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語森林充滿了幽靜,對於蒙德人民來說,熟悉路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如果是初來乍到的人,那麼很可能迷路。
是的,兩個黑袍人降落到了低語森林,他們來回週轉,最終得到了一個結論--他們迷路了。
此時其中一個黑袍人正無聊把玩著手中的卡牌,隱隱散發某種力量,卡牌在他指間來回翻轉。
另一個黑袍人看不下去了。
“十一,別玩了,該辦正事了。”
被叫作十一的黑袍人也不理他,只是自嘲說道“誰能想到呢?沒‘衪’的指引,我們竟然成了路痴,還有小火,你在教我做事?”
小火吐了吐舌頭,聳了下肩。
“只不過我們在這待夠久了,別忘了那兩位,可等不了太久啊。”
“呵呵。”
十一不屑一顧。
“兩個趁虛而入的[執棋者]罷了,能幫他們做事已經是最大讓步了,別忘了,他們可以執棋,卻沒法控棋,能將我們拿起,但落在哪還是由我們自已決定。”
卡牌散發著點點星光,接著在十一手中緩緩消散,十一眼中閃爍著別樣的精芒,隨後伸了伸腰。
“等著吧,我的卡牌預測今天應該可以出去。”
小火點了點頭,並不質疑除‘祂’以外二把手的能力。
“那出去後?”
“先會一會那個‘變數’,記錄一下資料。”
“會不會太早打草驚蛇了?”
十一面帶微笑。
“‘衪’教我們的經驗你全忘了?掌控全域性,知已知彼,百戰不殆。”
小火十分恭敬地低下頭。
“‘衪’所教,不敢忘。”
十一沉思了一下。
“會‘變數’之前先做個準備吧,以待不時之需。”
小火點了下頭,還欲說什麼,一道關切的聲音響起。
““你們好,請問你們需要幫助嗎?”
來採藥治病的芭芭拉正好遇上了十一與小火。
十一面帶微笑地看著芭芭拉。
“我們迷路了,麻煩你幫幫我們,謝謝。”
“那等我採完草藥帶你們出去吧,一些受傷的人還急需要。”
“麻煩你了”
......
蒙德的第一縷陽光照在了熒臉上,熒彷彿帶著奇妙的吸引力。
安柏睜眼一看,好傢伙,美人睡眠圖。
溫和的陽光給熒天上一種別樣的柔和,讓她的金髮熠熠生輝。
可愛的小嘴微微張開,讓人想輕輕親吻一下。
而事實上,不知道是什麼矇蔽了安柏的雙眼,鬼迷心竅了。
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早晨親吻禮,你可以的,安柏,你是最棒的,安柏在心裡暗暗打氣。
兩張臉越靠越近,安柏甚至能感受到熒撥出的熱氣,耳根不禁微紅。
在嘴即將接觸時,熒醒了,和安柏大眼瞪小眼。
“要不,你繼續?”
熒打著哈哈。
安柏當場化身蒸汽姬,臉開始變得通紅,看安柏如此緊張尷尬的樣子,熒甚至可以想象此時地板都被安柏摳出三室一廳了。
大腦飛速運轉,熒拿起安柏的手,行了個紳士親吻。
“剛剛在逗你啦,早上好,安柏。”
安柏紅著臉,也知道熒在給她臺階下,安柏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親近熒,肯定是熒平時貼貼抱抱帶壞她的,嗯,沒錯,就是這樣。
“早上好,熒,你髮絲亂了,我幫你整一下。”隨後欺身而上。
熒也沒當回事,女孩子貼貼抱抱不是很正常嗎?
唯有安柏在幫熒整理髮型時,進行頭腦風暴,熒應該沒在意剛才的事吧?應該不會討厭我吧?
恰好派蒙也醒了。
“熒,肚肚,餓餓,飯飯。”
安柏口不擇言。
“派蒙,你鞋帶鬆了。”
“?”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帶你們去吃飯。”
安柏說完頭也不回的跑出去了。
兩個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發生什麼了?不過總之先吃飯。
在談笑之間,一位藍頭髮大姐姐走了過來,略有幽怨看著安柏。
“吃飯不叫我哈,這個仇我記下了。”
安柏吐了吐舌頭。
“下次一定。”
熒原本也想與優菈打個招呼,但想到這是她們第一次見面,伸出手。
“榮譽騎士,熒。”
優菈看了一眼熒,微微撇過頭,但還是伸了手。
“遊擊小隊隊長,優菈。”
安柏悄悄在熒旁邊補充“人稱′浪花騎士’呢。″
在簡單瞭解一下後(其實是優菈單方面瞭解),熒與優菈算是熟絡了起來。
熒突然正色起來,瞭解熒的派蒙突然發覺不對勁,她這是又開始不正經了啊,趕緊鑽進揹包,假裝不認識熒。
熒直勾勾盯著優菈的眼神,這讓優菈眉頭微微皺起,雖然算是朋友,但這也才剛認識,於情於理都不大禮貌。
而一旁安柏嘴巴微抽,眼神充滿殺氣看著熒。
熒知道不能再醞釀情緒了,充有磁性的聲音發出。
“請原諒我的唐突,只是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到了許多東西,才一時失禮。”
這讓優菈好奇心勾了起來。
“我不滿的眼神你能看出什麼?”
熒搖了搖頭。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我可以看到你眼底不被理解認可的孤獨,及努力做更好的執著。″
優菈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靜聽下文。
熒接著上文。
“一個善良的女孩理應得到善良的回報,我想與你彈琴一首。”
優菈身為舊貴族出身的人,自身本就素質極高,彈琴更是從小培養,她點了點頭。
“行吧。”
熒等人去蒙德酒館借了一架鋼琴。
“請”
優菈也不客氣,坐下調整一下狀態,隨後按下鋼琴鍵,優美的旋律從她指尖迸發出來,帶著優菈自已的情緒。
那是一種渴望認可與歸屬的情感,摻雜著許許孤獨但仍一往直前的勇氣。
曲罷。
周圍人發出喝彩,這一刻,某些人也被優菈曲子給折服了。
在場的音樂家看向優菈的眼神也不會再因優菈舊貴族身份而有偏見,他們聽出來了。
安柏扯了扯熒袖子。
“盡力就好。”
熒沒回話,只是問酒保:“既然已經有人彈琴了,可否換個樂器?\"
酒保有點為難。
“有些樂器前日拿去維修了,除鋼琴外只有古箏了,但一般是不可以外借的。”
熒掏出一萬摩拉。
酒保坐立了起來。
“但您可是尊貴的客人,立馬安排。”
安柏與優菈也沒想到熒突然整這一出,看向熒,表示要個解釋。
熒沉思一下。
“既然已有人用鋼琴奏樂,何不再用古箏來助助興呢?”
安柏扶額,優菈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是希望熒比想象中有才華。
酒保辦事效率挺高,幾句話功夫,古箏已經抬上來了。
在場的人都挺好奇,蒙德騎士古箏技術如何。
連派蒙聽到動靜都出來觀看了。
熒坐下,修長的指尖開始了它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