這樣的人如果進入我煙花宗,怕是對我煙花宗不利。”
“快說!曹遇安是不是你乾的?”嚴冷菱呵斥道。
這看似在怪曹遇安,卻是給了曹遇安解釋的機會。
曹遇安對嚴冷菱,以及四周的一眾大佬們行了一禮。
笑道:“回師尊,並不是,陸師兄口口聲聲說我和陸家有摩擦,有仇恨,不知道能不能說說具體是什麼仇恨?否則,師弟是真不知道,在哪裡得罪了你們陸家?”
“還有,你說……咳咳,咱們重孫手下兩人突然從天地消失?這怎麼能怪到我頭上?”
“這段時間我可沒出過城,嗯,除了去幫宗門開墾,讓宗門創收,解決宗門資金困境,除此之外,我就沒有單獨出過城,怎麼我幫宗門做事也有錯?”
“何況我每天都是和一大群煙花衛,以及百姓一起出城回城,請問我是怎麼無聲無息殺害了重孫的手下,又為什麼要殺害咱們重孫的手下,這不符合邏輯吧?”
“難道是他們準備對宗門幹什麼不利的事,被我發現了,所以我才滅的口?陸師兄,麻煩你去問問咱重孫,是不是這麼回事?”
曹遇安不動聲色的把陸鴻軒兩父子擺在了自已重孫的位置,同時,為自已披了一面為宗門做貢獻的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