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安安忽然就明白過來,王氏的不對勁在哪了。
她就說嘛,哪有那麼容易變性子,王氏往日就不是主動幹活的主,怎麼突然之間就大徹大悟般,搶著活幹就算了,還如此好學多問,原來都是為了孃家!
還真是好樣的!
看來是不想在田家過了,什麼都拎不清。
田家其他人看到田安安冷著臉回來,心裡都是一咯噔,完了,肯定是鎮上的有錢人出手了。
他們都以為,這些手藝都是從鎮上學來的,所以挺擔心。
畢竟他們都是後來學的,還不用學費的那種,學到的東西哪有人家專門傳授的精,被比下去也正常。
何氏扯著嘴角,想安慰幾句,田安安先開口了,“低價賣彈彈粉的,是王氏的孃家人。”
什麼?!
其他人一臉不可思議,他們是真的不敢相信。
何氏臉上閃過痛苦,她還以為兒媳婦真想明白了,想要踏踏實實過日子了,沒想到,不是!
“安安,你會不會看錯了?可能他們是幫別人賣呢?”
何氏心存了一點僥倖,希望不是真的。
田安安嘆息一聲,“我也希望不是呢!要不,你們都去看看吧,我一個人可能真會看錯。走吧,我一個人看攤子就行,現在沒什麼人!”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了片刻,還真去看了。
田安安以為沒啥人會來了,正想坐下休息一下,結果,還沒沾到凳子,悅耳的聲音就傳來了,“老闆!給我每樣打包十份!”
這聲音確實很動聽!
田安安歡快回應,“好咧!稍等一下哈!”
是那位總是趕末班車的書生,他愣了一下,發出疑問,“咦?我今天來得很早嗎,怎麼你們還剩那麼多呀?”
田安安邊打包邊笑著答,“公子來得剛剛好!不早也不遲!比往常剩多,是因為街頭那邊有人模仿我們的小吃,低價賣,人都跑那去看了。公子放心,你吃我們的小吃,絕對不虧!我給你多加些涼拌菜哈!”
那公子哦了一聲,沒很大反應,估計是對這樣的事情見怪不怪了。
“你們的小吃確實好吃,多謝了哈!”
那公子估計是覺得不說點什麼,有些不自在,又多說了幾句。
書生走後,來買清涼膏的人多了起來,因為街頭那邊沒有清涼膏賣。
田家其他人回來後,臉色統一都停難看的,但看到自家的攤子來了那麼多人,立刻換了臉,堆上笑容,露出標準微笑,趕緊幫忙。
暫時都忘了所有的不愉快,收錢還是很快樂的。
但後邊有些賣不動了,田安安就想收攤的時候,來了兩個小廝打扮的人,都提著大大的三層食盒,一下子就把剩下的小吃全都包圓了。
兩小廝不是同一主子,他們都想要更多,差點就吵了起來,最後一人一半,這才消停。
小廝們開心走後,田家人便收攤了。
田安安又去了醫館,她沒賣燕窩,夥計有些失落,但看到她拿出的人參,又笑開了花。
好東西,不能放過!
田安安也很開心,收好了錢,便出了醫館。
回去時,感覺被人跟蹤了。
唉,被人盯上了,估計是想要錢的。
可她沒有露財呀!
一時沒明白對方想幹嘛,但想對她不利,那是肯定的。
穿過小巷時,沒什麼人,那人終於動手了。
以為田安安就一小農女,對付起來,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搞定。
太低估敵人,犯了大忌。
田安安直接給他打了個措手不及,懵逼不已時,以最快速度,狠狠揍了一頓。
直到趴下,那人還迷糊著,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是真的!
現在的小農女,都這麼厲害了嗎?
瞧著土裡土氣,還瘦不拉幾的,爆發力竟然那麼猛!
快來人告訴他,這不是真的!
“誰派你來的?”
“瓦寄幾來嗒!”
“說話漏風了。你這身打扮出賣了你了。說吧,為何而來?”
“當然是為了錢!”
“我一身破舊衣裳,你哪隻眼睛看出我有錢了?你莫不是個瞎子,看不見?”
“我沒瞎! 你沒錢,但有吃食的方子!把方子弄到手,做出來,賣火爆,那不就是錢了嗎?”
“哦!!!為方子而來的啊!那我猜猜,你背後是酒樓還是飯店呢?”
“當然是酒樓了!”
“哦,醉雲樓!”
“你,怎麼知道!”
田安安嘆氣,這人武功是不錯,就是腦子,好像有點不大好使。
怎麼也不派個正常點的,她就只值得這樣的?
很快,田安安便知道了,人家做了幾手準備,剛才那個憨憨的,只是個開胃菜而已,厲害的,還在後頭。
要是田安安第一關沒過,後邊的壓根就不用動了。
第二個可厲害多了,來勢洶洶,動作半點不拖泥帶水,一副一定要打得田安安趴著求饒的架勢。
田安安沒帶武器,但一點都不妨礙她隨時抽刀。
她總不能只防守,手上沒點東西,怎麼能踏實?
那人被她忽然變魔法的操作嚇了一跳,動作頓了一下,慢了半拍,被田安安看準時機了,下去就是一刀。
“姑娘!手下留情!就想請姑娘一敘而已,沒別的意思!咱們,邊上聊聊?唉唉唉,刀,嘿嘿!還不向姑娘道歉,趕緊滾!”
巷子裡忽然閃出一中年男子,渾身都透著精明狡詐的氣息,笑得眯沒了眼,伸手製止田安安的暴力行為。
田安安知道,這才是背後之人,她很討厭這種請人的方式,最後刀是收了,但不想便宜別人,委屈自已,補了一腳,快又準!
無錯書吧那男人嘴角抽了抽,還是扯出笑容,爛好人,非常好說話似的。
這種人八面玲瓏,長歌善舞,沒在商場沉浮幾十年,做不來。
“唉,我讓他們請姑娘你來敘敘,沒想到他們竟會錯意,沒傷著姑娘吧?他們越發不像話了,回頭我狠狠削他們一頓,給姑娘消消氣!”
笑得可和藹可親了。
田安安可沒被他的虛假外表欺騙,瞥了一眼,淡淡問,“不知貴人請人所為何事?”
男人躬著腰,謙虛道,“不敢當!鄙人醉雲樓大掌櫃,想買姑娘手裡的彈彈粉方子,姑娘開個價吧!”
“為何不找街頭那攤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