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霽沒有反抗,任憑池淮霄親了下去。
池淮霄吻得溫柔,一點一點地啃咬著秦霽的嘴唇,像是在品嚐什麼至尊的美味。
秦霽沒有閉上眼睛,看著池淮霄的臉怔怔地恍神。
池淮霄似乎有所覺察,不滿秦霽的分心,略帶懲罰意味地咬了一口秦霽的舌尖。
這個位置本就敏感再加上池淮霄有意而為之,那簡直就是莫大的痛苦。
秦霽嘶地一聲想要推開他,可是池淮霄才剛剛有點感覺怎麼可能讓秦霽這麼輕易地就推開他。
池淮霄的雙手死死禁錮著秦霽的腰身,不僅沒被秦霽推開反而還把秦霽往他那邊帶得更近了一些。
秦霽不滿,也咬了他一口。
池淮霄不管不顧,繼續加深了這個吻。
秦霽的視線一直落在池淮霄身上,就算遲鈍如池淮霄也該發現了。
池淮霄睜開了眼睛,發現秦霽在直勾勾地盯著他。
秦霽的那雙大眼睛裡沒有絲毫的情慾,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如一灘死水,又清澈見底。
池淮霄一下子就愣住了,他不禁鬆開了咬著秦霽的嘴巴。
面對秦霽這樣的眼神,他也沒有喪心病狂到那種程度還能繼續親下去。
池淮霄舔了舔嘴角,“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秦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對著他就來了一巴掌。
“我讓你咬我了嗎?”秦霽問。
“你分神了。”池淮霄仰著脖子說。
“然後呢?”秦霽問。
“懲罰。”池淮霄不怕死地嗆聲道。
秦霽又是一巴掌落在了池淮霄的另一邊側臉上,這次用的力氣比上一個巴掌要大的多,秦霽開始認真了。
池淮霄臉上留下一個紅紅的巴掌印,他疼的吸了一口氣,“你活該。”
秦霽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是剛剛被輕輕扇的那一邊。
輕輕的巴掌像是被羽毛輕撫,過後又來了一個重重的巴掌,池淮霄說不清現在自已心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只是隱蔽地升起了一種渴望。
他在渴望些什麼呢?大抵他也說不清楚吧?他只知道現在他無比地渴望秦霽的接觸即便是像這樣猛烈的巴掌。
因為這些比起輕輕柔柔的親吻起碼都帶著秦霽最真實的情感與宣洩,起碼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假的,不是套了一層殼子的,不是隔著一層看不清摸不透的薄膜的……
其實池淮霄能感受得到,平時的秦霽總是離他太遠,只有看著他的眼睛和他的側臉時才會流露出一絲絲自然的情感。
而現在池淮霄覺得新奇和好玩,竟然能看到秦霽如此真實地表露自已,在他面前不留餘力地展現自已的惡。
這對於他來說這真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情。
或許秦霽自已都不知道自已在面對他的時候已經不在乎掩飾自已的惡念了。
那是否表明秦霽已經對他產生了一種連自已都無法覺察的信任與依賴呢?
這個問題池淮霄沒有資格回答,但他隱隱覺得這個思考方向是對的。
“用得著你來懲罰我嗎?”秦霽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
那眼神,那姿態,那氣場任憑一個男人見了都要俯首稱臣的。
可是池淮霄不是一般人,他反而更加興奮了。
池淮霄的臉上露出了讓秦霽看不懂的笑容。
“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的替身。”秦霽語氣淡淡地陳述一個事實。
見池淮霄仍然保持著那個姿勢不動,臉上還掛著複雜的笑容,秦霽皺了皺眉,踢了他一腳,“說話!”
結果池淮霄一把扯過秦霽的腳踝,把站在他面前的高高在上的女人大剌剌地鎖進自已的懷抱裡。
秦霽怒視他,可是又無法掙脫。
池淮霄無視她的怒目,輕笑了一聲。
“你也是我的替……”池淮霄按著秦霽的頭再一次親了下去。
只不過替身那兩個字被池淮霄嚼碎揉開了放進了秦霽的嘴裡,再無被說出來重見天日的那一刻。
秦霽猛烈地掙扎起來,她的手被池淮霄牢牢握住,腿上的撲騰也起不了什麼大作用。
她又再次被池淮霄強制了,不顧她的意願,甚至是在惹怒自已的前提下。
秦霽毫不客氣地對準池淮霄的嘴唇咬了下去,沒有一點挑逗,沒有任何的遲疑,直切要害。
池淮霄很痛,但他不想放開,於是他就狠狠把秦霽的頭往自已的嘴邊按。
無錯書吧秦霽不死心,死死咬住他的嘴唇不肯放開,大抵有一種你不放我就把你的肉給咬下來的感覺。
池淮霄有些發怵,他知道秦霽不是跟他開玩笑的,這種事情秦霽一定能做出來的。
再加上秦霽是真使勁沒有留一點餘力,他早就痛得不行了。
可是他偏偏在這個時候起了脾氣,他突然就犯了倔,他好像把這次親吻當成了比試,要是誰先放開誰就輸了。
所以剛剛他不但沒有放開秦霽,反而還把她的頭按得更加狠。
可是現在他又不敢再犯倔了,嘴裡一股血腥味的感覺並不好受。他想,全是為了一張清爽又幹淨的嘴罷了,不代表他就怕了秦霽。
於是池淮霄就鬆開了禁錮秦霽的手,他的嘴也脫離了秦霽的,兩人之間第一次發生了勾連。
可惜勾連的不是口水絲,而是惡狠狠的血絲。
看著都疼。
可是池淮霄愣是一句話都沒說,把所有抱怨的話都嚥進肚子裡去了,這一點都不符合他平時遇到點雞皮蒜毛的小事就到處吐槽的性子。
但是秦霽對他的性子沒有什麼興趣,更別提他平時的生活習慣,最準確的來說就是她對池淮霄這個人本身就是沒有興趣的。
因為在秦霽的眼裡池淮霄一直都是這樣,那個跟記憶裡一模一樣只會讓人不痛快的找麻煩的小畜生。
如果不是因為池淮瑾,如果不是因為她放不下,她秦霽怎麼可能會跟池淮霄這樣的人扯上關係?
兩個性格南轅北轍的人怎麼可能還會在拋去童年故事的以後還有聯絡?
不過是一場編織的幻夢而已,一場秦霽為自已編織的絢爛的盛大的爛夢而已,見不得光,見不得人,只要一暴露在空氣中就會患上最可怕的羞恥症,足以逼瘋在場的所有演員。
秦霽現在不想要這場幻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