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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小衝突

在答應為克萊爾再買兩套首飾的要求後,瑞文還是吃上了林莉準備的早餐。小助理其實沒有克萊爾那麼生氣,畢竟她只是個助理而已,只是有了克萊爾的撐腰,林莉才敢在瑞文面前硬氣了一些。當然了,林莉提的要求被瑞文斷然拒絕。達到了目的的克萊爾,並沒有像林莉想的那樣,為自已出頭,反而是很沒有義氣的站在了瑞文的一邊。

林莉一邊碎碎念,一邊往瑞文的牛奶里加著糖。她很想把白糖換成鹹鹽,又怕這杯牛奶最後會被喂到自已的嘴裡,只能作罷。

盧克和兔子小姐還沒起床,看來昨晚盧克也受到了兔子小姐的震撼教育,他挺倒黴的,無妄之災。

老王走進餐廳,看著瑞文賤兮兮的在給克萊爾剝著雞蛋。他小心的走到瑞文身旁,耳語了幾句。

“出不來是什麼意思?”瑞文面色嚴肅,把雞蛋遞到克萊爾的盤子中。

老王看了看好奇的林莉和克萊爾,見瑞文沒有表示,便輕聲的說道:“他們不讓劉左離開,賭場的人,不敢得罪對方。”他也是剛剛接到賭場打來的電話,劉左昨晚一直沒回來,這本來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但是賭場的電話裡,給老王說明了情況。

瑞文喝了一口牛奶,皺著眉頭。“是因為贏了,還是因為其他的?”這事有點古怪,賭場不會自討沒趣的找劉左的麻煩,這不合規矩。

林莉已經停下了手中的活計,走過來坐在了克萊爾不遠的地方,她們也都很奇怪,劉左這種人,從來不會主動去找麻煩。

“賭場的人說,好像是劉左開始贏了幾把,然後好像是因為一個女人,和對方起了衝突,最後就是雙方一直在vip廳裡對賭,現在劉左不想玩了,但是對方堵住了門,這夥人有些背景,賭場的人也沒有辦法。”老王把賭場給出的資訊,都告訴了瑞文,他接到電話的時候,是比較吃驚的,要知道劉左也是有點功夫的,平常的人,不可能留得住他。既然劉左沒有動手,那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一定是用某種方式,拿捏了劉左。

劉左出事的這個時間很敏感,昨天他們剛剛商定下來要低調,現在就有麻煩找上門,饒是瑞文,也需要多想想。

瑞文看著桌面上的吐司,感覺到有點沒有胃口,剛才的牛奶太甜了,就算是他這麼熱愛甜食的人,也覺得有點膩。“二號在哪呢。”他問向老王。現在首要的,是先把劉左找回來。”

“我給他打過電話了,他現在應該快到賭場了。”老王辦事一向靠譜,他不知道瑞文會怎麼做,但多做些準備,絕對沒錯。

瑞文站起身,拒絕了克萊爾和林莉跟著的想法。帶著老王離開了別墅,賭場的人說劉左現在出不來,那就說明,起碼他的生命安全,是有保證的。既然如此,那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能夠嚇住劉左。

在去往賭場的路上,瑞文給馬庫斯發了個資訊。馬庫斯最近一直沒有離開賭城,在解決掉格里芬和切裡諾兩個黑手黨家族後,賭城的毒品市場上,出現了很大的一片空白,馬庫斯準備在此開拓一下他的生意。接到瑞文簡訊的馬庫斯,帶著兩名手下裝扮了一番,也前往了困住劉左的賭場。

二號嚼著口香糖,帶著一副從路邊小販手裡買來的墨鏡。瑞文下車後,對著二號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二號明白這是分別行動的訊號,他安靜的等待了一會兒,等瑞文從視線中消失後,才緩步的走進了酒店的正門。

