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一聽,馬上就衝了出去,看著方琴嫣帶著書兒和棋兒過來了。
她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直接就衝了過去,然後給方琴嫣跪下了。
“方姑娘,快看看我家姑娘還有溫靜……”芍藥的嗓音都已經變得喑啞了。
看著芍藥的樣子,方琴嫣一愣,問著:“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姑娘午後本來說是睡一會,可是一直都沒有醒,我們交了她半天,她也不睜開眼睛,溫靜剛剛也倒下了.”
聽著芍藥的話,方琴嫣趕緊帶著書兒和棋兒進屋了,然後到了墨兮然的房間。
墨兮然還躺在床上,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溫靜也倒在一邊,沒有什麼知覺。
“這是怎麼了?”
方琴嫣問著。
“不知道,剛剛才發現的.”
方琴嫣往前走了走,然後把手放在了墨兮然的鼻子前面。
“應該是昏迷了,你們姑娘睡了多久了?”
她問著。
“快要兩個時辰了,平時姑娘不會睡這麼久的.”
芍藥急的快要哭了。
“書兒,趕緊去找秦姑娘過來.”
書兒聽了,就抓緊出去了。
“兮然應該是中毒了,她中午吃什麼了?”
方琴嫣問著。
芍藥聽了當時就慌了,中毒?怎麼可能呢,他們姑娘平時都很小心的,而且,他們幾乎也是跟姑娘吃的東西是一樣的,不可能墨兮然和溫靜中毒了,而自己沒事吧?她說著:“不會吧,如果是中毒,我怎麼沒事?”
“這個應該是從別的地方下毒,你仔細回想一下,還有什麼人來過沒有?”
方琴嫣問著。
芍藥想了想,說著:“沒有什麼人啊,除了素嫿姑娘……”“素嫿來過?有沒有給你們姑娘什麼東西?”
方琴嫣馬上問著。
芍藥回想了一下,說著:“沒有啊,她來了一會,姑娘有些不想理會她,然後她就走了。
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跟之前不一樣了.”
“你確定?”
方琴嫣再三問著。
芍藥又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了手串。
“對了,我想起來了,之前姑娘曾經送給素嫿姑娘一個手串,她說,如果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沒有辦法當姐妹了,自然要把手串還回來,當時是溫靜過去接的,現在姑娘應該還戴著.”
“趕緊拿下來.”
方琴嫣說著。
芍藥心裡驚訝,方琴嫣的意思是,害了墨兮然的人,竟然是素嫿?想不到,她真的對姑娘下手了。
她怎麼忍心,她怎麼有這個膽量?當初如果不是姑娘,她早就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現在,她竟然真的恩將仇報。
她剛想伸手去摘下墨兮然的手串,方琴嫣又喊了一聲:“不要用手直接接觸,用手帕包著.”
芍藥嚇了一跳,突然想到了溫靜,她其實只是接觸了手串一下而已,現在就已經不舒服了。
如果真的是手串有問題,自己就真的要多加小心了。
她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跳帕子,然後把手串從墨兮然的手上拿了下來,可是,墨兮然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方姑娘,你看看,我們姑娘怎麼辦啊?”
她已經六神無主了。
很快,秦綵衣帶著小蘭和小翠都過來了,然後進屋看到墨兮然這個樣子,當時也蒙了。
“怎麼回事?”
秦綵衣問著。
芍藥說著:“姑娘昏迷不醒了.”
“為什麼?她吃了什麼東西嗎?”
芍藥把手裡的手串舉起來,說著:“方姑娘說,有可能是這個手串上面的東西,讓姑娘和溫靜都倒下了,因為他們正好都接觸了這個手串,而我沒有,所以我沒事.”
“手串?從哪裡來的?”
秦綵衣問著。
“是素嫿姑娘送來的,之前姑娘跟她關係好的時候,送給她的,現在他們的關係不好了,素嫿姑娘就把這個送回來了.”
“綵衣,這件事情,你看看,要驚動老闆娘嗎?”
方琴嫣說著。
秦綵衣想了想,說著:“當然了,現在兮然在煙雨樓的地位,相信老闆娘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出事的.”
“可是,即便是告訴了她,又能怎麼樣呢?”
“什麼怎麼樣?當然是讓她找郎中,然後給兮然看病啊.”
秦綵衣說著。
方琴嫣說著:“依我看,即便是驚動老闆娘了,也不要讓老闆娘找郎中.”
“為什麼?”
秦綵衣問著。
方琴嫣說著:“雖然你們都是聰明人,不過有些事情,還是我比你們清楚,他們既然敢下毒,自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了,不管是什麼樣的郎中,他們自然是有辦法收買的.”
“也就是說,他們還會再次下毒手?”
秦綵衣問著。
方琴嫣說著:“沒錯,不管是讓郎中拖延,還是讓郎中假裝束手無策,都有可能。
而且即便是郎中正直,真的給兮然開了藥,也難保在煎藥的過程中,不出現什麼差錯.”
“這麼說,他們這次是一定要讓兮然死了?”
秦綵衣問著。
方琴嫣說著:“不然的話,他們怎麼會輕易對兮然動手?”
“那怎麼辦?難道讓兮然就這樣昏迷不醒?”
秦綵衣已經六神無主了。
“當然不是,要救兮然,不過不能透過老闆娘。
因為透過老闆娘,後面牽扯的東西,就多了.”
方琴嫣說著。
“不透過老闆娘,又能透過誰?”
秦綵衣問著。
方琴嫣說著:“你心裡應該清楚,有個人,解毒的本事,應該整個大夏朝,也未必有人是他的對手.”
秦綵衣一愣,沒想到,她竟然知道薄儒先生會解毒。
秦綵衣猛然想到,沒錯,還有薄儒先生。
看來,只能是透過他了。
“我帶著兮然出去吧.”
方琴嫣說著。
“老闆娘會同意嗎?”
“我手上的腰牌,比你們的要管用一些,是上次我解毒回來之後,老闆娘給我的.”
方琴嫣說著。
看來,是佘秋月又想安撫方琴嫣的心,所以才會用了這個方法。
不過,這個是時候,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事不宜遲,姐姐快走吧.”
秦綵衣說著。
“可是,我們怎麼出去?從凌波小渚,到大門口,這段路程,一路上那麼多人看著呢.”
秦綵衣說著。
“沒關係,書兒和芍藥扶著兮然,棋兒扶著溫靜就行了.”
溫靜既然也中毒了,自然不能把她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