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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報價?

“當然應該,去年和薄氏搶的城中的那塊兒地,他慕白還中標了。那塊地已經在建商業樓和住宅樓了,我去看了規劃,叫什麼滄海遺珠。整得還挺浪漫,要是能完全建成。估計他的身價就能和我裴家不相上下了。”

“所以,你覺得他行?”

薄輕舟嘴角勾著似有似無的弧度。

他這兩年專心在外搞科研,建立了團隊研發電子晶片,在國外現在也是成就斐然。

他薄家在北城立足是因為地產,但是因為大環境的問題,地產這幾年的確不好做。

他被他祖父強行叫回就是想讓他幫忙,可是現在薄氏是他叔叔薄敬掌管。

恐怕他叔叔不會讓他輕易就插手薄氏的事。

以他對薄敬的瞭解,恐怕不會讓慕白那麼輕易的成功。

“微信到賬三萬六千元。”

“……”

“……”

“哈哈哈哈哈!薄總,最近做什麼生意呢?還得微信收款?不會是你一葉情的報價吧!”

不知道是限額的原因,還是剛剛機場附近和環城高速上的訊號不好。

這聲提示音是在兩人到了藍夜門口時才突然響起的。

薄輕舟懶得理他。

裴霽的嘴永遠是滔滔不絕,閉不上的。

裴霽毫不留情的大聲嘲笑著,引來了一些探尋的目光。

藍夜是北城有名的酒吧。

雖然老闆不組織賣淫,堅決抵制黃賭毒。

但是年輕人尋求刺激,在酒吧喝嗨了自已約泡,老闆就管不了了。

因為這裡吧檯和包間的消費不低,所以來這裡的人大多也不差錢。

一些穿著時尚的女人們,聽到裴霽剛剛的話。

視線落在薄輕舟身上,一個個都虎視眈眈的。

三萬六是貴了點兒,不過能睡一個極品,好像還可以。

除了那張俊臉,光看那健壯的身材,就能想象到這三萬六有多值。

幾個大膽的女人想湊上去,可是卻被薄輕舟凌冽且兇狠的眼神嚇跑了。

男人,還是溫柔討好的那種睡得舒服。

裴霽將車鑰匙扔給門口的泊車員。

跟在薄輕舟身後向藍夜內場走去。

閃爍的燈光,嘈雜的音樂,舞池裡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們扭動著腰肢。

薄輕舟瞟了一眼,舞池中央的臺子是兩個上身白襯衫,下身黑短褲,大腿上綁著襯衫固定器的男人們,在抱著鋼管瘋狂舞動。

臺子下圍了一群人,在兩個襯衫男互動時,下面的觀眾會發出歡呼聲。

薄輕舟盯著裴霽,眼神裡出現一絲警告。

裴霽連忙擺手,“薄總,我的老闆,你知道的,現在年輕人追求刺激。樓下舞池客滿,樓上包間才有樂子。”

是的,這家藍夜的幕後老闆就是薄輕舟。

出國前把藍夜交給了裴霽打理。

裴霽是裴家的二世祖,家裡的產業是一點兒不想接,只想著吃喝玩樂,抱薄輕舟的大腿。

他之前的夢想就是開家只有夜場的酒吧,他老子一直不想滿足他,薄輕舟滿足了他。

藍夜基本上都是裴霽在管,薄輕舟只在背後收錢。

“你最好收斂點兒,不然被你老子知道了你的性取向就不好了。”

薄輕舟淡淡的說著,進了電梯,往頂樓包間走去。

“放p……我是正常的好嗎?”

裴霽在後面獨自凌亂。

……

時間一晃而過,三個半月後。

北城中心醫院。

骨科住院部。

一道欣長的身影,悠然自得的躺在病床上,即使小腿打了石膏,也不影響他的貴氣。

“薄總,你準備什麼時候出院?”

說話的人是骨科主任顧嶼瀾。

薄輕舟半個月前從藍夜出來,開車被追尾,追尾的車上下來五個人,一看就是有準備的手上都拎著球棒、砍刀類的武器。

二話不說,直接擊碎了沈之昂的車窗。

當然,薄輕舟也不是吃素的。

1V5,沒有落下風。

這腿,是踹人踹的太用力導致的。

其實沒什麼大事,輕微骨折,打個石膏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但薄輕舟一住就是半個月。

薄總還潔癖,每天都要洗澡,石膏讓護士天天換。

薄輕舟住的單人單間的豪華vip病房,倒也不影響其他病人。

只是薄母白芷為了找薄輕舟,電話已經給顧嶼瀾打了好幾個了。

他是真的受不了。

“我的好薄總,你好好的家不回,天天在我這醫院住著幹什麼?”

“他可不是隻住醫院,回來後的頭仨月一直住的是藍夜。”

裴霽推門進來,嘴裡也不忘吐槽。

“還沒查到?”

淡淡且冷漠的語氣,從薄輕舟的嘴中發出。

裴霽知道他問的什麼,開門見山的回答道,

“那五個人咬死就是看你車貴,想敲詐。當然了,我也沒閒著,查了他們五人之前的活動範圍。領頭的那個之前一直在城東混,你知道的,那是陸老四的地盤。但,找不到沒有證據。”

“不急,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

薄輕舟起身活動了下筋骨,抬了抬打著石膏的腳。

“顧醫生,給我拆了吧。”

顧嶼瀾自是高興的,趕緊叫來了護士給薄輕舟拆石膏。

拆了石膏,證明這尊大佛要走了。

“對了,這層這兩天怎麼這麼熱鬧?”

按理說,薄輕舟住的最裡面應該是最安靜的病房。

可是這兩天總是能聽到外面的吵鬧聲。

“樓上裝修,感染科借了幾個病房在這層。昨天下午,有一個腦炎患者去世了。發燒後真菌感染引起的,聽說是之前工作忙,沒及時治療,燒迷糊了才來醫院,沒趕上最佳治療時期。”

顧嶼瀾他在醫院待了很久,也見慣了生死,所以敘述的非常平淡。

“我靠,你說的不會是慕白吧!我昨天在樓梯間抽菸的時候,看到慕白在打電話。我問他怎麼了,他說發燒而已。”

裴霽說完,又趕緊搖搖頭否定了自已,“不能,不能,他還那麼年輕。大學跟我同級,今年應該也是27。”

薄輕舟聽著,沒有插話。

他沒有關心別人閒事的習慣。

拆完石膏後,活動了下靈活的腳。

“走了。”

薄輕舟向外走去。

裴霽跟在身後,回頭和顧醫生道了聲“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