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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 章 谷底老人

老人名叫秦霄凌,是人族一名醫術高手,也是獨自住在十萬大山的隱士高人,偶然與當時陰玄門門主殷天壽相識,此後兩人頗有來往。

有一次,殷天壽親自登門拜訪,拜求我去為他兒子治病,看在往日情份上我就跟著去了陰玄門,見到他的兒子,發現他通體生寒,鬼族之人本身就是寒體,可他兒子寒氣帶著一絲陰冷,詢問之下才知道他兒子誤闖到陰玄門後面的懸崖,想看看懸崖之下有什麼,就向下攀爬,還沒下去多久就感覺不適,急忙翻身上來,堅持著回到門內後昏迷過去。

殷天壽用盡各種辦法也沒能喚醒昏迷的兒子,眼見他氣息越來越微弱,只有找到了我去給兒子看病。

他兒子的症狀是,通體冰寒,渾身白的跟冰雪一般,身上還結出了一層薄薄的冰霜,我當時一眼就認出這是中了寒冥玄氣所致,情況還不算太糟糕,要是再晚幾天,五臟六腑都會被凍成冰塊,到那個時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我先是用神針開啟他渾身大穴,然後用我祖傳的烈陽玉讓他含在口中,接下來用我獨有的內功心法催動,用烈陽玉蘊含的太陽火訣子在他體內遊走,把那寒冥玄氣逼出體外,才算保住了他命,不過那寒冥玄氣過於霸道,即便是被逼出體外,他也需要臥床三月才能徹底恢復。

那殷天壽藉此機會讓我在他陰玄門住一段時間,盛情難卻之下我也只好答應,誰知他卻是對於我的那塊祖傳烈陽玉起了覬覦之心,跟我喝酒之間有意無意的套我的話,在得到烈陽玉需配合我秦家獨有內功心法才能發揮作用後,他對我更加殷勤。

我一時不察,便中了他的奸計,我的缺點就是貪杯,陰玄門釀的果酒堪稱一絕,這也是我答應住在他門中的一小部分原因。

有一晚,殷天壽照常約我喝酒,第一罈喝完,我已有點酩酊,接著他又喚人拿來了一罈,說是用另一種方法釀造的果酒,我一嘗,果然跟以往喝的不一樣,見他率先喝了一碗,我也就沒有多想跟他對飲起來。

過了沒多久,我就感覺異樣,可還只當是自已喝多了,正想運用內功心法來消彌一些酒意,就發現內力彷彿盡失一般,這時殷天壽突然發難,將我治住,要是平時,我雖然沒有他強大,可自保逃走還是可以的,但那時我內力都提不起來如何與他相抗?

後來這老賊索性震破了我的丹田,廢了我一身的修為,逼問我使用烈陽玉的內功心法,我哪裡肯從,於是他就把我囚禁起來,還用秘法控制住我的四肢百骸,我就連自殺也成了奢望!

就這樣囚禁了我一年,每天換著花樣折磨逼問我,我痛不欲生,又不甘心這樣死去,於是就設計假裝妥協,殷天壽大喜過望,我隨意編造了一段心法說於他聽,此人奸詐異常,帶著我和一個徒弟去了懸崖邊,他不顧徒弟的哀求,用繩子捆住徒弟,放至懸崖下面十丈之處,拉上來看到徒弟果然跟他兒子一樣被寒冥玄氣入侵體內,將他從我身上搶走的烈陽玉塞到徒弟口中,還沒等他用我胡編亂造的內功心法催動的時候,我找準機會,抱著這老賊的徒弟跳下了山崖,這老賊大驚,急忙要抓住我們,被我的慣性一扯跟著也掉了下去,但他在關鍵時候拽著了剛才的繩子才沒有墜落到懸崖之下。

我跟那個倒黴蛋一起墜到崖底的深潭裡,好在有他墊底,我才撿回了一命,把他含在口中的烈陽玉拿出來,潛出水面,雖然也中了寒冥玄氣,但被我輕鬆化解,只是發現這是一座巨大的天坑,周圍都是千丈高的懸崖峭壁,只有西邊才有一片幾十丈的平臺。

老人說完,然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陸乾聽完,也沉默了良久,想到什麼又問道:“老,不,秦爺爺,您的腿也是被殷天壽弄斷的嗎”?

“這個倒不是,我被困在這裡後,試圖找到離開這裡的辦法,但都失敗了,有一次我終於攀登到西邊的平臺之上,想看看有沒有離開的道路,忽然不知從何處躥出一隻兇獸,我見過不少兇獸,也殺過不少,但那隻兇獸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渾身火紅,一靠近就感覺炙熱無比,別說我修為被廢了,就算是全盛時期也不是它的對手,一開始以為是自已闖進了它的地盤,轉身便逃,這畜生速度極快,轉眼就來到我的身前張開血盆大口就咬,我順勢一滾,想著滾落平臺,誰知它跟著跳了下來,在半空中一口從我腰部一下全部咬掉,我以為要葬身這畜生的口腹中時,水潭裡又躥出一條兇獸,渾身青白,一上來就跟渾身火紅的兇獸纏鬥在一起,後來我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等我醒來時,依靠著我的醫術用神針和烈陽玉活了下來”。

“那兩隻兇獸呢”?

陸乾聽的心驚肉跳,趕忙問道。

“各自歸巢了”!

“您怎麼知道”?

“因為它們是一對冤家,每隔十年就會打一架,我在這裡已經見過十九次了,再有半年,就又要開戰了”!

陸乾覺得很有意思,說道:“秦爺爺,它們是什麼樣的兇獸啊?為什麼要打架呢”?

“呵呵,渾身火紅的是一隻世間罕見的火麒麟,水潭青白的也是異物,是寒冥蛟龍,之所以打架,我猜應該是一山不容二虎的原因吧”!

陸乾茫然的點點頭,這時白影一閃,小白像只小貓一樣躥到陸乾身上,嘴裡興奮的“哼唧”著,應該是看到主人醒了高興的吧。

“你這隻靈獸也是異種啊,能隨意變換大小的可不多見,甚至是萬中無一啊,可惜缺少了一臂,戰力大打折扣啊”!

陸乾看著小白的斷臂,愧疚又自責,要不是自已那麼容易相信人,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小白也許就不會受傷了。

也許是感應到了主人的心情,小白親暱的蹭著他的脖頸,好像在說:“沒事的主人,小白為了主人命都可以不要,更不用說一條胳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