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尋毅隨即問道,“這是從哪裡弄的?我以前怎麼沒在那些商販的場地上,?”
溫莎解釋道,“這是一種變異蛾類,翅膀頂部上面有著有幾塊軟骨,因為很少能捕到,而且沒有什麼利用價值,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我父母也是在垃圾堆裡撿來的,原本想解剖換點錢,可惜,沒人收,他只能找點有用的部位,就弄出了這個軟骨類的東西.”
“後來,發現這是軟骨有很強的韌性,弄成細絲,正好可以用來切塊,”豪斯走了上來,“那現在兇手也有可能是她的父母,對嘛?”
“不可能!我父母不可能是兇手!”
溫莎極力否認,她的父母為了她,一直辛苦擺攤賺錢,供其上學,老實本分,根本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出事了!”
她擦拭著淚水。
於成平回應道,“問題是,這種工具目前只有你父母知道,所以,他們的嫌疑是最大的!”
“不一定!這東西在蜜拉家裡也有,”陳尋毅想起了,在那裡對比布偶娃娃之間做工的細節,蜜拉最近一次的製作也有這種東西。
加上這個女學生跟溫莎走得很近,知道這東西,應該很正常。
陳尋毅指著溫莎,“之前,你是不是和蜜拉一起做過布偶娃娃?溫莎點點頭,“一起做過,”“也用了這種縫合線,並且告訴了蜜拉縫合線其他方面的作用?”
“是的!”
“那蜜拉肯定和她母親提過,而她母親就採用這種方式處理了自己女兒和現任丈夫!”
陳尋毅重重的嘆了口氣,“這蜜拉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母親會這麼對她!”
於成平卻覺得這一切很正常,“不奇怪!蜜拉對倫琴來說,搶奪了她的所有.”
豪斯立刻插了一句,“你們確定那倫琴是兇手了?”
“大機率是的!”
於成平有點不太確定,“先控制,帶回來審問.”
“溫莎的父母也一併帶過來!”
陳尋毅建議道,“不要錯過任何一個可能!”
溫莎極力阻止這樣的行為,“你們不能這樣,他們每天起早貪黑的擺攤,很不容易了,一旦停了,就會流失很多客人,”“求求你們!不要抓他們,不要讓他們知道我的事情.”
溫莎的哭泣聲越來越大,接著輕輕的跪在地上,懇求他們。
“我們只是秉公辦事,你的要求沒法答應,”豪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萬一有個什麼的,自己豈不是要負責,“任何人都有知情權,你的事情我們不會隱瞞的.”
一旁的程浩看不下,“你們這樣是在逼人走上絕路,根本沒有任何的同情心,”“人都跪在地上了,還在用所謂的權利說話!簡直讓噁心.”
豪斯瞪了程浩一眼,“你,給我閉嘴,這裡不關你的事情.”
溫莎見求這個豪斯沒用,便跪著來到陳尋毅身旁,“求求你,不要讓我的父母知道這些事情,”“你先起來!”
陳尋毅伸手將女學生拉起,“我們理解你的,但警衛隊隊長說的對,他們也是有知情權的!”
“你們這是逼我自殺了!”
溫莎的意志變得相當消沉,眼淚已經乾涸。
“你別急,先聽我說,我們會先監控你的父母,對蜜拉的母親進行控制和詢問,””陳尋毅耐心解釋道,“只要她認罪,那麼你的父母就不會進警衛局.”
聽到這樣的解釋,溫莎的心裡才平穩下來,她拼命鞠躬道謝。
“你就這樣替我決定了?”
豪斯說道,“是不是太草率了!”
陳尋毅轉過頭,看著豪斯,“絕對不草率!因為他父母是兇手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豪斯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榮譽,“行!那我相信你一回!現在立刻去抓捕那個叫倫琴的女人!”
他走出了校長辦公室後,陳尋毅朝著程浩揮了揮手,“那個你,把溫莎帶回去吧!”
“趕緊去上課!還有半年就畢業了,爭取把專業學好!那個。
。
.”
他剛想開口,立刻意識溫莎在這裡,於是走上前去,在程浩的耳邊低聲說道,“這些事情呢,已經發生了,你接不接受是一回事,而你的家人接不接受也是一回事,你如果真不計較的話,就多做家庭的思想工作,”“這個溫莎是個好女生,”他用力的拍了拍程浩的背,“希望你能好好對他,就算不能再一起,也儘量別傷害她.”
程浩聽到這話,有些不太好意思,“這個。
。
.”
“我的話,就說到這裡!”
陳尋毅轉過身子,催促道,“你們趕緊去上課.”
校長辦公室裡,就剩他和於成平了,這人的神情並不怎麼期待,似乎覺得案子還沒有完。
“你倒是很自信!”
他說道。
“有什麼說法嗎?”
陳尋毅問了一句,總覺得於成平,是在提醒自己什麼事情。
於成平皺著眉,“你真的覺得那個溫莎的父母,不可能是兇手嗎?有什麼依據嗎?”
“暫時沒有!”
“我倒是覺得,有那種可能,他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知道了女兒被騙,遭到侵害,為了讓女兒擺脫這種困擾,只能橫下心來,將蜜拉和晉大中直接殺死.”
“這讓我覺得,從始至終,這個蜜拉才是最可憐的,被家庭折磨出了精神病,又在繼父的哄騙下,騙了自己的好朋友,然後被殺分屍.”
於成平惋惜的嘆了口氣,覺得這種事情不應該發生在這裡。
。
他其實也是更傾向於陳尋毅的這個判斷。
陳尋毅倒也覺得這個推測更加的準確,他之所以這麼判斷,完全是因為覺得溫莎是受害者,他的父母來自貧民區,並且每天辛苦的出攤,就是為了賺取女兒的學費。
而溫莎不能將這些事情告知,只能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一切,一旦她的父母因為這個事情而被迫處罰,她的內心可能更加的難以接受事實。
他讓豪斯這麼做,只是為了不讓溫莎感到擔心。
這一刻,他承認自己在處理案子的時候,帶了私人感情。