賭場方面已經得到了瑞文到來的訊息,很快的,一個工作人員,便在賭場的門口,接到了獨自前來的瑞文。工作人員抱著歉意向瑞文解釋了一下當前的情況。劉左昨晚來到賭場後,只是隨意的在大廳內玩了幾手,他昨晚很幸運,在連贏了幾把後,引起了大廳內賭客們的注意。這其中自然有一些想要在賭客們身上掙錢的各種女人。有一個女人和劉左聊了幾句,見劉左並沒有跟隨自已離開的意思,便也好像沒事發生一樣的離開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惹到了賭場高層帶來的貴賓,在被貴賓帶來的保鏢毆打的時候,看不過去的劉左說了幾句,事情就演變成了劉左和這夥來歷不明的人的爭鬥。兩方人決定在賭桌上解決矛盾,可能是劉左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他又贏了對方一大筆金錢,就在劉左想要離開的時候,對方大概是為了面子,硬把劉左留了下來,並且明言,只要劉左離開,他們就會用各種方法折磨之前的那個女人。現在的情況就是,劉左和對方僵持了下來,發覺情況不對的賭場高管,很快的就聯絡了瑞文的人。

聽著工作人員的講述,並沒有減輕瑞文的疑惑,劉左能夠忍住脾氣這事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之前警告過劉左。但是他怎麼可能為一個僅僅說過幾句話的人出頭,這就大大的顛覆了瑞文的認知了。

等到瑞文走進vip廳的時候,這個疑惑就很好的解開了,被幾名保鏢圍在中間的無助女人,長得很像他和劉左都認識的一個人。

賭廳內的氣氛十分凝重,除了劉左外,還有四個人和他坐在一起對賭。這四個人看樣子是一起出來遊玩的紈絝子弟,每個人的桌前,都放著一大堆籌碼,從他們的穿著看來,也都價值不菲。他們似乎對瑞文的到來並不感到訝異,只是互相用玩味的眼神示意著。彷彿在說,看,又來了一個送死的。

幾名保鏢攔在了瑞文的身前,他們很囂張的不允許瑞文靠近賭桌。看著比自已高出一些的保鏢,瑞文笑眯眯的站在了一旁,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牌桌。劉左看到瑞文的到來,忽然的有了一些窘迫,說實話,他也沒想到,就因為自已多嘴說了幾句,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先生們。”賭場的高管在瑞文進來之後,很快的也來到了現場。“允許我介紹一下,這幾位是來自洛克斐家族的年輕才俊。”在瑞文到場的前提下,賭場不可能再隱瞞對方的背景。同樣的,也是在告訴瑞文,這幾個年輕人,他們確實惹不起。

聽到洛克斐這個名字,瑞文明顯的遲鈍了一下。他和這個家族沒有交集,對方和卡林頓一樣,在A國的方方面面,都有著各種各樣的關係,只不過是專注的領域不太相同。卡林頓家的資源,集中在醫療領域。而洛克斐,則是能源業的巨頭。

自從進入賭廳後,除了開始對保鏢友善的笑了笑,瑞文一直沒有做出更多的表示。即便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名頭,他還是很和善的坐到了一邊,等著對方說話。

四個年輕人中,看似為首的一位,對著劉左奚落的說道:“你這個幫手不怎麼樣啊,看樣子今天你不留下點什麼,是走不出去了。”他戴著一副昂貴的金邊眼鏡,十分高傲的說著。

劉左不以為然的低頭看了看牌,然後把籌碼全部推了出去。本來還在調笑的幾人,馬上就閉上了嘴,開始研究起牌面來。瑞文來了,那輸贏就不再重要,他相信瑞文應該明白自已的想法。

瑞文沒有顧及到劉左,他正在一旁,審視的看著鼻青臉腫的女人。儘管已經哭花了妝,還是能夠看出女人原本的面貌。有點像,瑞文在心裡給了女人一個評價。他拿出隨身攜帶的紙巾,走到女人的旁邊,遞了過去。

保鏢們對這個不請自來的人,始終保持著警惕,見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便也沒有為難瑞文。“擦一擦。”瑞文溫和的對女人說著。

瑞文的舉動,引來了賭桌上青年們的嘲笑,“哈哈,沒想到,你這個朋友跟你一樣,都對這個XX感興趣。”和身份不太相符,年輕人的口中,滿是髒話。

荷官已經發完了牌,這一次,居然還是劉左贏了。

咒罵聲響徹整個賭廳,劉左沒有得意,他站起了身,看著四個手下敗將。“今天就到這吧,我想你們也沒有多少籌碼了吧。”如果可以,劉左還是想要溫和的結束這次衝突。

“混蛋,我說過了,你敢走,那個女人必然會死。”四個人中,一個滿頭紅髮的年輕人,對著劉左憤恨的說著。“你今天必須陪我們賭完。”他說著便招來了服務員,要繼續兌換籌碼。

