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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如何開門

幾人蹲下身子,看著四處散落的照片,感到疑惑。

龍冴拿過陳天雪手裡的筆記本,看了眼那個密碼鎖,是個四位數的轉動式密碼鎖,他又隨手拿起幾張照片,翻了翻他們的背面,看見上面都寫著數字或者四則運算的符號。

“什麼意思。”龍冴盯著這些照片說道:“讓我們把這照片背後的算式算出來?”

陳天雪問道:“你們記得有幾張照片嗎?”

“三十八。”龍冴答道。

林軒然有些驚訝地看向龍冴:“這給你記住了?”

“爛尾樓一張,冰櫃一張,前後兩次‘嘻嘻’和中間那段‘不嘻嘻’各十二張,”龍冴沉聲道:“有些奇怪啊,按照它的提示,就是要我們把照片重新排序,然後在根據照片背後的算式來算出筆記本答案。這和之前那些垃圾難度完全不在一個級別,考驗記憶力不說,還考驗心算能力。”

陳天雪微微撅起嘴巴說道:“可咱們現在只能夠確定兩張照片的具體位置呀,剩下的那些要如何處理才好呢?”

龍冴輕聲安慰著她:“其實情況還算樂觀,你看,她在三個不同階段所穿的衣物風格完全不同。第一階段,她穿的都是色彩明豔的裙子;到了第二階段,則換上了冷色調的便裝;而最後一階段呢,她穿著實驗室的制服,還戴著一副眼鏡。先依照這個特點,將這三部分割槽分開吧。”

“可以啊。竟然觀察得這麼仔細。”陳天雪向他豎起了大拇指,表示讚賞。

“哥可是畫畫和攝影的,對於照片中的配色、線條以及整體搭配,自然會多留意幾分。”龍冴面帶微笑地回應著她,同時開始動手將照片按照類別進行整理。

這時,陳天雪冷不防地冒出一句:“那麼,她的線條是否優美動人呢?”話一出口,連她自已都吃了一驚:我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龍冴也知道她問的是什麼線條,先是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眼珠子轉了轉,用了一個相對比較含蓄的說法:“你猜我剛剛為什麼看不出屍體的性別?”

“昂~”林軒然分類好手頭的照片,笑著說:“難怪天雪說你是雞蛋。”

“?”龍冴表示疑惑。

“我不跟你解釋,你自已去問她吧。”林軒然笑著回答道,並把手中的照片遞給陳天雪。

龍冴又把目光轉向陳天雪,只見她半掩著嘴笑著說:“看起來是白的,心裡面是黃的。”

“不是,這和我黃不黃有什麼關係?”

“那你為什麼這麼喜歡看女生那個地方?”陳天雪笑著問道。

“你這不開玩笑呢嘛,你面前走過一個雙開門你不看?哪怕你不看你能對雙開門毫不在意?你在學校一眼沒看過西門的胸?”

“哦?”陳天雪緩緩貼近龍冴,說道:“那你什麼時候能練個雙開門出來,那樣我就能看看你的了喲。”

還不待龍冴講話,林軒然就佯怒道:“我還在這呢!要調情滾出去調,我自已玩。”

陳天雪迴避著林軒然瞪大的眼睛,小聲道:“sorry~I forget you are right here~”

龍冴用手指扣了扣地面:“好好好,來辦正事,一路上我們都在扯皮,進度都被拖慢了。”

三人先把爛尾樓那張和冰櫃兩張照片拿出來,冰櫃那張照片後面寫著“4”,爛尾樓那張則是個“÷”。

龍冴說道:“除號,蠻有用的,起碼知道後面那個數字不是‘0’了。開始推吧。”

陳天雪拿出一張照片,放在“÷”的後面說道:“我記得爛尾樓後面是這張。”那張照片後面標著“3”的數字。

“啊……”龍冴接過第一部分的照片,把照片全部快速過了一遍,然後閉上眼睛思索了幾秒,接著睜開眼從中抽出六張照片擺在開頭處的位置。

“What the 〔嗶嗶——〕?”陳天雪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你怎麼會這麼快?”

