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一開始不肯見他的親人。
真是如意算盤啊!
本以為何洪陽會怒火中燒,沒想到王麗穎卻在此刻無法再忍受下去:“傻柱在京都有穩定工作,有自已的住所,還有親人,怎麼會跑去保鏢縣那個地方呢?”
這話說得似乎在哪裡聽過!當初大清哥哥不是也是這麼做的嗎?
莫非傻柱打算步大清哥的後塵?難道何家所有人就這樣敗在一個姓白的女人手上?
王麗穎覺得哪裡不對:“你之前不是說,是何公公,被白某人帶到了保鏢縣嗎?”
“何公公就是何大清!”
“可他畢竟是...”
“但家是我的主,難道你想跟我作對不成?”
“洪陽哥,並沒有你想的那樣,我是...”
何洪陽看向窗外。
驀然間,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那人怎麼和何大清長得如此相像?
可能是剛剛他們在談論時出現錯覺。
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結果那道身影拐進衚衕裡消失了。
此時的傻柱完全愣住了。
他原以為是白蓮花因為顧慮緊張不願介紹家人的原因。
沒想到今天竟說出要賣房、要離開京都不見家人這樣的話。
這裡是他從小成長的地方,承載著親情和生存的根基。
就這麼輕易離去,怎麼能對得起兄長,怎能忘掉雨兒的期望!
更何況那工廠的工作,還是大哥哥找的關係給他爭取來的。
他已經成為正式員工,一個月至少能收入二十多塊錢。
十八歲的他已經能夠每月賺二十多元!這是讓多少人為之羨慕的!
除此之外,大哥哥還送給他一輛嶄新的腳踏車,那是對他的勇敢見義獎賞。
每騎行一次那輛腳踏車,他就情不自禁為兄長感到驕傲。
一生的心願,不過是希望將來能像兄長一樣堂堂正正地活著。
兄弟的情義為何竟是如此不堪重負?是否預示著何家即將 的前兆?
“我要是跟你去,那工作怎麼辦?家裡該怎麼辦?”
看著傻柱心情鬱悶的樣子,白蓮花努力哄著他:“你會做菜,無論走到哪裡都有口糧保障。
至於你的家人,你不是說大哥能力很強嗎,讓他照料好了。\"
“你這樣說合適嗎?讓我把全部的重擔推給大哥,這樣的決定是不成熟的。
如果就這樣離開,我會內疚。\"
見到傻柱還是愁眉苦臉,白蓮花直接嘟著嘴巴表示生氣。
“換句話說,你要為了你的大哥,放棄和我成親?”
“我並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保 ding 怎麼能和四九城裡比?假如我們結了婚,你可以自由去四九城。
我們會有自已的房子,我也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到時候我會幫你找份差事,我們的生活肯定很美好。\"
“那你媽媽怎麼辦?”
“大不了一起接過去。\"
“那我和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以及外婆、外公,還有舅舅姨媽們怎麼辦?你們家人都可以考慮進來,但你有沒有替我想過?我去到四九城,他們會怎樣呢?”
憨柱一時語塞。
娶妻難道只娶一個人,還要包括她的家人嗎?
對於她的媽媽,還有她的兄弟姐妹,確實他需要關注和照顧。
但這外公外婆,舅舅姨媽也要跟著過來嗎?
即便是鄰居的賈東旭娶了一個農村姑娘,家裡兄弟姐妹多,他也用不著操這份心吧。
“你在害怕?是不是你不再願意娶我?”
“不是的,我只是擔心這微薄的薪水,無法養活大家。\"
“何須擔心,我們明天去我家見面,下個月月底我們就可以正式訂婚。\"
啥?
眼看月底只剩幾日時間,
這麼快就要修成正果了嘛?
憨柱內心的欣喜掩蓋住剛剛的不悅。
“這麼說是要見見未來岳母了,得好好準備些禮物。\"
“還早呢,八字還沒一捺的事情別忙。\"
“我記得你說過,只要見過你媽媽,月底我們就定下來,對吧?”
“你是不是捨不得這裡的工作和你大哥?”
“呵呵,這都是可以商量的。
我大哥非常明白人,我相信他會支援我的決定。\"
“我不管你那麼多,總之我們成親之前這事必須保密,絕不讓你大哥知道。\"
一聽到“婚訊”這個字眼,
再加上一想象白蓮花將成為自已新娘的畫面,
憨柱滿心激動早已忽略了言語之外的東西,
只有點頭如搗蒜的承諾。
“我們要準備什麼東西,有什麼要商討,你能提前告訴我不?”
“帶什麼不打緊,重點是你媽到時候會問彩禮的事情。\"
“那需要準備多少彩禮啊?”
