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梁意的家妻被他說是了家姐,這番突然懷孕被人說是不檢點,梁意得知後並未多管此事,生產後,其妻終是鬱鬱而終,留下的孩子當時也才一歲。
那孩子跟著府中下人同吃同住,幾次差點死了,最後都活了過來。
直到那孩子長到了十歲,公主發現他同樣會對鳳鱗花的花粉過敏,這才讓公主警覺。
故找了些殺手去買那孩子的命,不過,不知什麼原因,那孩子沒死,還活著回到京凌了,還被梁意意外找到,許是覺得心中有愧,才將孩子認回來。
聽系統說到這裡,謝楠知就疑惑了,且不說之前孩子在家時,梁意就忌憚公主不敢與孩子相認,這番公主還沒死,梁意就把孩子接回來了,絲毫不忌憚公主了?
總不能說梁意是愧對亡妻,將這種愧疚帶到孩子身上了吧。
還是說古代人思想根深蒂固,對家產這些認為就該是男子繼承,而梁意現在又上歲數了,跟公主努力不了,這才將流落在外的孩子接回來了?
謝楠知並未聽說梁意流落在外的孩子是男是女,他只是潛意識裡覺得那孩子該是個男子,不然說不通梁意為何要將那孩子接回來。
日頭正好,謝楠知的一些私人物品也搬到裴文彥房中收拾整齊了。
將軍的房中果然還是有些不一樣的,一些常見的武器都有,最顯眼的還是房間的正中間放了一柄長戟,其一端安裝有尖銳的槍尖,另一端則是月牙形的利刃。
長約莫兩米半,比裴文彥高出半個頭,謝楠知覺得這戟簡直是帥慘了,便想上去試試,他用了兩隻手,才能將這戟舉起來。
“它叫玄武破天戟。”
“好漂亮啊,只可惜我單手舉不起來。”
謝楠知放下長戟,又去看其他的武器,什麼錘子,長弓,長鞭,杖,槍等等都有,而裴文彥每介紹一種兵器就當著他的面耍一段,謝楠知在一旁就充當他的觀眾,在一旁拍手稱好。
只可惜這些武器都不是很適合謝楠知,本著不白來的心思,四處尋訪,愣是沒找到一件適合自已的兵器。
“表哥,你這裡有沒有適合我的武器啊,最好簡單易上手,適合我這種沒有一點內力的人。”
裴文彥淺笑一聲,他還真有。
接著一把繪有淡雅的水墨畫的扇子就這麼交到謝楠知手上,那是他專門託人製作的一把特殊的武器。
重量上確實比一般的扇子重個三倍左右,可隨身帶著也不累手。
將其展開,其扇面上繪飄逸的雲霧與輕盈的飛鳥,扇的邊緣鑲嵌了極細的金屬絲,這些金屬絲經過精心打磨,與扇面融為一體,幾乎不可察覺。
金屬絲的鋒利程度堪比刀刃,但在扇子閉合時,它們被完美地隱藏在扇骨之間,只有在使用者需要時,才能瞬間展露其鋒芒。
“楠知,其邊緣極其鋒利,切記小心使用。”
謝楠知挑挑眉,對這把扇子很是喜歡,當即覺得給它取個名字。
“那這把扇子就叫風神扇吧。”
“你喜歡就好,我還怕你不喜歡呢。”裴文彥溫柔地注視謝楠知,瞥向裡屋床的位置時,眼神瞬間晦暗不明,可很快他就調整好了。
“該去用膳了,走吧。”
裴文彥很是自然地想去牽謝楠知的手,只是剛被碰到,謝楠知就一個條件反射般躲開了。
原因麼,自是因為系統說裴文彥很討厭被人碰,特別是被男人。
裴文彥跟著其舅父出征時,曾有過被俘的經歷,軍營裡女人本就少得出奇,頭一次見到這麼俊秀的男人,他們自然是有些歪心思。
在營帳裡他親眼看見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被侵犯,自那以後,他對男人就生出了厭惡之心,特別是有斷袖之癖的男人。
“只要謝楠知睡著了,咱們就控制他,讓他抱著裴文彥,然後摸摸摸。”
“小文,我就知道你點子多!”
雖說原書中並沒有裴文彥討厭斷袖之人的事情,可抵不住這是系統說的,可剛早上時裴文彥不是還給自已暖手嗎?
見謝楠知反應如此大,裴文彥的動作明顯一僵,隨後很是受傷地看著謝楠知,眼神中盡是不解。
“我說的沒錯吧,他剛剛差點碰到謝炮灰就這副表情,只要晚上讓......”
小文自信開口。
“可是小文,確定不是裴文彥主動碰謝炮灰的嘛?”
小武睜著大大的電子顯示屏,滿屏皆是疑惑。
“你懂什麼,你個老化電路,此一時彼一時,我自有辦法。”
腦海裡小文的聲音極其霸道,可謝楠知明顯感覺它的話有些不可信,他怎麼記得第一次到裴府時,是裴文彥牽著他的手走了大半個裴府呢。
就算裴文彥不知道自已是個斷袖之人也就罷了,剛剛給我捂手這怎麼解釋,但他只能壓下心中的疑惑,那個叫小武德不敢吱聲,他也不敢。
“表哥不是說把扇子送給我嗎,難道要拿回去?”
還好他想碰的那隻手剛好拿了把扇子,不然這他就說不通了。
裴文彥並未多說什麼,像是被傷到了一半,悶悶道,“你我還是快去吧,舅母還在等著呢。”
說著就先謝楠知一步,向前走去,而謝楠知心中也帶著些愧疚,跟了上去。
都怪腦子裡的系統,在裴文彥快碰到自已時,突然大叫,害得自已反應那麼大。
“咳咳,小武看好,我要操作了!”
聞言謝楠知也是警覺起來,就連身板都挺直了些,頭也四處看去,確定四周除了一些侍衛丫鬟外沒什麼威脅。
心裡也漸漸放心起來,看著身旁的裴文彥,他擔心繫統作妖,將步子放慢,想讓裴文彥走快些。
他倆就這麼一前一後走著,就在謝楠知排查威脅時,路面上憑空出現一顆石子,謝楠知就這麼毫無防備地踩了上去。
接著腳一崴,直直撲向裴文彥。
裴文彥只是渾身一抖,就連呼吸都放緩了,不知道謝楠知此舉何意。
地上的石子又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