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令病房內的所有人大吃一驚,紛紛轉頭看向門口,只見汪寧神態自若地靠在門旁。
王興軍性情急躁,立刻大聲呵斥:
“哪來的混小子!竟敢詛咒我父親!”
許平也面色凝重,轉頭質問張政:
“作為重症監護室的主任,這是怎麼回事?”
張政心中一驚,卻先下手為強,抱怨道:
無錯書吧“院長,情況是這樣的,這個人是患者家屬,我醫好了他媽,但他卻對我開出的藥物數量表示不滿,拒絕結賬,在你們來之前,他就在這裡大鬧了一場!”
“那還不趕緊叫保安過來!按照規定處理!”
“好好好,我這就叫保安。”
張政連忙應聲,同時惡狠狠地瞪了汪寧一眼。
就在他準備打電話叫保安的時候,汪寧開口了。
“先別急,等我說完這位老人的病情,你們再叫保安也不遲。”
聞言,王興國立刻制止了張政正要撥打的電話,冷冷地打量著汪寧。
見汪寧神情鎮定,不像是來搗亂的,沉聲說道:
“年輕人,你說吧,如果你只是在這裡裝神弄鬼,我定會追究你言語不敬的責任!”
在王興國的內心深處,不願放棄任何一絲能夠救治自已父親的機會。
汪寧抬腳,走了進來,同時說道:
“如果我的推斷沒錯的話,這位老先生應該有晨練的習慣,而你們家的院子裡,是不是有一棵大槐樹?”
聽到這話,王家三兄弟呼吸一緊,不約而同地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
王興國定定地看著汪寧,
“請接著說。”
汪寧微微一笑,緩步走至病榻前,打量著王老爺子,輕聲說道:
“王老爺子精通一些武術,每日清晨都會在家院中那棵大槐樹下練武,今天也是如此,但突然間在樹下驟然昏厥,我所說無誤吧?”
“啊!......對!”
王興華雙眼瞪大。
他無法理解,汪寧僅憑几句話,就精準地描述了父親的生活習慣與家中環境。
這個青年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王興國也露出震驚的表情,注視著汪寧:
“小兄弟,你莫非懂得相面之術?”
汪寧笑著點了點頭:
“略知一二。”
“哼!故弄玄虛!大哥,二哥,你們可別被他騙了!”
王興軍素來不信風水占卜之說,此刻他站出反駁:
“王家在白江市聲名顯赫,想要探知父親的生活習慣與家中佈局並非難事,這些資訊網路上隨處可見。”
“我看這小子就是在這裡故弄玄虛,利用我們焦急的心理,想趁機撈點錢財而已!”
張政聽後,隨即附和:
“沒錯沒錯!這小子詭計多端,非常狡猾!千萬不能相信他!我還是趕緊叫保安來把他抓起來!”
說完,他再次掏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
“且慢!”
王興國抬手,再次阻止了張政。
作為家中的長子,他的思維自然是最為冷靜和成熟的。
他打量了汪寧幾眼,轉而對兩位弟弟低語:
“雖然瞭解我們家的情況並不難,但這青年竟能精確道出父親今早在樹下突發昏厥,這又如何說得通呢?”
“啊這……”
老二老三聽到這話,一時語塞。
確實,他們父親的重病,除了許平和秦醫生,他們並未向外界透露。
這個年輕人難道真有些本事?
王興國示意兩個弟弟保持冷靜,轉頭看向汪寧問道:
“年輕人,你既然能看出我父親的病情,那你有治療的方法嗎?”
“當然有。”
汪寧神色從容:
“別的我不敢說,但在我這裡,如果我汪寧都治不好的病人,那這個人可能就真的沒救了。”
汪寧的這番話,就像一顆炸彈,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在場的人都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但他們還真沒遇到過如此狂的人。
其實,這並不是汪寧刻意裝逼,而是他確實別無選擇。
作為白江市的人,他深知王家的地位。
他現在正受劫難詛咒,急需找天材地寶來解除,而這僅憑他一人之力顯然難以完成。
所以,他需要儘可能多地結識有權有勢的人,藉助他們的力量來幫他尋找這世間的珍稀之物,看是否就是他需要的天地珍寶。
那麼,如何才能結識更多的權貴呢?答案就是展現自已的實力。
“小子,裝逼是會付出代價的,懂嗎?”
此時,張政站出來嘲諷道:
“連秦醫生都無能為力的病,你卻說你能治?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汪寧不屑地笑了笑,打量了一眼秦神醫:
“他?還被稱為神醫?哼,真是可笑。”
汪寧的這番諷刺,這讓秦神醫無法忍受,他氣得鬍子亂顫,雙目圓瞪:
“小子!竟敢當面嘲笑老夫!我絕不會放過你!”
話落,他轉向王興國,怒氣衝衝地宣告:
“王賢侄,若你今天不懲治這狂妄小兒,今後你們王家無論誰有病痛,都休想再找我醫治!”
王興國聽後,急忙好言相勸:
“秦神醫,請您息怒。您的醫術高超,如同當代的華佗,誰敢對您不敬?此事我定會為您做主。”
王興國心知,汪寧似乎真有些本事,但他的態度實在傲慢,令人不快。
“年輕人,你或許確實有些能耐,但對長輩應保有謙遜。快向秦神醫賠個不是吧。”
“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汪寧掃了王興國一眼,從容說道:
“醫道同源,古往今來,能被尊為神醫的,哪個不是醫術和道術都精通的?”
“若連病人是撞邪還是真病都分不清,怎麼配得上神醫之名?”
“明明一無所知卻自稱神醫,這才是對歷代醫聖的最大侮辱。”
汪寧的話語雖輕,卻在場中人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王興國捕捉到了汪寧話中的關鍵,驚訝地問:
“你的意思是,我父親並非身患疾病,而是撞上了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