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是之前……”有人已經認了出來,這是什麼。
“是啊,是媛媛之前送給兮然的簪子啊……”別人當然也看得出來。
佘秋月之前賞給吳媛媛的簪子,被吳媛媛送給了墨兮然,大家還嫉妒了半天呢。
他們這樣的剛剛接受培訓的妓子,看到這樣好的首飾,難免會有所惦記的。
素嫿眼睛都要直了,這個吳媛媛,竟然用這樣的苦肉計。
如果用不好的話,連自己的命都要搭上了。
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要用這麼極端的方式?墨兮然卻是一臉的輕鬆,似乎是在想,終於還是用了這一招。
她有些不屑,兜兜轉轉,還不外是這些招數而已。
上一次,吳媛媛其實就用過這樣的方式,不過不是陷害自己,而是陷害另外一個跟她同樣有競爭力的人。
也是在那個時候,她知道其實吳媛媛本來就是在水邊長大的,水性好得很。
而且煙雨樓是開門做生意的,這些人都是他們花了本錢買來的。
之前已經淘汰了一批人,這些剩下的,自然要讓在他們身上榨出利用價值,是不會輕易讓他們離開或者死去的。
所以,這訓練的場所,周圍都有很多護衛和打手。
吳媛媛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會安心的假裝溺水,因為打手們是不會讓這些未來可能成為搖錢樹的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去世的。
佘秋月一旦追究起來,可不是他們能夠擔待的起的。
牛叔聽到他們的議論,往前走了一步,問著:“怎麼回事?這隻簪子,你們說她送給誰了?”
剛才說話的兩個人,馬上不敢說話了。
墨兮然卻往前走了一步,步履輕盈。
“是我.”
“兮然!”
素嫿大吃一驚,這種時候,躲還來不及,她怎麼主動走出去了?牛叔看著墨兮然,打量了一番,原來是那天那個讓佘秋月意外的孩子。
“你倒是爽快,既然這隻簪子已經送給你了,為什麼會在她的身上出現?”
墨兮然看著牛叔,眼神坦然無比。
“這個,要等吳姐姐醒來之後問她了吧.”
“問她?怎麼,你這是不承認剛才她落水跟你有關係?”
牛叔問著。
墨兮然說著:“是不是有關係,可不是一隻簪子就能決定的,總要問問受害人,她自己是什麼說的吧,萬一她是自己失足跌下去的呢?”
牛叔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
這個女孩子,果然不錯。
面臨這樣的場面,竟然毫不畏懼。
光是這份氣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在這聲色混雜的秦淮河,這樣的心理素質,是不可或缺的。
要麼傻的徹底,讓人永遠不會覺得你有威脅,不過你也時刻會有被人弄死的可能,要麼就是藏而不漏,真正會咬人的狗,是不會輕易露出牙齒的。
墨兮然的話剛剛說完,就聽見被救上來的吳媛媛痛苦的吐出一口水,然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這下她醒過來了,如果一會在她嘴裡聽到你的名字,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牛叔的眼睛像是毒蛇一樣,盯著墨兮然。
可是墨兮然完全沒有在害怕的樣子,反而說著:“那也要先看看她到底會說些什麼吧,而且,這種事情,似乎不能只是聽信她的一面之詞.”
吳媛媛睜開了眼睛,略顯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牛叔走了過去,然後半蹲了下來。
“剛才怎麼回事?”
他問著。
吳媛媛好像神志還不太清醒,輕輕的轉動腦袋,朝周圍看了看。
當她的視線停留在墨兮然身上的時候,她有些不甘心的問了一句:“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