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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爭吵莫名其妙的結束

她秦霽有傲的資本,那他池淮霄難道沒有嗎?

她可以傲,但是不能一直傲。

總歸要見好就收吧?

沒必要這樣上綱上線地繼續不依不饒吧?

給他一點面子不行嗎?

何必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呢?

“什麼叫做我該打?你也太自我了吧?”池淮霄說。

“難道你不自我嗎?你剛剛不就是隻顧著自已嗎?”秦霽反問。

池淮霄一噎,她確實說得沒錯,他為什麼不滿呢?因為秦霽沒有滿足他那一刻接吻的慾望的確是他現在跟秦霽爭論的原因之一。

秦霽冷哼一聲說:“還有你憑什麼說懲罰兩個字?你有資格說這兩個字嗎?”

“是我先問的你。”池淮霄不甘示弱。

“因為做錯了事情就該受懲罰,你該打就是因為你做錯了事情。這難道很難理解嗎?”秦霽說。

池淮霄氣極,可是又沒有反駁的話,“你……你!”

“你什麼你,池大少爺你腦子放清楚一點,我知道你心裡肯定不服氣憑什麼我對你趾高氣昂的。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到底是為什麼。”秦霽不慌不忙地說道。

池淮霄豎起耳朵仔細聽,想要拼命努力地抓住秦霽任何的一點漏洞,以此來推翻秦霽。

秦霽拉過池淮霄的衣領,兩個人貼得極近,她朱唇輕啟緩緩吐出幾個字來,“因為你有求於我。”

池淮霄看著兩人貼近的距離臉又不爭氣地紅了,他又把臉撇到一邊去不敢直視秦霽。

池淮霄在心裡暗罵自已臉紅怪,怎麼稍微貼近一點就臉紅。

秦霽看到他的反應勾了勾嘴角,秦霽的手撫上池淮霄的臉,“你看看,這是最好的證明。”

“……氣的。”池淮霄嘟囔著。

秦霽故意裝作沒聽到,“你說什麼?”

池淮霄卻沉默了,表示不想再跟她說話。

秦霽也不在意,放開了他的領子繼續說下去,“況且我並沒有做錯任何事憑什麼要讓你懲罰?”秦霽說。

池淮霄這才發現自已很可能已經踩到了秦霽的雷區,所以秦霽才這麼敏感尖銳的。因為平時秦霽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會像今天這個樣子這麼百般強調一個詞。

懲罰?

懲罰這個詞對她來說究竟有什麼意味?

會讓她如此深究?

“你明明就有……”池淮霄在不知不覺中弱了幾分氣勢。

“那你倒是說啊!若是你是說我性格乖張為人傲慢,那不好意思了這就是我故意的。這是我特意為你量身定做的模式。”秦霽笑著說。

秦霽撩了撩頭髮,“更何況我可是秦家大小姐,囂張一點怎麼了?你管得著嗎?”

秦霽說這番話的時候,身上的氣勢陡然全開,貴氣又落落大方。

池淮霄又被她身上的那股氣質所吸引,看得恍了眼睛。

她說的沒錯,她就是大小姐脾氣怎麼了,她本來就是一位再純正不過的大小姐了,她不發發大小姐脾氣還有誰能發呢?

好有道理的樣子。

不對,池淮霄不要被對手的美色迷惑了!

問題的關鍵根本就不在這裡。

“那我還是池家大少爺呢!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池淮霄控訴。

“我哪樣子對你了?”秦霽玩味地笑道。

“你……你剛剛為什麼分神?”池淮霄問出了最想知道的問題。

秦霽嗤笑一聲,“你耿耿於懷的一直都是這個嗎?”

“那我問你,你知道我為什麼我沒有一走了之還在這裡跟你費時間掰扯嗎?”秦霽又靠近了池淮霄。

“為什麼?”池淮霄問。

看著池淮霄那雙清澈又愚蠢的眼睛,秦霽絲毫沒有愧疚感地開口說道:“因為我有求於你啊。”

秦霽摸了摸他的耳後,“別忘了,我們簽了協議的。”

池淮霄一怔,這是他最不想聽到的話。

沒有原因。

沒有任何原因。

反正就是沒有任何原因。

他突然覺得這比秦霽之前所有傲慢無禮的話都要刺骨疼痛。

還不如剛才呢。

起碼他們還可以有來有回地說話,這下可好了,直接給他幹蒙了。

他的心裡直髮抖,張嘴想要說什麼。

可是池淮霄一開口就是控制不住的尖銳,“怪不得你沒人要。”

“你什麼意思?”秦霽眯了眯眼睛。

“我說你沒人要。”池淮霄吊兒郎當地重複了一遍。

秦霽站起來拎著池淮霄的領子,眼睛直視他,“這就是你說的不自我嗎?”

“你真讓人噁心!”秦霽說。

池淮霄笑,“對啊,我這樣噁心你都能對我下手,你不是更噁心嗎?”

秦霽看著他久久不說話,過了好久才收回她的手。

池淮霄看著這樣的秦霽心裡苦澀但是同時還有一種名叫報仇的快感在他心裡湧起,他喜歡看到秦霽因為他而情緒起伏。

池淮霄有些得意。

秦霽的手擦過他的臉,池淮霄還以為秦霽又要扇他,做好了防備的姿勢。

結果秦霽只是單純地收回了手而已,秦霽淡淡地看著他。

“忘了告訴你。”秦霽跟他說。

池淮霄疑惑,“忘了什麼?”

“我不是隻有你一個替身可供選擇,你別太把自已當回事了。”秦霽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池淮霄心裡升起了巨大的恐慌,他好像玩脫了。

看著秦霽離去的背影,他心裡特別難受,就像徹底失去了一個無比重要的東西,再也沒有找回來的那一天了。

池淮霄覺得自已的心裡空落落的,真的好心痛。

他不由自主地朝著秦霽的背影伸出了手,可是他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看著秦霽越走越遠。

池淮霄落魄地坐在地上,剛剛圍著秦霽的貓咪們全都散開了。

就算秦霽走了也沒有一隻貓是靠近他身邊的,真的是處處都惹人嫌啊。他自嘲地想。

吵架本就不是他的目的,他只不過是想為自已爭取一下他應有的權利。

而秦霽沒有撒腿就走那就說明她並非無理取鬧之人,她剛才好好地坐下來跟他面對面交談也能證明她是能聽得進去別人的話的人。

明明形勢還沒有這麼嚴峻,秦霽也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不可理喻。

他也在勸自已可以再冷靜柔和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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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說出的話卻依舊這麼尖銳刺耳,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就是想一吐為快,他不喜歡秦霽那句有求於他。

不喜歡。

一點兒都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