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三人猜拳決定誰去洗碗。
“石頭剪刀~布。”
“石頭剪刀~布。”
“布。”
“布!”
“布!”
“拿下。”
“damn!”
東方蕪衝龍冴道:“交給你了,我去熟悉一下譜子,好久沒拉了,家裡那垃圾琴拉的我耳朵痛,還是這個舒服。”
“你帶回去唄,以後有需要再拿過來。”龍冴慢吞吞地收拾著碗筷。
東方蕪搖頭:“不想拿,車都沒開過來,待會兒都不知道怎麼回去,而且在家裡我都不想碰。”
“唉說來說去不就想我送你們嗎?我給你們打車行了吧?”
北冥瑤問道:“你吉他待會兒插不插電?”
“呃……你用木吉他彈吧。”龍冴收拾好碗筷放進水槽,戴上手套開始搓。
“ok。”北冥瑤衝東方蕪比了個“前進”的手勢:“走。”
龍冴刷著碗,突然一通電話打了過來——陳天雪。
龍冴摘下手套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陳天雪的聲音:“龍哥,你在哪兒啊?還在健身房嗎?”
“在家裡啊,回來了,小瑤和小寶也在。”
“他們也來了?”
“對啊,之前不是說錄歌嗎,你有沒有時間啊,沒時間的話我把司司搖過來彈琴。”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啊?我下課了,一會兒回去。”
“呃,你回來就可以開始了。”
“OK,等我哦。拜拜。”
“誒等等,我有個事跟你說。”
“啥呀?”
“公司,給我們樂隊接了個通告,我們下個月去錄一檔綜藝,本來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的,但是吧,他給的真的是太多了,我實在是不好拒絕,你……有時間吧。”
“有啊,錄綜藝的時候請個假就好了。”
“好,拜拜。”
“拜拜。”
……
龍冴洗完碗,慢吞吞地走進錄音室,輕車熟路地越過地上的電線,坐到鋼琴凳上,聽著兩人的合奏,手指有律動地點在大腿上。
“怎麼樣?”龍冴問道。
東方蕪點點頭:“還行,小提琴給的地方不多。”
北冥瑤突然問龍冴:“你家那隻狐狸呢?”
龍冴解釋:“我媽喜歡,送她家養了幾天,算算時間,過兩天就得帶回來了。”
東方蕪想到了什麼,掏出手機給兩人看了張圖片:一半是龍冴的那隻白狐,一邊是北冥瑤,一人一狐都是眼神幽怨地盯著鏡頭,笑道:“你們看,一模一樣。”
“滾蛋。”
“哈哈哈哈~”龍冴大笑:“你把這照片發給馬哥,直接把他吊成翹嘴了。”
“哈哈哈哈~”
北冥瑤警惕地盯著兩人:“你們平時私底下怎麼說我的?”
東方蕪收起手機:“我們哪敢蛐蛐你啊,被馬哥知道了要被他追著打幾條街。”
龍冴附和道:“就是啊,我上次說你新剪的頭髮像朵拉,被他在電話裡罵了半天。”
“你這純活該。”北冥瑤瞪了他一眼。
龍冴突然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我把阿迢(狐狸名字)送到我媽那裡去嗎?”
東方蕪搶答:“不是說你媽喜歡嗎?”
北冥瑤一言不發,心裡大概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龍冴盯著不說話的北冥瑤,被腦海中的那個人逗笑了:“你知道了是吧?你知道了我就不說了。”
東方蕪連忙伸手製止:“誒,別介,我不知道啊。”
龍冴笑著問:“你沒見過她戴口罩的樣子嗎?”
東方蕪盯著北冥瑤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哦~眼睛是吧。”
“誒~”
“咦~”
龍冴聳了聳肩,有些無奈地說道:“所以每次我逗阿迢的時候都會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感覺看到了一個紅溫的西門驍拿著刀朝我衝過來要一刀把我砍死。”
無錯書吧聽到這裡,北冥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神經病!”
這時,東方蕪突然開口問道:“誒,你們還記得嗎?曾經的你第一句是什麼調呢?”
龍冴想了想,然後輕輕哼起了旋律:“曾夢想仗劍走天涯……”接著,他伸出右手,按照音調在琴上彈奏了一遍:“拉拉嗦拉拉嗦拉嗦……沒錯”最後,他確定地點點頭,表示自已彈得沒錯。
東方蕪自已拉了一遍,卻皺起眉頭,疑惑地問:“你這是低八度吧?”
龍冴點點頭,道:“啊對,是低八度。來一首,來一首小提琴版的。”
東方蕪搖頭:“別了,我一個音都不知道——來個七大罪吧,前段時間看你天天唱的那個。”
北冥瑤問道:“perfect time啊?”
“對啊。”東方蕪挑眉:“來段副歌。”
“來來來。”龍冴坐直身子,在琴上面按了幾下:“加個beat。”
東方蕪問北冥瑤:“記得嗎?”北冥瑤點頭:“記得,不過這個插電聽起來爽一點。”
“來。”
一段高亢的前奏響起,龍冴貼近麥架上的麥克風,用低沉的嗓音激情開麥:
“Elizabeth”
“Your tears and my fears are almost disappear”
“So let's share the perfect time For you and me”
“You knocked on my door”
“So let's start our journey”
“Because you came to see me first”
“And Your loneliness”
“And kindness are could be my trigger”
“So let's share the perfect time”
“Can you grab both my arms”
“And we'll jump out the window”
“Let's see what our future holds”
北冥瑤也在龍冴的part快結束時緩緩靠近麥架,一開口就是與平時說話時的清冷截然不同的清亮:
“There's no time”
“You can't ignore how your feel inside”
“I can't wait to see them all from my heart”
“Take my hand”
“So show your smile”
“I will stay with you so”
“Oh You are the one I've got to hide”
電吉他最後一個音收尾,東方蕪滿意地拿起拿起手機:“錄下來了。待會兒發上去。”
龍冴豎起大拇指:“你逆天了,手機那個破音質還發上去啊?”
“我打個括弧說用手機錄的不就完了嗎?”
龍冴嘆了口氣:“隨便你吧。”
北冥瑤淺笑:“那這歌還錄不錄了?反正也有更新素材了。”
“今天都22號了,後天去接西門回來,大後天出去玩,下週我有事錄不了。再下週就八月了,我們就要上綜藝了,那兒壓根就沒裝置。”東方蕪略顯激動:“今天辦完吧。”
“這麼急,你下週要幹嘛?”
“帶我妹去外省旅遊。”東方蕪無奈地開口:“都放假了也沒人帶她出去玩,大概一週吧,下個月回來就陪你們去錄綜藝。”
兩人點頭。北冥瑤又拿起木吉他,輕輕彈了起來,龍冴聽著旋律,跟著音進了電琴的音:
“活該,成年人總該有個交代”
“活該,當初不應該那樣離開”
“讓我愛的人,苦苦的等待”
……
“感謝你特別邀請,來見證你的愛情”
“我時刻提醒自已 別逃避”
“拿著喜帖一步一步走進,他精心佈置的場地”
“可惜這是你和他的婚禮,而我只是嘉賓”
……
三人又拉又彈又唱,不亦樂乎,最後還是陳天雪一通電話打斷了三人。
“喂,小雪。”
“開門兒。”
“啊?我鎖門了嗎?”
“你沒鎖……啊你真沒鎖啊,那我進來了,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