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安安很乾脆,“行啊,你付錢,我就送!”
那人哼哼,不高興的說,“憑什麼要我付錢啊?她是你好姐妹呢,難道你們的關係還比不上一塊兒豬肉?我看你是過得好了,就忘了好友!”
田安安瞅了一眼那人,她認識,沈冬梅的大伯父沈大山,愛佔便宜得很。
她笑了,“我們田家是和善之人,和村裡誰家不好好的啊,除了那種沒法相處的。照你這麼說,我們是不是每家都送啊?”
沈大山得意地笑了,“要送,也不是不可以啊!大家都是村裡人,互幫互助,那不是應該的嗎?”
田安安點頭,“確實!我家最近做小買賣,需要投錢,但手頭有些緊,村裡人就應該互幫互助,那就每家都給我家送個幾十文錢吧!幫助我家熬過這段艱難的日子!這本來就是應該的!”
沈大山臉上的笑一秒消失,黑沉黑沉的,眼裡都帶著怒,“你家做生意,關我們什麼事,憑什麼要我們每家都出幾十文錢?你們家是好了,我們可難熬了,你也想得太美了!什麼好事都敢想!”
田安安沒生氣,很認真地點頭,“嗯嗯!就是!什麼好事都敢想!”
旁邊人意味深長看了一眼沈大山,“你還真是什麼好事都敢想!”
沈大山反應過來,氣得說不出話,哼了一聲,走到了一旁。
沈冬梅露出了可惜的神色,全都落入了田安安的眼裡。
看來沈冬梅也是很希望自已的大伯父能助力呢。
田安安遠離沈冬梅,沈冬梅就想靠近,還想辦法讓田安安和她到一邊說話。
甚至連教繡戲水鴛鴦的藉口都給出了,可惜,田安安仍不為所動。
沈冬梅針線活很好,原主就曾請教她,那時和柳世景關係表面上還很好,腦子一發熱,想繡個荷包給柳世景代表心意,可是沈冬梅一直都沒教,總有事情推脫掉。
如今,田安安已經不需要了,她才不繡什麼勞什子鴛鴦給柳世景,有那功夫,還不如好好歇著!
渣男根本就不配她動手。
沈冬梅再一次覺得田安安不好把控了,她如今都找不到機會獨處,怎麼好施展她的洗腦術?
只有人少時,注意力才會集中,才好各種分析,不會有旁人忽然打岔。
最後,沈冬梅也灰溜溜走了。
她不買東西,被人一直擠到外邊,都靠不近!
氣死她了!
田安安才不管她氣不氣呢,她忙得很。
她打算把野豬肉都加工了,明日帶到鎮上賣了。
此前還有一些剩下,放空間裡,儲存得很好,到時也一起賣了。
哦,還要留下一些,給冷箐瑤,和那個大美人。
還有,外祖家也要留一些,田老爹肯定會帶一些過去,然後和他岳父喝上幾杯的。
田老兩口早早聽到了訊息,也早早準備過來吃飯了,不過過來時,還沒煮好飯,他們就動了心思,想帶他們的份回去。
田有年怎麼會不清楚,什麼帶他們的份,多少合適,給完都不會嫌多的主!
他只是不想多說而已,不代表他是傻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老爹老孃偏愛長子,這個沒關係,畢竟村裡都是這樣的,老了之後和長房住,但偏愛總有個度吧?
同樣都是兒子,有好事都會給大兒子,有壞事就留給小兒子,沒這個的道理。
他大哥什麼人,他也清楚,還有他大嫂,這些年要不是她在從中挑撥,那老兩口不會在他們困難時,一點都不幫,恨不得不認識!
帶回去一次,開了頭,以後就沒法收了。
堅決不能縱容!
想吃就耐心等等,不想吃立刻回去也沒人說。
當然,田有年沒這麼說,他只是冷淡的說,“再等一會就能開吃了,好東西是要耐心煮的!”
然後就把兩人都請到院子裡坐著。
他已經很客氣了,上次趁人不在,老孃竟然欺負孩子,他不用多想,都明白老孃是想把布料都拿走。
田安安很看不起田家兩老,臉皮真是厚!
無錯書吧忽然瞥見大門外有道熟悉的影子,她拿了點邊角肉出去,果然看到了那條母狗。
“過來吃吧!吃了就離開這,這有點亂!”
田安安把肉放牆角邊,對著不遠處的母狗說。
然後轉身進去了。
田家兩老還真夠厚臉皮,吃完飯了,還不回去,左轉轉右看看,趁人不注意,偷偷拿了一條醃製著的肉,放衣裳裡,然後藉口肚子不舒服,要回去。
當時人都在忙,沒注意到,直到田雨松問起,這才發現少了肉。
不用多說,大家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馮雪母女來幫忙,馮家和田家的關係一直都很好,沒喊馮老爹來,是因為人家去鎮上做短工了。
同樣都是田安安很好的姐妹,田家和馮家就能相處得很好,但是和沈家就不行。
其實原主還有一個小時候玩得比較好的小姐妹,但那小姐妹很早便和父母離開了村裡,聽說是和老舅家做生意去了,具體怎樣,也沒人清楚。
“安安,我大哥說,他看到了你大弟在私塾外摔了一跤,瞧著是想爬進私塾裡,沒成功。我大哥過去時,他爬起來踉蹌跑了。我大哥提了一嘴,我考慮了好久,覺得和你說一下。你那個大弟肯定不會和你們說,也不知道傷沒傷著。”
馮雪一邊幹活,一邊和田安安聊天。
田安安手裡的刀一頓,田雨松去私塾?摔了一跤?
她沒聽說啊!
摔一跤,沒面子的事,肯定不會說。
問題是,田雨松跑私塾去幹嘛呀?
他又沒在私塾讀書,還爬牆進去?
難道,他想進去旁聽?
他想讀書!
田安安忽然想起了,她落水後,田雨松就很晦暗表達過想讀書的想法,看來,他不是說說而已,是真想啊!
回頭問問他,要真的非常想讀書,也不是不行。
夜裡,終於忙完了所有的活。
洗刷一番後,大家在院子裡乘涼一會兒。
田安安拉住田雨松聊天,其他人陸續回屋睡覺了。
田雨松很聰明,瞬間明白田安安是有話想和他單獨說。
“二姐,我沒做壞事。”
田安安打了個哈欠,笑了,“沒問責你。只是想問問,你想讀書嗎?”
“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