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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媽的被狗咬了

秦霽面不改色地笑著說,她輕點一下嘴唇,“昨天磕桌角上去了,痛死了都。”

池總笑著說,“哦哦哦,看起來很嚴重啊,小秦總以後還是要小心一點。”

“這是池淮霄,小秦總應該知道他。”池總把他兒子拉過來。

池淮霄還沉浸在秦霽撒謊說她的嘴是被桌角磕碰的憤怒中,結果突然一下就被他爹拉了過來。秦霽神色自若,看上去就像對待一個陌生人,池淮霄心裡沒由來的憋屈,這死女人真的太無情了,就在昨天,他們還那麼親密的交流。結果她今天就翻臉不認人,真可惡啊!怎麼會有這麼薄情寡義的女人!

秦霽不在意池淮霄的臭臉,她笑著對池父說,“從小一起長大,怎麼會不認識呢。”池總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繼續說道,“我家這臭小子啊最是叛逆,我真希望他能像小秦總一樣那麼優秀,這不,今天就讓他過來見見別人家的孩子都是什麼樣。”

別人家的孩子關他什麼事,他又不想變成別人家的孩子。至於秦霽他可以讓她變成一家人而不是別人家的孩子……天啊,他在想什麼。趕緊呸呸呸呸,肯定是他爹剛剛的話給他刺激太大了,才讓他這樣胡思亂想的。

秦霽低頭笑了一下,抬頭看向池總,說,“不敢當不敢當,池總真的是謬讚了。我只是學了一點吃飯的本事而已,至於小霄我看他也是個勤奮好學的孩子,再加上您這麼負責任的好父親,他必定未來可期。”

秦霽這話說的太漂亮了,捧得池總一時間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攏嘴,連連稱讚秦霽是個聰明又會說話的孩子。可池淮霄就不像他爹那樣春風滿面了,他全程都臭著個臉,死死地盯著秦霽,恨不得將秦霽生吞活剝了,他的眼神彷彿在看什麼苦大仇深的生死宿敵一般。

可是秦霽又怎麼會管他呢,她關注的是生意和利益,不是區區一個男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男人只是生活的調味品,而一個長得像池淮瑾的男人更是一種對她來說很好的資源,更加能滿足她需求的一個存在罷了。

秦霽更不會多看一眼像池淮霄這樣幼稚又無禮的小男孩,她覺得偶爾陪她玩玩是可以但是如果真的影響到她的現實生活工作等那就是萬萬不可以的了,孰輕孰重秦霽分得清清楚楚。

池淮霄看著秦霽談笑風生,內心懷疑這是他認識的秦霽嗎?說好的沉默寡言不善言辭呢?果然成人的世界都是複雜又惡臭的,連秦霽都諳熟成人世界的規則並用得風生水起。或許是他從來都不瞭解過秦霽,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少時的匆匆幾面,對她的印象只停留在她包裹在紅裙下曼妙的身姿和她充滿情慾的吻中……可是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這並不能幫助池淮霄全面地認識秦霽,別說全面了,這種程度連陌生人都算不上。

池淮霄深深地看著秦霽,覺得她閃閃發光。低頭一看自已,好傢伙,烏漆嘛黑。池淮霄好似看到一道巨大的溝壑縱橫在他們兩個之間,扭曲撕裂了整個空間。

那又怎樣?又不影響他活著,更不影響他們簽訂替身協議。哈哈,溝壑什麼的都去死吧,他和秦霽之間只有親密沒有距離。

寒暄結束之後就是談工作了,秦霽不似表面看起來那麼好欺負,她的鋒芒藏在骨子裡,一不小心就會被她刺得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池總從剛開始的放鬆到後面讓秘書速記然後自已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秦霽,池淮霄冷眼旁觀感到可笑,原來這世上還有人能讓他尊敬的父親吃虧啊。倒是要反過來感謝秦霽。不對,兩個都不是什麼好鳥,包括他自已。