憨柱信心滿滿地期待。
當年賈東旭結婚時就已經開創四合院娶親的先例,
記得當時秦淮茹獅子大開口索討了一百零一塊,
白蓮花能要多少真的難講。
畢竟她家在保 ding,價格估計也不會太高。
只見她伸出兩根手指頭。
原來是一百二十。
頓時憨柱心安起來,他意識到找到了好人家,
白蓮花溫良賢惠,她母親也通情達理。
連忙應承:“當然行,我現在就可以拿出來。\"
“我要說的是兩千,你別誤會了。\"
“兩千?怎麼可能!兩…兩千?”
“是我懇求母親的,跟錢沒關係,是因為我喜歡你這個人。
按我們這裡的習俗,至少需要三千呢。\"
這番話彷彿晴天霹靂,憨柱聽得啞口無言。
他的錢包哪裡承受得起這樣的開銷呢?
每年辛辛苦苦打工積攢,怎麼可能拿出兩千塊錢?
不僅憨柱,連一旁的王麗穎也被這意外的金額震驚了!
聽他們在談論,她緊張得心跳不已,
不斷要求改變這裡的一切——從離開工作崗位、賣掉房子再到回保 ding 的建議。
她已經覺得那些過分了!
現在還提出這麼龐大的彩禮要求,
她心裡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
難道以為憨柱是座搖錢樹,任憑她隨時提取利潤?
“你說她的真實意圖究竟是什麼,若是騙財,卻又提到月底會和柱子完婚;若是衝著人來,又要求這種不合情理的條件,真是讓人想不透她的葫蘆裡到底裝的什麼藥。\"連王麗穎都看得出來了。
何洪陽清楚地聆聽著方才每一個詞句,對這個“聖潔之花”的異常表現深感疑竇。
她急切想要成婚,對他卻又這般抗拒,其背後顯然隱藏著秘密。
見傻柱怔在原地不作聲,那朵白蓮花惱羞成怒地:“我去下洗手間,回來前我要你的答覆,否則……一切就到此為止!”言罷徑直下樓離去。
何洪陽牽著王麗穎的胳膊,“咱們跟著去看看動靜。\"
她疾步竄到屋外,直奔公共衛生間的方向。
顯然是飽食一頓後,此刻她急需解決個人事宜。
低聲對著王麗穎,何洪陽說:“等一會兒,趁她出來之際,你可以撞上她一下,我可以藉此摸診檢查一番。\"
何以忽然要這麼做?
“你留意過麼,桌上的菜品大都偏酸,麵條幾乎倒了半瓶醋在裡頭。
我想,這其中可能存在問題。\"王麗穎驚訝得掩住了嘴:“你說,她是懷孕了?”
“我說的可是兩百,並不是指別的意思。\"何洪陽補充道。
“二……兩百?”王麗穎瞪大眼睛。
這是經過與母親溝通的結果,解釋給她的原因是他並非真心圖財,只是傾心於她的為人,否則按照當地的習俗,這個彩禮數至少也是三百度。
然而這在柱子聽起來無異於晴天霹靂,他愕然失言,不知該如何回答。
聽到他們的交談,王麗穎內心忐忑不安,她已經感到有些過分,而現在居然又提出如此高的聘禮數額,她到底打什麼算盤?
難不成真將傻柱當作榨乾錢糧的人,期待從他身上榨出更多?
同樣的疑慮,何洪陽也在心中默默咀嚼剛才的一幕。
而當那名女子從廁所走出,王麗穎裝作去洗手間,不料在碰身的一剎那不小心碰著了她。
白蓮花腳步踉蹌,險些失足。
何洪陽迅速伸手扶持,藉著這個機會,手指輕搭她的腕脈間,臉色立刻為之變幻!
對方彷彿察覺到異狀,感激地道謝。
然而何洪陽沒有多言,突然把手抽離:“小事無需在意。\"
看著她走遠,王麗穎連忙詢問道:“情況怎麼樣?”
“有了,但是月份不大,依我推測,可能是最近才有的身孕。\"
“難怪他們都那麼急著操辦婚事。\"
莫非是二柱搶先了一步?
不過何洪陽覺得,自已恐怕沒有這份勇氣。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晚上不再回家的?”
連王麗穎都記不清確切時間了。
因為在飯堂晚班時分,往常二柱就不怎麼回去,因此這成了常態。
況且這種事情,不一定只限夜晚,可能是兩人在白天也有聯絡。
對他們何家而言,這是大事。
這些年來,王麗穎一直沒有要孩子。
這意味著白蓮花的孩子將是何氏家族第三代中的長子。
無論如何,得把她迎娶進門。
“陽陽,那婚禮的聘禮要我們不插手幫助嗎?”
他是家中兄長,別說二千塊,就算是更多,也能一手搞定,而且還願意為他精心操持盛大的婚禮。
關鍵問題在於:
這白蓮花是否真正值二千塊這個價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