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你。
一天不見你來,兩天也不見你來。
她開始懷疑是不是皇上變卦了,不准你與她在一起了。
於是她出去等你的時間是一天比一天長。
無錯書吧你知道她的身子有多虛弱嗎,到你來的那天,她幾乎撐不住了,有好幾次要暈倒。
無奈之下,她提早回來了。
在院子裡,要不是她扶著我,她幾乎邁不動步子。
你倒好,見到她後半句問候之言也沒有就揚長而去了。
她當即便暈過去了……”子桓還未說完,霍去病便已大步走出了宮門。
他快馬加鞭地來到了香荷軒,一下馬便狠狠地給了月華一記耳光。
鐵青著臉對著月華吼道:“馬上收拾你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說完向著西跨院快步奔去。
月華對著他的背景怯怯地道:“小侯爺,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霍去病轉過身來,冷冷地道:“廢話,我有向你解釋的必要嗎。
對了,皇后宮你也別回去了。
你根本不配當一名丫環.”
月華一扁嘴哭了起來,哀求道:“小侯爺,別趕我,我無處可去。
求你了,小侯爺……”霍去病恍若未聞地轉身向著西跨院大步奔去。
雪姬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看到霍去病來了,她閉上了眼睛,把臉轉過一邊去了。
霍去病把臉貼在了她的臉上,發覺她燒得厲害,立刻把她抱了起來,快馬加鞭地把她帶回到皇宮裡自己的寢宮中來。
子桓與曹襄還未走。
子桓看到半昏迷狀態的雪姬,向著霍去病罵道:“都是你,狂妄自負的東西。
你還配做她的知己嗎.”
霍去病命另一丫環子娟去請御醫,然後轉過臉來向著子桓怒道:“現在是相互埋怨的時候嗎,當初我離去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現在的這股子衝勁來攔我。
不是看到她現在快不行了,也不會來找我吧.”
子桓揚起了拳頭,可看到霍去病那犀利的目光,他放下了手,他深知自己不是霍去病的對手。
曹襄在旁邊說道:“別說了。
去病你也是的,子桓找了你很多天。
你不能怪他.”
霍去病沉默了下來。
他坐到了雪姬的旁邊,雙手握起雪姬靠向自己一邊的手,他雙手手肘支在自己的膝腿上,把雪姬那柔軟無力的手貼在自己的額頭上,閉起了眼睛。
御醫來了,診斷後,道:“脈虛而浮,缺血,氣虛,需大補。
可是眼下正在發燒,卻又不宜進補。
先退燒,後再進補吧。
要多休息,不可再有勞心之鬱結了.”
子娟煎好了藥,捧到了雪姬的床前,霍去病從她手中接過藥碗,自己親自喂起藥來。
他憂心仲仲地在雪姬的床前守候了一整夜。
一會兒用手在她的額頭上試試體溫,一會兒又用浸了冰水的毛巾敷在她的額頭上。
快到天亮的時候,雪姬睜開眼睛醒轉來了。
霍去病立刻湊了上去把自己的臉貼在她的臉上輕聲道:“都是我不好,原諒我.”
他聽到了雪姬那虛若遊絲的聲音:“原來你並不瞭解我,錐心之痛.”
霍去病用手撫摸著她那濃密的髮絲,而手肘撐在她枕邊的那隻手則託著自己的側邊下巴,注視著她那蒼白的臉孔道:“不是不瞭解你,而是太愛你之故,才讓我犯胡塗。
絕不會再有下次。
我也不准你再胡思亂想的。
我遲來幾天,是有我脫不開身的原因。
但絕不會是你所想的那樣.”
雪姬那黑亮的大眼睛裡漾起了淚水,睫毛顫動,道:“我們的孩子,沒了,對不起.”
霍去病坐到了床沿上,把她抱了起來,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裡,道:“不許內疚,我只要你快樂,懂嗎.”
在經過御醫的一番調理和霍去病的悉心照料下,雪姬的身體很快復原了。
看著雪姬那日漸紅潤的臉色,越發矯健輕盈的步履,霍去病的心情也越顯快樂與開朗了起來。
兩人閒時吟詩作畫,撫琴對弈,倒也消遙浪漫地在皇宮裡過了一段日子。
皇后宮裡,月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向衛子夫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之後道:“月華無處可棲身,還望皇后娘娘念在昔日月華曾經侍奉過皇后娘娘的情分上,留下月華在皇后宮,月華願為牛為馬報效皇后娘娘.”
衛子夫嘆了一口氣道:“原本看到你細心周到,也挺會逗主子開心,才把你送去服侍小侯爺。
你怎會這般大意。
小侯爺讓你去侍奉雪姬,自是看得起你才傳你過去。
雪姬流產了你竟然不知道,不管是什麼原因造成,都是你的過失。
在這件事上,我也護你不得。
只是,你孤苦伶丁地,也真是無處可去。
也念在一場主僕份上,你就留下吧.”
月華大喜,叩頭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