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樣的!年輕人就該有這股子衝勁和傲氣!不錯不錯!”
看到汪寧的傲氣,王老爺子並未動怒,反倒覺得很高興。
身為王家的掌舵人,他早已聽慣了周圍人的恭維話,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敢在他面前保持這般不卑不亢態度的人了。
再者,這個青年雖衣著簡樸,但眉宇之間卻流露出一種非凡的氣質,與他年輕時的風采頗為相似。
“小夥子!你今天算是救了我的命,我王抗戰一定要好好報答你!”
“王老,您稍等片刻,給我點時間。”
秦神醫對王老爺子做了個稍等的手勢,然後轉向汪寧,恭敬地深鞠一躬。
“我自認為醫術高超,但今日遇見前輩,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過去不過是坐井觀天罷了。”
“高人在上,我秦鴻信願拜您為師,從此追隨左右,竭盡所能為您效勞!”
在場的人看到白江市著名的神醫竟然對一個年輕人行如此大禮,甚至想要拜師,全都愣住了。
王興國雙眼圓睜,急忙上前攙扶:
“秦神醫,您是醫學界的泰斗,這怎麼可以......”
“哎,你不明白。”
秦鴻信推開他的手,
“在醫學的領域裡,達者為師,和年紀沒關係。”
“我雖然年紀大了,但在高人的醫術面前,我所知的不過是冰山一角,實在慚愧。”
“懇請高人收我為徒,我必定全力以赴追隨師父,共同將中醫傳承光大。”
汪寧見秦鴻信如此鄭重其事,心裡也感到很意外。
攙扶起秦鴻信,搖頭道:
“我看還是算了,你年事已高,接受新知識的能力有限,未來恐怕難以再有大的突破。”
“但鑑於你有這份心,以後若你在醫術上遇到任何難題,我或許可以為你指點指點,能否領悟則要看你的個人造化了。”
聽到汪寧的這番言辭,在場眾人無不感到驚愕。
儘管這次確實是你治好了王老爺子,但要知道,秦鴻信可是白江市三大神醫之一,其聲望和地位都是毋庸置疑的。
神醫放低身段,誠心誠意地向你拜師,可你這小子卻不情願?
真是令人嘖嘖稱奇!
無錯書吧“好的,我明白自已的天賦有限,高人不願收我為弟子也在情理之中。那以後就有勞高人給予指點了。”
秦鴻信再次恭敬行禮,眼中雖閃過一絲失落,但內心依舊滿懷感激。
即便無法成為汪寧的徒弟,能得到他的些許指點,對自已來說也是受益匪淺。
王興軍隨即也走了過來。
“小兄弟,剛才有所冒犯,請多包涵!”
“無妨。”
汪寧笑著揮揮手。
儘管王興軍之前的態度稍顯強硬,但汪寧對他還是頗有好感。
他這種勇於擔當、知錯能改的直爽性格,以及勇往直前的軍人本色,都讓汪寧深感敬佩。
此時,在王老爺子的示意下,王興國也走上前來,將一張銀行卡遞到汪寧的手中:
“小兄弟,感謝你治好了我父親。你年紀輕輕便醫術高超,未來必定能夠成就一番事業!”
“這卡里有一千萬,密碼六個八,算是診金。從今往後,你的事就是我王興華的事,有需要儘管開口!”
一千萬?!
這麼多錢,簡直像是夢一樣!
汪寧雖然內心震驚,但面上卻絲毫不露聲色,連看都沒看就將銀行卡收了。
他的這種從容,讓坐在病床上的王老爺子更加讚賞。
面對一千萬的診金而無動於衷,這年輕人的確不同尋常!
只是,他的這一身技藝,究竟師承何處呢?
“既然王老爺子已經無恙,我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辭了。不過,我確實有一事需要王家的協助。”
汪寧直言不諱,臨別之際向王家提出了所求。
王興國聽後,即刻笑道:
“汪兄弟,請儘管說,只要是王家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汪寧淡然一笑,揮了揮手: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說著,汪寧從口袋中掏出賬單遞給王興國。
“我媽在這裡住了一週的醫院,今天我自已治好了她的病,但這位張政醫生卻要求我支付二十二萬八千的費用。”
“我不太懂這些賬單,想請你們幫我甄別一下,這錢我是否應該支付。”
一旁的張政看到這,嚇得心驚肉跳,身體不自主地往後退。
王興國接過賬單瞥了幾眼,由於不太瞭解醫療方面的事,轉身將賬單遞給了許平。
“許院長,還是勞煩您過目一下。”
“好的,我來瞧瞧。”
許平接過賬單,開始細緻地審查。
作為一院之長,他對醫院的運作了如指掌,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怒火。
“張政!你的膽子真是太大了!”
許平憤然將賬單甩向張政,聲音中充滿了怒火。
“醫術不精,卻滿心私慾,利用職權牟取私利,如同寄生蟲一般吸食民眾的救命血汗錢!你這種人,根本不配醫生之名!”
“從現在起,你被辭退了!關於你的違法行為,我會親自領頭進行深入調查!一旦查實,絕不寬容!等著進去吧!”
聽聞此言,張政雙腿頓時發軟,跪倒在地,抱住許平的褲腿哀告道:
“院長,我知錯了!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吧!我絕不敢再犯了!”
“呵呵!你給我滾遠點兒!”
許平怒火中燒,一腳將張政踢開,恨不得將這卑鄙小人千刀萬剮。
在王家人面前,張政惹出如此禍端,更別提王興華還是他的頂頭上司,這簡直是在明目張膽地羞辱他!
見向許平求情無望,張政又爬至汪寧腳邊,淚眼婆娑地懇求:
“汪兄弟,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寬宏大量,幫我向許院長求求情吧!我家裡有老人孩子,真的不能去坐牢啊!”
汪寧目光冷冽,毫無同情之色。
“你知道你家有老少,那你可曾想過,你榨取的這些救命錢,是那些病患家屬如何湊集的嗎?”
“他們為了救治親人,不惜變賣房產、舉債甚至賣身!而你呢?你曾有過一絲對他們的同情嗎!”
“你這種冷血卑鄙的敗類,根本不值得任何同情!死有餘辜!”
汪甯越說越怒,體內氣血翻湧不止。
為了籌錢救母,自已不僅成為了贅婿,還身中詛咒,說不定哪天眉心的那柄匕首就會穿透大腦,死得莫名其妙。
自已千辛萬苦搞來的錢,竟被張政這類無恥小人貪去。
這種人,牢底坐穿都是罪有應得!
莫名之間,汪寧的雙眸驟然變得深邃赤紅,一縷黑霧自他指端逸出,緩緩凝成一柄墨色匕首,透出一股凜冽寒意。
他!已起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