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明珠嚷嚷了起來。
田安安看了看牛,對田明珠說,“確定那塊地是你家的嗎?”
田明珠揚起頭顱,一臉傲慢,“就是!”
馮雪納悶,“那塊地是荒地,無主的啊,怎麼就成了你家的了?”
田明珠哼了一聲,“我家要在那開荒,怎麼就不能是我家的了!”
田安安和馮雪都笑了,馮雪道,“那等你開荒後再來嚷嚷吧!不對,安安家的牛幫你們吃了草,省了你們不少功夫,你們還要感謝牛呢!嚷什麼!半點感恩之心都沒有!”
田明珠吃了癟,氣得跺腳。
沒開荒確實不能說是誰的,她就是看不慣田安安那得意的樣!
馮雪剛才看到了她,問都沒問,直接就衝向了田安安,她心裡不舒服。
太目中無人了!
田明珠為何如此心高氣傲,那是因為她家將有好事發生。
田有財幾個兒子就不要指望了,所以最終的希望落在了田明珠身上。
田明珠是最有可能逆襲的,遇到貴人,嫁個好人家都是!
這話還得往前一點提一下。
田有財看見自已的弟弟家越過越好,突然就超過了他們,心裡很不是滋味,氣不過,便去找神婆算命,末了仍覺得不準,又去寺廟裡尋人算卦,最後偷偷請了個道士回來算。
終於,田有財聽到了自已想要聽到的答案。
請回來的道士給了他滿意的答案。
道士看了田家的祠堂風水格局,又看了祖墳風水,確定,田家確實有一女命格高貴,將來富不可言!
田有財先入為主,覺得就是自已的女兒,開心得激動得,睡夢只要笑醒。
而田明珠作為田有財唯一的女兒,確定自已真有如此好的命格,心裡那份底氣和傲氣就更足了,時不時就想端一下架子,想要所有人都看向她。
柳素素很傲慢,那是因為人家有個能考取功名的大哥,田明珠則不同,她不靠誰,靠的是自已!
底氣是不是更足了!
誰讓她有那麼好的命格,這可是與生俱來的,誰都比不得!
將來她是要做夫人的,村裡所有人見到她,都要跪下問安!
她有錢有財有權,過上了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日子,村裡人不得趁早趕緊巴結討好她!
田安安看傻子一樣看了一下田明珠,來刷存在感,來錯地方了吧?
田明珠腦殼沒毛病吧?
小小年紀得了腦疾,那可不好啊!
田明珠走後,馮雪說,“咱們村裡就柳素素和田明珠最傲嬌了,也不知哪來的底氣嘚瑟?柳家為了柳世景的面子,聽說李氏私下到處借錢,大言不慚說兒子中榜後會記得這些人的恩情的,不少人衝著這,真借了不少。”
李氏借錢的事,田安安也聽村裡人交流資訊情報時,提過一下。
說都是為了柳世景,給柳世景置辦體面的衣裳和配飾,不讓富家小姐看輕了去,起碼儲存了自尊和麵子。
田安安對柳家的事不感興趣,所以沒多注意。
馮雪也不是很清楚,她也是聽村裡人說起的,所以也沒多說。
她拿到苗苗,興高采烈跑了,不知道的以為她挖到寶了,這會兒要去炫寶呢!
田家一行人回去,見到王氏,沒有覺得意外,大家該幹嘛幹嘛,沒人搭理她。
但做小吃的時候,就把她支開,不讓她靠近。
王氏把田東東往何時懷裡塞,很懂事地說,“娘,你歇會兒,我來幫忙!我年輕力氣大,交給我來幹吧!”
何氏把田東東放下來,語氣冷淡,“不用,你看好孩子就行!這點活,我還幹得了!”
王氏不死心,又擠過去。
田飛雲喊,“大嫂,東東尿褲子了!”
王氏沒辦法,給兒子換褲子,洗褲子。
然後又跑過去,想擠進去。
田飛雲又喊,“田東東玩水了!快要扎進桶裡了!”
無錯書吧王氏又跑開。
狀況頻出,王氏沒能仔細看。
等做好小吃食後,田有年讓王氏進堂屋。
王氏一看氣氛有些不對,心裡咯噔了一下,而後想到了什麼,又挺直了腰桿。
先發制人,“公爹這是想幹什麼?”
田有年冷著臉,語氣嚴肅,“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已錯在哪裡!”
王氏撇了撇嘴,“我哪裡做錯了?”
田安安聽了都想給王氏一個免費五指印章,當真以為田家會無底線包容她啊,憑什麼?
田飛雲氣得站了起來,“你還有臉說自已沒錯!家裡的東西是不是你翻的?彈彈粉的製作方法是不是你偷學給孃家的?家裡的牛是不是你拖出來要牽走的?”
王氏連田有年都不放在眼裡,田飛雲一個小屁孩,她更加不放在眼裡了。
“我嫁到了田家,田家的東西我不能翻了嗎?你們還說呢,看還不是把我一直當外人防著!我給孃家一門手藝賺錢,怎麼就不對了?他們是我的孃家人,生我養我,容易嗎?我不應該好好孝敬他們嗎?不就個小吃食嗎,整得是什麼大秘密似的!
他們做,你們也做,誰都能賺錢,都不影響,為什麼就不能給!那牛就是要幹活的,放家裡也是浪費,我拉去耕一下地怎麼了,一個個興師問罪的!我怎麼就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
王氏很不客氣,直接就瘋了起來,咄咄逼人,還覺得自已很有理!
“田家那麼窮的時候,我沒說過你們,怎麼,現在好過了,就開始各種防備我,嫌棄我孃家窮了!別說一個製作方法,就是十個,你們也得給!
我願意嫁到你們田家,那是你們田家天大的福分!我都還沒說上你們,你們倒是敢說起我了!要不是你們當時求著要娶,誰稀罕你們家!”
王氏看著田有年和何氏,眼神有些瘋批,還帶著些許恨意。
田安安二話沒說,直接從外邊打了一盤水,朝著王氏就是迎頭一潑。
王氏被嚇到了,啊啊尖叫起來,嘴裡還罵著,“哪個該死的,敢潑我!”
話音還沒落,啪啪啪的清脆打臉聲響起。
王氏叫得更大聲了,使勁抹開臉上的水。
“誰!是誰幹的!”
其他人坐得端端正正,淡然地看著她。
王氏手指指了一圈,“是不是你!”
最後落到了田安安身上。
“誰看見是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