瑞文已經有點不耐煩,他想要走到牌桌邊,可是再一次被保鏢攔住了去路。這次瑞文沒有再笑,他打掉了保鏢抓向自已的雙手。“狗爪子亂伸,會被砍掉的。”

賭場的高管看到瑞文的動作,急忙走到了幾名年輕人的身邊,耳語起來。這家賭場雖然不是黑手黨的產業,但也和諾斯特拉家,有著合作關係,他們知道瑞文的身份,想要讓對方和瑞文好好的談談。

帶著金邊眼鏡的年輕人,叫住了還想動手的保鏢,示意放瑞文過來。此時他已經站起身,靠坐在賭桌上,“你以為靠著諾斯特拉,就能橫行無忌了麼?”以他的家世,自然是不在乎諾斯特拉的。

瑞文走到劉左的身邊,看到劉左的身上,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他狠狠的瞪了劉左一眼,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麻煩,瑞文很不爽。劉左無辜的笑了笑,一副任人宰割的好人模樣。

“你有兩個選擇。”瑞文看著年輕人。“第一,桌上的籌碼歸你們,我們帶著女人走。第二,桌上的籌碼歸你們,你們帶著女人走。”瑞文並不想把事情鬧大,他已經把姿態放的很低,第一個選擇是瑞文給出的底線,如果對方選擇了第二個選項,那麼很明顯,對方不打算留一點餘地了。

金邊眼鏡和紅髮的年輕人,應該也沒有想到瑞文會給出這樣的答案,他們本以為瑞文會過來放一放狠話。畢竟瑞文看上去,似乎很不好惹的樣子。聽到瑞文的話,幾個年輕人都笑出了聲。“你很識相嘛。”紅頭髮站了起來,走到瑞文的身邊,拍了拍瑞文的臉。

劉左的臉色變了。瑞文笑眯眯的看著紅頭髮,一言不發的等待著金邊眼鏡的回覆,他已經看出來了,紅頭髮大概是屬於沒頭腦的那種富二代。

金邊眼鏡沒有阻止紅髮的舉動,只是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喝了下去。賭場的高管就站在他的旁邊,有點欲言又止。“你這個人很有意思啊。”金邊眼鏡看了看瑞文。“如果我選擇了第二個,你還打算做什麼。”

瑞文笑了,笑得很燦爛。“不太清楚,你可以試一下。”

氣氛緊張了起來,劉左已經悄悄的拿起了他的紅酒杯,只要一秒鐘,他就可以捏斷紅酒杯的杯身,製造出一把堅利的匕首。高管看了看瑞文,又看了看金邊眼鏡,還打算再勸一勸對方,在他看來,今天的這起衝突,完全不是劉左的問題。只是礙於這夥人的身份,他只能眼睜睜看著。

“我聽說,你們這些黃種人,把下跪這件事看的很重。”年輕人拿下眼鏡,用鏡布仔細的擦了擦。“你,還有你,你們兩個人只要向我們跪一下,這件事就算了。”擦好眼鏡後,他看向瑞文。

劉左已經準備好了,他已經悄悄的捏斷了了紅酒杯。“劉左。”瑞文突然衝著他叫了一聲。劉左抬頭看向瑞文,只見他衝著劉左搖了搖頭。

賭廳內的保鏢,在瑞文的提示下,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劉左身上。見已經不能突襲,劉左有些沮喪的捏著紅酒杯,走到了瑞文的身邊。

瑞文還是笑眯眯的,他看著金邊眼鏡,“洛克斐家族的信譽,我還是信得過的。”說著,真的就準備衝著四人的方向,跪了下去。劉左忽然拉住了瑞文。“我惹的事,我負責。”他說完,鬆開了捏緊的酒杯,用已經捏斷的杯梗,在自已的肩頭刺了一下,同時,也跪在了四人面前。“這樣可以了吧。”紅色,已經在劉左的衣服上蔓延開來。

幾個人看著劉左面不改色的刺了自已一下,都有點被驚到。哪怕是最囂張的紅頭髮,也有點不知所措的看向金邊眼鏡。

瑞文一直在笑,只不過他的眼中,流露出吃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