龍冴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用死魚眼盯著她,沒好氣兒地回應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有歧義嗷。另外,別忘了令堂令尊跟你說過的話,注意一下自已的言行舉止,不要失態啊。”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的臉上卻掛著戲謔的笑容。

陳天雪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滿不在乎地說道:“在你們面端著幹什麼?”

“呵呵......”龍冴輕笑兩聲,搖了搖頭,心中既感到欣慰又有些許……愧疚?他之所以感到欣慰,是因為看到陳天雪能夠放下包袱,展現真實的自我,這種改變讓他覺得很好;而心裡那點不確定的愧疚,則源於他發現陳天雪養成了一些過去不曾有的,在他本人看來,不太好的習慣,且似乎大都是受到了自已的影響。

林軒然觀察著前面那幾張照片,說道:“這照片是不是有什麼規律啊?”

“你發現了?”龍冴問道,因為他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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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啊,所以我才問你們嘛。”林軒然搖搖頭。

龍冴將照片的樣子全部記下來,接著閉上眼睛讓它們在腦海中一一浮現,並重疊在一起……

兩分鐘後,龍冴緩緩睜開眼:“啊……我大概知道了……”

“你又懂了?”陳天雪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基本沒有什麼情緒起伏,她對於龍冴的記憶力以及聯想能力已經有點司空見慣了。

龍冴問道:“提到十二這個數字,你們會想到什麼?”

林軒然思索了一下,回答道:“生肖。”

“時鐘。”陳天雪也說道。

“還有嗎?”

“……地支?”陳天雪問道。

龍冴打了個響指:“漂亮。”接著指向第一張照片:“看她背後那幅畫。”

“呃……”由於兩女都有些許的近視,只得湊近看。陳天雪回道:“梵高的星空?”

龍冴點頭:“對,我之前查過資料,星空是梵高先生1889年的作品,而1889,對應的天干記年法,則是已丑年。這個不是我記的,是我現推的。1949也是已丑年,這個我記得,往回倒就可以了。”

林軒然已經用自已的眼神和肢體向陳天雪傳達出“你男人怎麼這麼厲害”的意思,陳天雪則揮揮手錶示“習慣就好。”

龍冴繼續說:“天干倒不是關鍵,關鍵是地支,醜過了就是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子醜寅卯。而後面的照片,就在暗示地支對應的生肖了。第二張照片,背景是馬戲團在表演老虎鑽火圈,第三張,她懷裡不抱著兔子呢嘛?這個第四張照片的龍就有點抽象了,它不是我們的東方龍,而是西方的翅膀龍,她旁邊這老頭的衣服圖案就是,蛇就更抽象了,她身邊那個電視裡面是張偉(張益達先生的眾多外號中有一個叫做“snake”,直譯“斯內克”,意譯“蛇”),說實話如果我如果沒有天干地支的這個思路,我真猜不出來這是蛇。”

“哦~”陳天雪恍然大悟:“所以這張在馬場拍的照片就是午馬。”

龍冴點點頭:“對,照著這個思路,把十二生肖從羊找到鼠,就夠了。”

接下來,在三人的不懈努力下(多數是龍冴推出來的),第一階段的照片終於排列出來了。

“啪啪啪。”三人為自已鼓了鼓掌,又拿起那幾張“不嘻嘻”的照片,龍冴說:“這個簡單,交給你們了,我不推了,我去搞最後一part。”

聞言,兩女拿起照片一張張地看了起來。

“這張好喪哦。”

“這張有那種厭世臉的高階感了耶,角度也很好。”

“嘰嘰喳喳”

“……”

龍冴有些疑惑地轉過頭看了看竊竊私語的兩人,在心中不解道:不就按照影子方向和光線強弱來推時間嗎?怎麼要這麼久,而且頭和尾都這麼清楚了,一個正午一個午夜,秒了。

龍冴拿起這最後一組照片,這組照片無疑是最難得,因為其中的主體都是在實驗室,且穿的都是在實驗室穿的工作服,照片風格基本大同小異。

難辦嘞。龍冴苦著臉心想:早知道不和兩位裝這個破逼了,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自已只能靜下心來,仔細觀察這些“ol寫真”。

“嘶……這樣?不對……又或是……也不對……到底是什麼呢?”龍冴把手中的照片翻了一次又一次,一直在思索著這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