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年冷聲道:“我們田家要是做了什麼壞事,你儘管說出來,趁著大家都在此,把話一次性說個明白清楚!別一來就整這叫囂,啥也不說,倒是先扣上了幾頂帽子!覺得我們田家人都好欺負是吧?看你是村裡的老人了,也不給後輩立個好的榜樣!”
周氏沒料到田有年忽然就硬氣了起來,半點都不給臉面,直接就撕開了,噎住了。
她確實是村裡老人,自然對村裡的人的性情都摸了個清楚,來之前就覺得田家能拿捏,都是一群二愣子,大嗓子吼吼便讓他們都怕了,後邊還不是她主場!
結果她太高估了自已的能耐,一來就被田安安隨意抽了幾鞭子嚇到了,隨後田有年也沒了從前的和善好說,直接就板起了臉,非常嚴厲的說話。
何氏見自已丈夫如此,總不能抹了他臉面,自然是要站在他一旁的,當即也跟著沒了好臉色。
人家都欺負到家了,還和人家好聲好氣得說什麼!
無錯書吧剛剛安安抽鞭子的情形,她也看出來了,這些人都是欺軟怕硬,要是再像從前那樣,說不定下次就會有無數個周氏跑來,鬧上一鬧,然後就什麼都有了!
換她,她也想呢!
白得的,不要白不要,又不需要付出什麼辛苦!
哼!
這些人平日裡沒見怎麼的,見田家日子好過起來了,便眼紅得嘴臉扭曲了!
人啊,一旦心裡不平衡,就會做出醜事!
田家其他人也不傻,當即都看明白了,田秀秀幾個沒開口,有大人在,他們說不上話。
圍觀的人也翹首倚望,都想知道周氏到底想幹嘛。
周氏梗著脖子,揚起下巴,雙手叉腰,一副憤憤不平樣子,“你們還好意思問,自已做了什麼事,心裡沒點數嗎?”
田安安拍了拍鞭子,慵懶地說了一句,“不知道啊,你來鬧事的,不是最清楚?”
周氏一噎,咬了咬後槽牙,看田安安的眼光越發的恨,“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
田安安才不怕她呢,挑眉一笑,“我是田家人,既然說是我們田家做的壞事,那自然是和我有關,我自然是能插嘴的!你別仗著自已年長就在這擺架子,我可不吃你這套!你要真有點長輩該有的樣子,就不會罵罵咧咧到人家去!想讓我閉嘴,不可能!除非,你鬧到別家去!不在我家門口鬧,我還不樂意管呢!”
周氏氣得半死,扭頭就要把火力轉向田有年,要訓他不懂教女兒,什麼規矩教養都沒有,結果,還沒開口,就被田有年先開口堵住了。
“我家安安說的對!規矩教養,那是要看人的!都欺負到自已頭上了,還講究那麼多幹什麼?連自已的家都不敢維護,還算是個人嗎?”
不止周氏,連圍觀的人都覺得,田家變了,氣勢起來了,說話都感覺有道理多了。
嗯,人窮時,就算再善良,也會被人低看幾分,說話再有道理,也不會被人當回事。
田秀秀挺了出來,“我妹妹說的對!”
田雨松和田飛雲往前一站,“我們都能說話的權力!”
周氏用手指指著,指了一圈,“你、你們!好樣的!都是一窩的,難怪會這樣!”
田安安撇了撇嘴,“你來這半天了,到底何事,支吾不清,見對自已不利,就在這好樣的!嘖!浪費別人時間很可恥,知道嗎?趕緊把我們做了什麼壞事說出來,要不然,我去告你個汙衊之罪!”
圍觀的人也在那喊,“就是!看了半天,我們都不知道田家到底做了什麼壞事!你倒是快點說啊!合著在這說書呢,吊盡人胃口,卻沒下文!”
“瞧著就是虛張聲勢,別不是人家田家啥事也沒做,故意沒事找事鬧過來,覺得人家好欺負,想訛一訛吧?”
“還真有可能啊!田家現在有進項,日子過得比以前好多了,又不用再幫扶柳家,舒服自在著呢!說不定就是有人看不得別人好,以為好拿捏,便殺了過來!可惜啊,人家田家現在也不傻了!”
“那孩子躺地上那麼久了,周氏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啊?到底有事沒事,也不先吭聲,先救救孩子,再慢慢吵,不才是正確的順序嗎?”
“人家不吭聲,你敢去動嗎?不記得之前孫家被訛的事情了啊?周氏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被她沾上,怎麼都得掉層皮!且看人家怎麼來解決好了!那孩子估計啥事都沒有,只是為了讓田家屈服的工具而已!”
“嘖!周氏也太不是人了!好歹是自已親孫子呢!大人的事,怎麼能扯上孩子,這多熱的天啊,也不怕會中暑!”
“那是孫九孃的兒子,一般般親而已。周氏更疼愛小兒子家的!對了,怎麼不見孫九娘來?”
“不清楚啊!接下來繼續看就知道了!”
圍觀群眾目光又重新轉向了周氏。
周氏氣勢洶洶地說,“你們害我的孫子,這還不是壞事嗎?做了傷天害理的事,那是要遭雷劈的,別以為不承認就逃得了!我孫子現在昏迷不醒,躺地上呢,你們必須給我個交代!”
田安安先開口了,“喲!終於記起你還有一個躺地上的孫子了啊,我還以為那不是你孫子呢!這都躺半天了,也不去先請郎中看看,你還真是人家的親奶啊!剛巧,喏,李郎中就在現場,讓他來檢查一下吧!”
李郎中就是半道看個熱鬧而已,就被喊了出來,他也是無奈。
走向那孩子,周氏卻不願意,想阻止檢查,田安安攔住了周氏。
“有病請郎中看,合情合理,你為何那麼激動,不給看?莫不是有什麼貓膩?”
周氏想越過田安安,看到她揮了揮鞭子,不敢靠近了。
“我孫子吃了你們給的什麼彈彈粉,就中毒暈倒了!你們存心是想害他,怎麼可能那麼好心救他?”
田安安無語極了,“你著急跑來,忘了帶腦子啊?我們有救你孫子嗎?郎中,情況如何?”
李郎中檢查完畢,拍了拍手,臉色一言難盡,“你們擱這唱戲呢!人好好的躺這那麼久,也不怕曬暈了!”
“胡說!怎麼可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