“好好好,合作愉快合作愉快,小秦總再見。”池總站起來和秦霽鄭重地握手。秦霽笑著回應,落落大方。

走前,池淮霄在門口站定看了秦霽一會兒,才嗤笑著離開。

秦霽心裡不舒服但是也轉瞬即逝,毛孩子而已,不必太在意。

秦霽一直在忙工作,前幾天的放縱讓她現在感到焦頭爛額。她定的鬧鐘響起,已經很晚了,她得回家休息了。

秦霽開車回家,她開啟門裡面一片漆黑,昨天就是在這兒,玄關處,與池淮霄激烈纏綿,她換鞋的動作停滯一秒,池淮霄那雙明亮的眼眸又在她的眼前浮現。

秦霽洗了個澡給自已泡一杯咖啡又從冰箱裡拿出一片面包當作晚餐,她一點一點地啃咬著麵包覺得索然無味,應付應付得了,吃這麼好乾什麼呢,能填飽肚子不就好了嗎?

秦霽的腦海裡又浮現出池淮霄的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她拿起手機又放下,最終還是開啟了微信,給池淮霄發了一條訊息。

吃了嗎?

沒有。

池淮霄竟然秒回。

現在已經很晚了,這個點竟然還沒有吃飯?他能忙什麼?比她還忙嗎?

有空嗎?

沒有。

秦霽並不在意。又慢慢地發了一條。

來?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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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成了,秦霽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現在就等著吧。

不一會兒,窗外響起了一陣咚咚聲。秦霽走過去開窗,池淮霄似站不穩地直直向前撲去。秦霽迎了個滿懷,男人寬大的身軀直撞秦霽的肩,秦霽堪堪穩住他。

秦霽沒有計較他的刻意,轉而體貼地把他扶到電腦桌前。秦霽先聲奪人,“你的眼睛好漂亮。”

池淮霄牛頭不對馬嘴,“我還沒吃。”

“那裡還有半片面包。”秦霽示意他。

“那是你的晚餐。”池淮霄不動。

秦霽剛想說那你想怎麼辦的時候,池淮霄兀然站起來,他拿過那半片面包,把秦霽咬過的半邊塞進嘴裡,又用另一邊示意秦霽咬上去。

秦霽拒絕,“我想看看你的眼睛。”

池淮霄強勢地湊上去,把麵包遞到秦霽嘴邊,用動作逼迫秦霽張嘴。

麵包在秦霽的嘴巴邊蹭來蹭去,秦霽左右躲避不及,無奈地張開了嘴輕輕咬了上去。

池淮霄這邊早就有所準備,他一口氣吞掉阻擋在她們之間的麵包,唇瓣與秦霽的相貼。秦霽只咬到麵包的一點點邊角,她也做好防備,在池淮霄湊過來時已經把麵包咬斷,成功退開了池淮霄的進攻。

秦霽嚥下乾澀的麵包,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池淮霄在努力咀嚼著粗糙的麵包,眼神如狼似虎。秦霽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臉側向一邊,“是我邀請你來的。”言下之意就是要聽她的。

池淮霄不服,“我沒有拒絕你的邀請。”

“所以更要聽我的。”秦霽笑著強調。

池淮霄不甘心地默默地嚼著麵包,扭頭不再看她。

這正合秦霽心意,她沉醉在池淮霄漂亮的眉眼中,她覺得池淮霄的眼睛天生多情像是可以把人溺死。她慢慢地湊近,她再一次輕輕地貼上他的眼睛。

還是蜻蜓點水,轉瞬即逝,彷彿不曾來過。

池淮霄終於嚥下嘴裡的麵包,他轉過頭來看著秦霽。“該輪到我了。”

池淮霄反握住秦霽的手把它壓下,然後捏著秦霽的臉逼她直視自已,他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她的臉,又用力把她甩開。

“一點都不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