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衛長公主離開的背影,衛子夫道:“衛長是不是愛上去病了?”
無錯書吧劉徹拍了拍額頭,大夢方醒似地道:“有可能,我怎沒往這方面想呢。
不錯啊,行,我倒要撮合撮合他們兩.”
霍去病佩上劉徹贈送的寶劍,按著劉徹的旨意,來見衛長公主了。
其實,他從沒有要在衛長面前擺架子的意思。
只是他性格生就得就是這麼的狂傲不羈。
這也與劉徹過於放縱與寵愛他有關係。
衛長在他的心目中,一直就是妹妹般的感情。
他也從沒想到衛長會對他有朝思暮唸的愛意。
他來到了衛長的寢宮前,看到衛長公主坐在宮前的花園裡的一張石桌旁。
桌上擺著一架琴瑟。
子鶯在旁邊正在為他沏茶。
看到霍去病來了,衛長興奮得桃紅滿臉。
一雙閃動著粼粼波光的眸子,直視著霍去病那堅毅的臉龐。
她的衣袂與髮梢隨著微風輕輕地擺動,看上去頗有幾分仙韻雅氣。
霍去病並沒有坐下來。
而是懷抱寶劍倚在衛長身邊的那棵桃樹上,認真地傾聽著衛長的彈奏。
這次的曲調一反以往的悠揚憂怨的韻味。
而是節奏感強烈而奔放的音律。
聽上去就像秋風嘨剎,萬馬奔騰。
有時候又像瀑布傾瀉,江河翻湧。
即使你的心情是如何的沮喪,聽了也不禁會為之振奮。
彈完之後,衛長轉過臉來看著霍去病。
霍去病拍起手來微笑道:“不錯,這首我喜歡。
看我能否彈出來.”
說著坐了下來,子鶯把琴移到他的面前,他就憑著記憶抬手彈了起來。
除了有兩處小小的錯誤外,他基本上是彈出來了。
衛長臉露得意之色,霍去病可不輕易贊別人的。
此刻聽到霍去病的讚賞,她心裡感到甜絲絲的。
她用兩手交叉地託著自己的下巴,饒有興味地欣賞著霍去病的臉龐來。
他的那張似乎是經過精工雕琢的充滿力量感的國字臉上,一雙深邃的,烔烔有神的大眼睛總是帶上如電光般的冷峻。
就是笑起來的時候,這雙眼睛也總藏有帶電般的直透你心靈的力量。
他的鼻子高而挺,更令他的面容增添幾分堅毅感。
寬而薄的嘴唇,隱含著幾分奔放的韻味。
就連這修長的軀體,坐在石椅上也能讓你感到它充滿動感與美的誘惑力。
最讓她感到愜意的就是像現在這般近距離地觀賞著他,讓他那有意無意間帶著深不可測的目光觸碰自己眼眸的時候。
這個時候不但會令自己心跳加速,往往會引起自己無限的遐想。
霍去病抬起臉來,看到了衛長公主那熾熱的眼眸裡漾動著異樣的光來盯著自己。
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他站了起來對著衛長微微一笑,道:“曹襄和我約好了的,今天我們去城郊謝獵。
告辭了.”
“我也要去.”
霍去病想阻止她,故板起臉孔道:“未經你父皇同意,你出得了宮嗎?”
“這有何難,你等等.”
不等霍去病再說什麼。
她轉身奔回寢宮。
只一會兒功夫,她出來了。
一身素白的綢緞男裝。
把頭髮束在頭上,戴上一方綠色的發冠。
儼然一個風流倜儻,儒雅俊逸的少年。
霍去病沉下臉,眼裡面射出一股嚴厲的光:“不準去.”
“我偏要去.”
霍去病轉身就走。
邊走邊說:“我這就去稟告你父皇”。
衛長公主連珠炮似的回應道:“你去說吧,父皇一定同意的。
他昨天還對我說,要我多多出外走動呢.”
霍去病全然不理會她,徑直向著宣室閣走去。
衛長急了。
立刻追前來,攔在了霍去病的面前。
以無比溫柔的語調道:“去病表哥,你就遂我一次願好嗎。
求你了。
一次,就一次.”
霍去病冷冷地道:“半次也不行.”
輕輕地推開了她,繼續前行。
他是打心底裡不願帶一個女人出宮。
劉徹來了。
衛子夫的話,令他起了好奇心。
他想看看他們兩人的進展情況。
因為有意要撮合他們兩,他准奏了女兒的請求。
公主大喜過望。
隨著霍去病出宮去了。
霍去病騎著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
衛長公主則騎著父皇的紫燕追風。
兩騎狂奔在長安街的官道上。
到了繁華的集市上,霍去病放慢了速度。
與衛長一前一後漫步在集市中。
前面不遠的人群裡發生了小小的騷動。
話說這長安府尹的公子王平昭,仗著父親在朝中為官。
竟然橫行霸道,作惡多端。
平日裡鄉民遇見他都會退避三舍。
這天他帶著嘍羅來到人流密集,熙來攘往的集市。
揚起手中的皮鞭,驅趕阻擋在他前面的人群。
人群騷動了起來。
就在他樂顛顛地,扯高氣揚地繼續高舉皮鞭的時候。
那皮鞭卻怎麼也甩不下來了。
抬頭一望,他的皮鞭正卷在霍去病的劍上。
只見霍去病沉下臉來,冷笑了一聲,輕輕的抖了抖劍刃。
他的皮鞭立刻分崩離析地成為四五小節。
他很想發作。
但看到霍去病那身華麗的衣服與那匹雄壯的高頭大馬,感到對方來頭不小。
他強忍了忍。
怒罵了一聲:“他孃的,今天真晦氣。
算你臭小子走運。
老子今天不與你計較.”
說完悻悻然地向著另一方向走去。
霍去病與衛長騎著馬繼續在集市中緩行。
與曹襄會合後,三人向著城郊飛馳而去。
這三匹良駒似乎是在馬廄裡困久了。
咋一出來就躍躍欲試。
要不是主人的牽制,它們早已展蹄狂奔了。
現在主人已示意它們開跑了,哪有不縱蹄狂飆之理。
它們越過了小道,踐過了稻田。
不消片刻,便已帶著它們的主人來到這片郊野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